其实,希博彦撒谎了。
第一个给他做饭的女人不是简柒月,只不过那人,早已经从他的生命中淡出。
不过,因为希博彦这个善意的谎言,某人的尾巴可是要翘上天了。
“那谢礼呢?”
“我不介意以身相许。”
希博彦说完,整个人覆上去,伴着星辰海浪,开启一场鱼水之欢。
一切归于宁静时,已经凌晨2点。
两人都毫无睡意。
希博彦抚着她的秀发,想起爷爷说的话。
当初,是他找到简柒月,逼迫她签下5年合同,按照约定,再过半年,他就要放她自由。
以后,简柒月婚嫁生死,都与他希家再无瓜葛。
这其实也没什么。
可是,最近一年,希博彦只要每每想起此事,亦或想到今后简柒月身边站着别的男人,他心里那根刺便时常冒出来扎一下。
不疼,足以让他难受。
“博彦,我们天亮了就要回去吗?”
“舍不得这里?”
“嗯。”
“明天再留一天。”
简柒月圈着他的脖子,展颜一笑,“太好啦。”
她欢愉的情绪感染了身边人,希博彦也将心下事抛于脑后,想着过些时日再说。
很多年后。
当希博彦再将这段翻出来思忖时,不免懊悔,他一生雷厉风行、铁血手腕,却唯独在这件事上踌躇不定。
以至于酿成后来他们间的种种分别。
当然,他再强悍,到底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此刻,佳人在侧,春宵岂能荒废?
希博彦抱起简柒月走进船舱,又一次用身体力行来“回礼。”
……
K城。
杨丹妮接到Lucky电话时,正在豪庭会所的包间里。
今晚,希博瑞带她参加一个饭局,来的都是他的发小朋友。
脾气秉性自然是如出一辙。
从开始到现在,杨丹妮已经被灌下3瓶红酒,后劲上来,大脑一片混沌。
而希博瑞呢?
从头到尾,都只皮笑肉不笑的坐在一旁,面前的酒杯位置都没有移动过,任谁都能看出他心情不好。
再喝下去,她一定会当场出丑。
她得自救!
如此想着,杨丹妮醉醺醺的站起来,软着嗓子道,“亲爱的,我出去接个电话。”
希博瑞下巴一扬,“去,这么晚了小心点。”
话是这么说,却在她因起得太猛,一个趔趄时,手都不带伸出来扶一下的。
门一关。
角落里,戴着金丝边眼镜,打着黑色眉钉的男人,开口起哄,“不是我说,希小三儿,你怎么还带着她?”
这人叫严爵。
背景梆硬,祖辈都是仕途正道之人,偏他染了一身痞气。
一众朋友里,属他最爱跟希博瑞叫板。
希小三儿太嫩,不经激,俊连一黑,怒骂,“谁是三儿,我是老二好吗?”
“好的,老二。”
在场的男男女女皆笑了起来。
靠!
希博瑞心里的小本本,又悄悄给简柒月记上一笔,要不是她,他怎会一直被压着?
爷爷竟然还给她股份!
这点股份他自然是看不上的,但他气得是爷爷和他哥对简柒月的态度,简直要把这人捧上天去。
不就一个戏子,何德何能?
那一刀就这么值钱?
严爵再次开口,像是卯足劲儿要惹怒他,“今天不是你家二小姐的生日吗?你怎么出来了?众星捧月的希家小少爷这是要失宠了?”
希博瑞拿起酒杯,猛的灌下,杯子一摔,食指一勾,霸气十足,“来来来,打一架。”
严爵瞥他一眼,纹丝不动,嘴吧嗒个不停。
“这半道认祖归宗的我倒是听过不少,但这一直藏着不见人的,可真是让人稀奇。”
旁边有人附和,“就是,啥时候让我们一睹二小姐的芳容啊?”
“滚!”
希博瑞虽然顶烦简柒月,但他哥这么上心,这几年外头多少豪门望族明里暗里来打探,只为一见这传说中的希家二小姐。
最后都被明枪暗箭给挡了回去。
幕后遮天的那位还能有谁?
希博瑞是混,但豪门里长大的,没几个不识大体,他平时恶心恶心简柒月也就罢了,真把人拉到台面上来,这事他做不出来。
“呼——”
希博瑞缓了口气,坐下,腿一叠,又是矜贵跋扈的小少爷模样。
然后岔开话题,无所谓道,“她挺带劲的。”
她——指的自然是杨丹妮。
众人见此,也识趣的翻篇。
“没看出来啊,我们三儿对床技要求这么高?”
“滚蛋。”
严爵也不恼,混不吝道,“别说哥们没提醒啊,丫没多干净,自己注意点。”
“我知道。”
有他哥这个榜样在先,希博瑞高中就开了荤,肾比心走得要快很多。
对于女人的选择,就两个要求:少惹是非、胸大无脑。
杨丹妮是花花肠子多了些,但目前表现还算可以,希博瑞一时半会没打算甩掉她,心想着,手里握着颗棋子,早晚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