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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人正说着，看花坛不远处，走来了一家四口。
老太太们收了声，戳戳华云琪：“看，回来了。”
华云琪看过去。
他们距离凉亭比较远，所以没能发现这边的注视。
杨凌走在最前面，脚步又重又快，似乎非常愤怒。
男人走在中间，抱着大女儿。
小女孩走在最后。
她瘦骨嶙峋，似乎比那天在电视上，还瘦一些。
可能是因为瘦的原因，小孩子走路有些不稳。
而且，她本身不到两岁，本来就走不利索。
女孩走走停停，却在杨凌每一次回头的时候，吓得加快了脚步。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老太太恨的直用拐杖嘟嘟嘟的戳地板。
有两个心软的，都掉了眼泪。
“你看，后面那个就是天天挨打的，你说他们宁可抱着大的，也不抱那小的，那小的都瘦成什么样了！”
“这回来了，是不是又没事了？”
“就是说啊，虐待不是要坐牢吗，为什么这两个人屁事没有？”
华云琪一直盯着小女孩，她瘦瘦小小的身躯，终于在上楼门口台阶的时候，支撑不住，跌跌撞撞的跪倒在了台阶上。
走在前面的杨凌，听到声音，快步折返到女孩身边。
远处有不少人，估计她也不好明目张胆。
不过，从她的动作里，看不出哪怕一点，对孩子的怜爱。
杨凌拽着女孩肩膀处的衣服，将她提溜起来，然后才蹲下身，把女孩抱到了怀里。
四人进了楼道，老太太们又开始感叹。
华风和华云琪交换了个眼神，同时起身朝楼门走去。
杨凌和华云琪二人见过两次，他们也不敢走的太快。
听到电梯门合上，二人才进了楼道。
12层。
华风二人乘电梯，跟了上去。
是两梯四户的户型，东西方向隔着比较远。
皮肤管理处说杨凌是1201。
华风二人走近1201门边，静静的听了会儿。
没什么声音。
即便有，也是比较小的说话声音。
两人看查不到什么东西，
正准备下楼，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
这声音，好像是什么重物被撞到墙上的感觉。
华云琪呼吸都慢了一拍，颤抖的问：“是不是打孩子呢！”
华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上手，啪啪的拍门。
房间里的动作，瞬时停了下来。
少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杨凌的老公开了门。
他没有敞开房门，而是站在里面，探出身子，问：“找谁？”
“哦，我们找杨凌。”
男人很警惕，打量了华风和华云琪两眼，问：“找她什么事？”
“你先让我们进去。”
华风说着，就要推门。
里面的男人不想让华风进门，但是根本又抵挡不住。
华风和华云琪趁机挤了进去。
客厅里，只有大女儿，坐在玩具堆里玩玩具。
华云琪不顾男人的阻拦，快步到卧室，卫生间挨个儿寻找。
终于，找到厨房的时候，华云琪在门口呆立了几秒后，发狂一般的冲了进去。
华风怕华云琪吃亏，也赶忙追了上去。
还没到门口，华云琪已经抱着女孩冲了出来。
杨凌跟在她身后，破口大骂：“你干什么？！我要报警！”
她命令男人：“老公，报警！这两人抢孩子！”
华云琪抱着女孩到了客厅，却没有往出走。
“报警，你现在就报！”华云琪指着杨凌，大声说。
她这么说，杨凌和她老公，反而没招了。
这个空当，华云琪才有时间观察女孩的伤势。
刚才华云琪和华风在凉亭的时候，因为距离女孩比较远，所以并没有看出她身上的伤痕。
现在，女孩就在华云琪怀中，她身上的伤痕，清清楚楚的呈现在两人眼前。
女孩体重很轻很轻，几乎跟只小猫一样。
脸上没什么明显的伤痕，裸露在外的手臂，双腿上，却是新伤旧痕遍布，几乎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华云琪气急：“你还有人性吗，为什么要虐打孩子？！”
杨凌压着不安，辩解道：“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虐待孩子了？你不要瞎说啊！”
“我们刚才听到你打她了！”
“我……我没有，你有什么证据！我都和警察说了，她有运动障碍，需要做康复和针灸！”
华云琪皱起眉头，重新低头看了看女孩的伤痕。
“孩子，妈妈打你了吗？”
女孩抬眼看看华云琪。
她的眼神中，完全没有一两岁小孩子的那种浪漫和天真，取而代之的，是迷茫，空洞和恐惧。
而显然，女孩并没有能力回答。
她似乎听不懂华云琪在说什么。
杨凌见状，轻轻嗤笑：“她是傻的……”
“你……亏你还是个母亲！”
杨凌抱起双臂，说道：“你究竟是干嘛的？我不认识你，你们赶紧走，要不我真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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