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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嗑瓜子吗?(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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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月光清冽地洒在冰冷的沥青马路上,空无一人的酒吧里坐着一个茶色短发茶色眼瞳的女生,她面前的桌上罕见的放着一杯火焰威士忌,说是罕见,其实是因为这个女生每次来酒吧都是和一个刺猬头的男生一起,而那个男生从来不允许她碰一点酒精。但是今天,来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她也反常地点了一杯酒精饮料。她垂着头,看不清面色,只是一口一口地抿着杯中的火焰威士忌。

    在吧台前擦着酒杯的调酒师担忧地看着她,少女每次来的时候都是笑嘻嘻的拉着那个刺猬头的少年,而这次……调酒师虽然觉得自己也不太好管闲事,但是他也不愿意看到曾经那么开朗的女孩如此消沉,是和那个男生发生什么了吗?他如此猜测,其实根本不用猜也知道原因,调酒师放下手中的酒杯,打算过去跟少女谈谈心,他作为酒吧调酒师也听过了不少故事,他自信自己能帮到少女。

    就在他朝少女走去时,那个少女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桌上的酒杯已经空了,调酒师心里一震,原本准备好的安慰堵在喉咙里,说不出话。少女眼眸黯淡,像是用尽力气支撑着身体一般摇摇晃晃地与调酒师擦肩而过,酒精的气息从少女身上悠悠地飘来,像是在警告着生人勿近,她晃晃悠悠地,推开了门,她踏着并不稳健的步伐沿路离去。调酒师呆呆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一个转角,然后默默地收起了她的酒杯。

    就在前两天,那个笨蛋对食蜂操祈的态度发生了很大转变,食蜂看起来很激动,他们两个……御坂美琴看起来是醉了,但是她的思路异常清晰,她不知道食蜂和那个少年之前有什么样的回忆,但是她知道这份回忆很重要,重要到——她不得不承认——一下子就能和陪伴与追随了他多年的自己抗衡。

    他为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去阻止那场实验。

    他也为了救食蜂而濒临死亡,甚至失去记忆。

    就那么重要吗。御坂美琴不甘地咬着嘴唇,她狠狠握紧了拳,用力到全身都在抖动,两秒后,她颤抖着松开了手。就……很痛啊,又没有生病,心脏怎么这么痛啊……在漆黑无人的巷子里,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她曾极力压抑的哭声在夜里清晰地划破黑暗,世界仿佛在破碎,她告诉自己,我给自己十分钟时间来哭,哭完就擦干眼泪,重新成为那个受人景仰的常盘台ACE,成为那个温柔对待学妹的学姐,成为所有人眼中学园都市第三位。

    事实上,她整整哭了两个小时,当惊慌失措的白井黑子找到她的前五分钟,她才刚刚擦干眼泪。

    看到担忧的学妹,她无奈而温柔地问:“怎么了?我不是说会回去的吗。要不要担心成这样啊。”

    “可是姐姐大人……”在黑子看来确实有必要担心,因为御坂美琴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酒气,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眼圈还是红的,微微浮肿着眼皮,却竭力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没什么的,想回宿舍了,走吧黑子。”

    十九岁的御坂美琴和十八岁的白井黑子,两人都就读于学园都市最好的大学,白井黑子一入学,便如同五年前一样将美琴的室友丢出了宿舍,为此还差点吃了处分,“但是姐姐大人没有我黑子怎么行呢!”白井黑子如是辩驳。

    两人『空间移动』回宿舍后,御坂美琴就躺在了床上,用被子紧紧把自己包起来,闷声闷气地要黑子关灯。

    当黑子那边的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时,御坂美琴坐了起来,她轻轻地打开了自己的小读书灯,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小小的纸片,那上面清晰地写着:

    愿望券

    上条当麻先生在不违背其本身意愿的前提下必须听从御坂美琴小姐的任何一个要求,以此报答御坂美琴小姐在抗击xx战中对上条当麻先生的救命之恩

    签字:上条当麻御坂美琴

    让那个笨蛋为难成那样子……食蜂操祈到底对他有多重要啊,御坂美琴自嘲般的咧了咧嘴角,早知道他俩有这么一段过去,当初就不跟他告白了,让他为难成这样子,我真的……最差劲了。

    深夜,上条当麻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看到邮件后立刻清醒了过来,是御坂美琴发来的,他马上坐直了身子。

    [明天早上九点,第七学区心雨堂见,我有话跟你讲,你最好准时点。]

    他几乎是苦涩地抿了抿唇。

    [好,需要带点什么吗。]

    [人过来就行,对了,把脑子带上。]

    [……还是这么喜欢损我啊你。]

    对面没有再回复,上条当麻想起了那天在险恶的战斗中,敌人那么强大,他们两个几乎要死去的时候,御坂美琴冲他喊出的那些话。

    【上条当麻!我喜欢你!一直都是!一直!下辈子!下辈子我还会追着你的!】

    面对敌人猛烈的攻击,他没有时间做出回应。

    后来他们虽然胜利了,但却都心照不宣地不提那时候的事,但是不提不代表不记得,他记起食蜂操祈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抱紧食蜂的时候,面对激动的泪流满面的食蜂的表白,却莫名地慢慢地咀嚼起了御坂美琴的那句话。喜欢……吗……?我喜欢食蜂吗?我喜欢御坂吗……那明天要跟她讲清楚吧?

    第二天九点,第七学区的心雨堂里,坐着少年和少女。

    御坂美琴拿出那张愿望券。

    “恭喜。食蜂她……很高兴。”

    “御坂……”

    “听着,这张愿望券还有效对吧。”

    上条当麻看着这张无比熟悉的纸片,这是他为了报答御坂美琴的救命之恩而用匆匆从自己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做的愿望券,他还记得当时御坂美琴几乎是无比嫌弃地接过这张纸,草草地签了名。他突然希望御坂美琴能用这张愿望券把他留住,他希望御坂美琴能任性地把他留在自己身边,霸道地不允许他接触任何女生,就像小朋友不让别人碰她的布娃娃一样。

    “现在,我要提一个要求。”御坂美琴的声音压低了,似乎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答应我……这辈子……都要和那个人过得幸福快乐,然后就是,把我忘了吧。”她几乎是逼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捏着愿望券的手以看不见的程度轻轻颤抖着。

    上条当麻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撕啦——”上条当麻慌乱地抬起头,发现御坂美琴已经将那张愿望券撕掉了。

    两不相欠。

    然后她站起来,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动作站了起来,慢慢地朝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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