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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另外择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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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光中学,学生会办公室。

    办公桌上摊放着新学期的学生录取名单,赤司征十郎从抽屉里取出印泥盒放在桌上,指尖推开盖子,露出里面红艳艳的印泥,赤司将学校印章往上沾了沾,翻到名单最后一页,用力一按,敲上公章。

    一切尘埃落定。

    ……

    “砰、砰、砰……”

    火神在公园的篮球场打篮球,因着此前电车上老爷爷的提醒,他更改了锻炼节奏,不让自己的身体在还没发育完全的情况下持续往高压训练上走。

    篮球场边上的长椅上放着火神的手机,就在不久前,火神收到了来自帝光中学的通知邮件,邮件内容官方正式且冰冷,它告知火神,没有被录取。

    火神现在的心情倒是颇为平静,套用绿间常挂在口中的话,尽人事听天命,已然如此,他自然坦然接受了。

    做不成队友,就做对手。

    回过头想,火神和「奇迹的世代」本就是从对手做起,如今不过是读档重来,顺带着难度增加到最高级,如此一想,火神还挺期待,就是黑子要成为对手这点,让他有点难办,不过,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去认识黑子,也蛮新奇有趣的。哎呀,有点想念黑子那张面瘫脸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也在打篮球呢!

    接下来火神要想办法去找一所篮球素质不要太差的学校,太差,他自己呆着也不会开心。可是学校什么的,他知道的又不多。

    他在日本认识的人,前辈们,开学就要加入诚凛了,真好啊,有机会一定要跑去诚凛看看大家;跟他同一级的降旗,河原,福田,他也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学校。

    沢田倒是有向他提出过邀请,问他要不要考虑去并盛中学,火神没有立即答应,只说自己还要考虑。狱寺隼人当时就不乐意了,冷言冷语的,“十代目好心好意地邀请你,你可别蹬鼻子上脸地挑挑拣拣。”

    火神撇撇嘴,感觉狱寺这令人生气的态度和「奇迹的世代」也有的一拼。咦,想到这儿,他突然庆幸没有加入帝光是怎么回事,毕竟以那帮人现在没被“治愈”的中二程度,真跟他们每天相处下去,妥妥要被气死。

    ……

    火神运球急停,身体后仰,投出一个三分球,出手动作标准,力道恰到好处,会是一个漂亮的空心球。火神弯起笑眼,心中大喊:“Nice!”眼看着篮球将要入框,一道黄色的闪电后发先至,撞上火神的篮球,使其偏离轨道,擦着篮筐外边沿滑落,黄色的球体则取而代之自篮筐中落下。

    变故就发生在刹那,等到落下的两个球体跌撞在地发出砰砰闷响,火神才反应过来,他的三分球竟被一个网球截了道。

    火神倏地转过身去,另半边球场上,不知何时站着个身着浅蓝色运动衫,手拿红□□球拍的少年郎。

    火神看看少年,又看看地上的篮球和网球,来回看看,莫名其妙道:“你干嘛呢?”

    少年越前龙马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这个白痴,居然敢忘了上次嘲笑他身高的话,那他现在的寻衅行为岂不是显得白费力气。

    哼什么哼,说话呀。火神瞧着越前好一会儿,才不可思议地猜测道:“你,你该不会还在记恨我上次说过的话吧?”

    越前龙马冷眼看他,虽没有言语,表情却不言而喻。

    还真的是,小心眼又脾气大的小鬼。火神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大人大量,放宽胸怀,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才怪。

    敢截他的球,他不得给他好看才怪呢。

    火神快走几步来到篮球架下,拾起地上的网球,丢给越前,“接着。”

    越前抬手接过。

    火神又走几步路,弯腰伸出手去,用力地拍了一下篮球,篮球回应着他的击打,蹦跳着上下。火神带着篮球向后退,一直退到一个合适的距离,他停下来一边拍着篮球,一边看向越前,“小鬼,这一招如果能阻止我的话,尽管来试试。”

    言罢,火神带着篮球向着球架冲刺,三两步,屈膝,跳跃,单手抓球用力将球灌进了篮筐。

    那一道飞跃的身影以强势之姿撞进越前少年的眼帘,好高!越前的心随着篮筐狠狠震荡了一下,这就是篮球,这就是灌篮!

    火神的身子挂在篮筐上晃荡了一会儿,才放手跳下来,“怎么样?”火神得意一笑,往篮筐方向微微侧头向越前示意,这样你还能阻止吗?

    “啧!”越前捏紧手中网球,对方都直接把球塞进篮筐里了,他还能怎么办?

    认输吗?

    呵。

    越前暗暗平复下激荡的心情,抬高帽檐,认真看了下他和对面篮球架之间的距离,心中估算着往前走了几步,在一个地方站定,在越前眼中,眼前的篮球场被推翻,重新构建的是网球场的虚拟场地,他站的地方横向延伸出去就是发球线。

    越前将球拍换到左手,右手拿球向着地上拍去,网球弹回被他握紧,再向下拍去,如此反复几次……

    嗯?这是要做什么,火神目不转睛地看着,心里不禁也多出几分紧张与期待。

    终于,少年抓住再一次弹起的球,向着空中高高抛起,球从最高点落下的同时,向上跳起,用力挥拍。

    ——咻!!

    球来了,带着尖锐的呼啸飞过半场。

    火神站着没动,他知道球不会打中他,他就这样看着球落下,在地面急速摩擦旋转后,重又向上弹起,自下而上从篮球筐中飞出。

    火神一路看着网球的运行轨迹,目瞪口呆。

    而另一边的越前少年将网球拍扛上肩头,微微扬起下巴,琥珀色双眸里满含挑衅,“まだまだだね!”

    火神嘴角抽搐,他真的是服了,这是闹哪样?不要随随便便修改篮球场上的规则好不好,篮筐放在那里就是让人投的,这反向的,还能算分数吗?火神都无力吐槽了,捂着额头好半晌,突然掩面低声笑起来,笑声遮掩不住后,他索性放下手,站直腰,长吁了一口气,自问也是问越前:“我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

    越前自觉扳回一城,连脸色都好看了不少,从另半边球场走过来,走到网球落地的地方,挥拍挑起地上的网球,手腕一转,带着网球在竖起的拍框上颠球。

    越前既已捡回网球,转身要走。

    “这就要走了?……诶,等下等下,”火神拦着越前,想起问他,“你学校选定了吗?”

    “青学。”

    “青学?你学校的名字?”火神感兴趣地追问,“学校怎么样?”

    越前口气不咸不淡,“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选?”

    “是老头子年轻时候读的学校。”

    “……”火神想起苟在书店角落看泳装杂志的猥琐大叔,感觉一言难尽。

    “问完了?走了。”越前绕过火神,颠着球走出篮球场,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的盲角。

    空旷的篮球场里少了一个人,即便是个不讨喜的小鬼,但不得不说,火神也感受到了一丝寂寞。

    唉,还是打篮球好了,火神重新去把篮球捡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火神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谁给我打的电话?”火神疑惑地拍着篮球走过去,电话接起,从另一端传来明朗的笑声,“摩西摩西,是火神吗?”

    “啊,”火神听出声音,“是你。”

    “哈哈火神你在篮球场吗?”

    “当然。”

    “听出来了,篮球的声音。那你不准走哦,我们马上过来。”

    “你们要来吗?”火神心花怒放,“太好了,我就在这里等着。”

    火神笑呵呵地挂掉电话,他的快乐总是如此简单,有人能和他一起打篮球,他就开始忘却烦恼,转忧为喜了。

    火神将球扔向地面,当球从地上反弹蹦起时,他双手捧过,橘红色的篮球掌握在他的手中,这一刻火神福至心灵,或许他已经知道自己应该选择什么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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