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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二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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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韵蓝是最后到的,她说是因为片场出了点事故,所以来晚了。  .  .

    “没事儿,到了好。”安可诚笑着揉着她的头发。如果不是知道安可诚私mi的那点事,光看表面的话,我还真以为谢韵蓝是他的掌明珠、一生所爱。

    可惜。

    “好了,人到齐了,可以走了。”马向阳最先站起来。我猜他是在帮我解围。

    但其实我不用,因为我根本不觉得尴尬。我对谢韵蓝残存的那点感情都因为若水一点点的进入我的心而消逝。

    不在乎,又怎会尴尬。

    但看着别人秀恩爱总是无趣的,我当然会欣然接受马向阳的好意,也跟着站起来,“走吧,去哪吃。我来开车。”

    “早听说你的车技不错。”安可诚站起来拍向我的肩头。

    余宁远跟着说:“岂止不错,坐随心的车呢,是不死也要你半条命,厉害吧。”

    我瞪了他一眼,“去去去。”

    他笑着躲开我的攻击。

    “到附近吃点吧,早点回来可以商量赌场的事。”他用眼神征求着我们的同意,但他心底肯定知道我们不会反对他的提议。

    果然,我们一直认同。

    所以我自己反悔了刚才说要给他们当司机的话。

    这么近,我的车还没跑两步到了!我才不开。

    “那蓝蓝来吧。”他把车钥匙递到谢韵蓝的手,我又被迫坐进“别人开的车”里。

    我发现谢韵蓝之于安可诚来说,是一个“司机”、“台妹”、“脸面”……总的来说,是个工具。

    我懒得再想下去,把视线焦距在窗外。因为今夜这一切都不是重点,赌场我能深入几分,这才是我所关注的。

    饭后终于揭晓了。

    我们在赌场的一间包厢里商榷下来职位的问题,余宁远负责安保,这个当然非他莫属,谁让他老爸是局长呢?

    马向阳负责客户,这个当然是因为他有开场子的经验,属于老手。

    而我呢,万万没想到的是,安可诚叫我当他的助手,负责场子下的一切事物,特别是抓老千。

    “抓老千”这三个字是余宁远他们离开之后,安可诚悄悄对我说的。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我会出千的事天底下没几个人知道,只有教我出千的狱友和一块儿住的其他狱友知道,但据我所知,他们出狱的日子遥遥无期,我从来也没真的用他们教我的东西实战演习过,因为出来之后我戒了赌,所以这个技能基本被我当作鸡肋存在了历史。

    但安可诚绝不是无故提起,我看着他,有些不知所以。

    “我很垃圾的。”我说。

    我不是在说谎,因为以前我赌的时候,最幸运也不过是输赢参半,大多时候我都是不幸的那一个倒霉蛋。

    即使跟“师父”学了他自己说的所谓“毕生所学”、“祖传师承”、“无敌寂寞”,我仍然不把这当作真正的赌术。

    最重要的是,我没有实战过。在监狱里谁都知道我们师徒俩是千手,自然不会和我们玩,我唯一的对手是我那个“师父”,我还没赢过。

    所以,我感觉我一定是个没天赋的菜鸟。

    “去玩玩?”他笑着。

    我想摇摇头说“戒了”,但他的表情里带着毋庸置疑,我鬼使神差地说:“好。”

    我们兑换了筹码,我坐在了二十一点的台子,有一搭没一搭的下着注,在想我究竟要不要答应安可诚替他抓千的要求。

    “再不认真的话,这点筹码要输完了。”他在我身后说道。

    我一看自己面前的筹码只剩下五万,确实再胡来的话要全输光了。

    我问:“罩着我吗?”

    他冲我微笑一下,算是答应了。

    身为一个老千,最喜欢的莫过于场子的主人雇你来出千,因为这样即使被抓也不用担心生命危险。

    我不知道自己的千术到底怎么样,但我看得出我下家的千术不怎么样。

    “这桌子有人出千吗?”我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的千术,朝安可诚问道。

    他环顾一圈,笑道:“没有吧,怎么会这么巧坐在咱们这儿,是不是你怕遇到对手?”

    我笑着摇摇头没说话。看来安可诚在这方面只是个普通人。

    那我放心了。

    开赌。

    当桌子只剩下我和下家还没有爆牌的时候,他突然说:“玩大点?”

    我斜眼扫了一下他桌面被他用手扣住的扑克,笑了笑,“好啊。你想怎么玩?”

    他看着我牌面的牌,“你是一张8,我是一张9,(他在这个时候说的是明牌,暗牌还没有开),你应该不会再要了吧?”

    我看看他,看看荷官,我身后下注的人都紧张地看着我,嘴里都在念叨“要”,安可诚却冲我摇头说别了。

    因为这连这几局我都是输局(虽然是因为我没好好玩,但他们不知道),下注的人买“好运连连”的我的下家赢。这把他是庄家,我俩的明牌都是大牌,而且他明牌我多了一个点,不要牌的情况下,他的胜率乍一看是我大的,而且他这么得意,好像“我的底牌是大牌”几个字写在脸一样,大家自然都觉得他会赢。

    但这毕竟有风险,还是我爆牌让庄家稳赢他们才放心,所以一直鼓励我去拿牌。而安可诚是我的人,自然会向着我,让我别要。

    可,我随心是谁?随心所欲的名字不是白起的,人不冲动枉少年啊。

    “你想我要还是不要?”我问。

    他笑了,“如果你还敢要,赢了我,我这把按1赔三的概率赔你。”

    我扫了一眼自己牌面的8,他是一个9。我没有看自己的底牌。他这么嚣张,底牌一定很大,所以他肯定是不会再要牌了……

    但也不排除他的底牌特别小的可能……

    “那你还要吗?”我问。

    他愣了一下,哑然失笑,“哈,你要不爆了才知道。”

    “好。”我知道这人打算套路我,我也懒得和他说,朝美女荷官微微一笑,“派。”

    “你都不看底牌?”他意外地问。

    荷官也看着我,用眼神在问我要不要重新考虑,先看一下暗牌再说要不要。

    我朝下家看过去,“一般人的牌都在眼里,而高手的牌都在心里。当然,劣等人的牌都在袖子里,哈哈哈……”

    他分明眼皮跳动了一下,我没有理他,而是转向荷官,自信地说:“派。”

    荷官冲我露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发了一张牌过来。

    牌翻过来的时候他们都笑了,有的赌徒甚至激动地叫出声来,因为他们感觉他们赢了。

    我的下家一拍桌子,笑得花枝招展,“没想到吧,是个人头!(代表jqk,为10点)回家吧你!”

    按照规矩,闲家只要爆牌算输,庄家在这个情况下爆不爆牌都判他赢。

    我可以理解他这个时候的激动。

    我站起身,看着我桌面被我压去的最后的五十万的筹码,安可诚以为我是失落,拍拍我的肩膀,“没事,这个台子出不了千,输了输了……”

    他话还没说完,我转头看他,“急什么。”

    下家打算揽筹码,我按住他的手,“底牌还没翻,你着什么急。”

    他愣了一下,笑了,“垂死挣扎吗?你都没看底牌,难不成你真以为自己的底牌小于三点?”

    我摇摇头,他收回自己揽筹码的手,翻开他的底牌砸在我跟前的桌面,“看清楚,人头,19点!”

    安可诚拉我,“请你喝酒。”

    我笑着推开他,握住自己暗牌的一角,说:“你刚才说错了一句话,我不是以为自己的底牌小于三点,而是等于三点。”

    话音未落,我把暗牌翻了过来,一张醒目的黑桃3,惊了一圈围观群众。

    “你看都没看牌,你怎么知道是三?他换牌!他出千!”他抓住我拿牌的胳膊,冲斜方的监控喊道。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安可诚也随着围观群众一起朝后退了一步,把我晾在当场,并用眼神问我“赃物在不在身”,我愣了一下,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替我圆场吗?

    正茫然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一阵轻风拂过我的口袋,按道理我不该注意到这样的细节,可抓着我的人是个老千,所以我警惕了很多。

    他应该是把他身的赃物放到了我身。

    保安立时来了,要求搜身。

    结果一看是我,他们愣了,“随董……”

    围观者们也错愕了,那个下家最先反应过来,喊道:“大老板还出千!”

    “这是我们娱乐城的董事,你说什么!”一个保安等着下家。

    下家退了一步,但嘴还在喊着,“好嘛,你们打开门做生意,是这样做生意!”

    群众们议论纷纷,安可诚却仍没有开口,我看他的时候,他只是露出那种无奈的神情,好像再为他的“不作为”表示歉疚。

    我在心里冷笑一下,举起双手,“搜吧。”

    安可诚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再说“你干嘛”,意思是我要是用权威震慑一下这群人,他们不敢搜我,这事能糊弄过去。

    感情他说罩我是这样?让我被发现之后,不解释、不作为,用强权压制,从此被人疑心?

    保安们正不知道怎么办,看到了人群里的安可诚,只见安可诚冲我递了一个“不怪我,是你自己找的”的无奈神情,朝保安们点了个头。

    保安们转向我:“随董,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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