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顺利地有点过分，在第二天黎红就派人把江天尧唤到了办公室里。
将赌协议拿给了他。
在签约之前，黎红很是好心地又提醒了一遍。
“要是签了这份协议，你可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他没有犹豫地摇了摇头。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必须要抓住。
“黎总，请让我签吧。”
既然他的意志如此坚定，黎红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俞平立刻将协议放到了江天尧的面前。
江天尧仔细地看了一眼，然后在协议上面签上了他的大名。
“黎总，多谢你。”
无论如何，这次终究是自己任性了。
他给黎红鞠了一躬。
签完对赌协议后，没有继续在办公室逗留，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文文。
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去学校了的他，在今天去了学校。
有些重要的事情，他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当面说清楚。
在江天尧离开办公室后，黎红给自己点了一根女士香烟，缓缓地在空中吐了一眼漂亮的烟圈。
看了一眼一旁一直欲言又止地俞平，轻笑了一下。
“你这憋了半天了，究竟是想问什么？”
他收回眼神，微微低了一下头。
在上班的第一天，黎总就警告过他，不该过问的千万不能过问。
她需要的只是一只漂亮的提线木偶，不需要能够窥探她内心的真人。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是这么贯彻执行的，坚决不捷越一步。
黎总对他非常满意，所以他才能处理有关黎总大大小小的一切事情。
他自诩他对黎总已经非常了解了，但今天这件事情，还真是头一遭遇见。
她究竟想做什么，他也不敢妄自揣测。
“没，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他的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不信。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一改常态突然间会和他签对赌协议吧？”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她突然间存了一个心思，她想知道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可以海枯石烂、至死不渝都不会改变。
俞平有点诧异，这个时候他忽然在黎红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伤感。
“黎总……”
黎红回过神来，掐灭了烟蒂，恢复到往日的模样。
“把东西收拾，一会儿陪我去一个地方。”
“是。”
*
太原仙人居。
俞平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这几个字，心里一阵发毛，这个地方阴气实在是太重了，而且一旁还时不时地飞来不少的冥纸，更是头皮发紧。
不由自主地就哆嗦了一声。
“黎，黎总……”
“我女儿的墓埋葬在这里。”
“啊……”
突然从空中飘来一道声音，在他耳边炸响，他差点就跳了起来。
等冷静下来后，才意识到方才她说了什么。
这还是第一次黎总主动说自己的事情，他有点不太习惯。
黎总……竟然还有一个孩子……
他跟着黎红一直来到一块墓碑前，但是上面什么都没有，这下他更加不解了。
这还是一块无字碑？
明显能够感觉到此刻黎总的心情不太好，他也不太敢随便出言。
黎红把方才买的鲜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墓碑前，眼中藏了一点细碎地泪光。
不过最终她也是没有哭的。
他不敢吭声，只是默默地站在她的旁边。
原本她是想抽根烟的，想了想还是把这个念头给灭了。
“这就是我孩子的墓。”
“当年我爸妈很不喜欢我的男朋友，可惜当时我鬼迷了心窍，非他不嫁，可是没有想到是，他居然趁我怀孕的时候，和我最好的朋友搞在了一起，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非常生气，正因为情绪太激动了一点，所以孩子也流掉了，为了纪念那个孩子，我就买了一个公墓，想她了，就过来看看。”
他听完之后，一时间没忍住，问了句：
“那后来呢？”
后来？
她嗤笑了一声。
“后来当然就是和他分手了，回家好好和父母认了一个错，然后继承了家业。他后来知道我是天蝎座娱乐的老总之后，还想回来找我，我直接就派保安把他给轰了出去。”
这个故事听得还是挺大块人心的，他没敢说的是，要是黎总真的完全放下了，那这么多年以来的放纵又算什么呢？
*
大半个月没有出现在学校的江天尧在今天终于出现在了班级里。
他其实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身为明星的自觉，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和从前没什么区别。
只可惜同学们不这么看待他。
一看见他就冷嘲了一句：
“呦，日理万机的大明星终于出现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发专辑呀，需要班上的同学给你筹资增加增加销量吗？”
他没理会。
他今天特意来学校，只是想找文文好好清楚。
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难熬。
好不容易等到放学，他正准备去找蒋文文的时候，偏偏这个时候班主任走了进来。
她示意班上的学生都冷静一点。
“同学们，再过几个月你们就要高考了，考完后大家以后相见就困难了，学校准备在这次期末考试后，给你们举办一个小型的活动，每个班级都需要一个人上台表演节目，大家可以自荐也可以推举。”
在说完之后，笑眯眯地看着在座的所有同学。
她班上是艺术班，每个同学都是才艺一流，她不怎么担心。
只是有点意外的是，班上的同学都推荐江天尧上台表演。
大家的理由都是，江天尧都已经是大明星了，自然实力胜过在场的所有人，所以他去表演才是最合适的。
既然大家都推荐江天尧，班主任也就没有勉强。
问了问江天尧：“江天尧同学，同学们都非常信任你，你看在这次的校祭活动上，你来表演如何？”
这会儿他正着急出门，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老师，我答应。”
江天尧答应后，老师又说了几点注意事项，才说可以放学。
好不容易才等到老师说可以放学，等老师走出班级后，他也立刻拿起书包冲出了班级。
希望文文还没有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