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笑:“等你知道那个秘密之后,我就不信你还能这样淡定,这样无所谓”
她的话,像是针,冷不防的扎进他的心中。
江辞云面色上保持着风平浪静,可是内心却是风起云涌。顾安希疯狂的样子在他的眼前,江辞云的神色愈发冷了:“是吗那就试试看。”
“江辞云,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顾安希说:“你会后悔今天自己所做的,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明天到底会是什么样。”
明天。
明天会是什么样子。
他都不清楚。
顾安希看着他冷漠的脸,慢慢说:“别说你不在乎,江辞云,其实你现在心里面很害怕吧害怕聂青青真的会怎么样。”
此时,江辞云装作一副完完全全丝毫不在乎的样子,可是,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自己,江辞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你是在害怕,害怕聂青青会有问题。因为你爱聂青青,所以,你在害怕,不是吗”
她立在那里,仰头一字一句的说:“现在因为孩子,聂青青已经要崩溃掉了,所以你才会这样生气,要是聂青青死了呢”
死。一个死字,让他的俊脸上冰寒再现。
顾安希瞧着他的脸色变化,江辞云竟然真的变了,他喜欢上了聂青青。
“哈哈被我说中了,江辞云,我还以为你这样的人不会喜欢人的,原来你是喜欢聂青青啊。”她原本以为他不会爱上其他人的。
“那个人说的对,聂青青就是你的致命弱点。她说的一点错都没有。”顾安希说:“她早就在你的心里面了,就是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就动了心。”
“说完了”江辞云收回凉凉的目光。
却未回应。
点头跟人吩咐下去,让他们自己看着办,自己却是立在那里抽出烟一支接着一支。
聂青青一整夜都没有入睡,坐在那里,眼睛瞪大,一直到天明,江辞云没有回来,他身上带着伤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很早的时候沈君池来了。
聂青青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就看到沈君池挑着腿坐在沙发上。
沈君池是江辞云的助理,可是,更多的时候不像是上下级关系,沈君池对于江辞云更多的像是兄弟。
一夜未睡。
聂青青的眼底下有些青灰色,本就脸色苍白,现在看起来更加苍白,她慢慢的走过来坐下,沈君池将烟头掐掉,抬眸看她:“昨天没睡”
聂青青摇头:“你怎么来了,他呢怎么样了”
“你还关心他”沈君池反问,聂青青偏头过去,头疼的要炸开,她低头不说话:“我没想害他只是想跟他分开。”
“聂青青。”沈君池也思索了一晚,这才来找了聂青青,他是江辞云的朋友,兄弟,抢别人女人的事情,他做不出来:“江辞云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是来为江辞云说话的”她问,跟沈君池共事过,他和江辞云的处事风格一致,很冷硬的一个男人,她一笑:“你们是兄弟,所以你才会为他说话。”
“不仅仅是这样。”沈君池说,他略微眯着眸子,有些事情他不能够跟聂青青说的太清楚:“你给江辞云一些时间,有些事情,他身不由己”“身不由己给他一些时间。”她摇头:“沈君池,我和江辞云之间已经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她笑:“孩子已经没有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能”
她曾经以为自己还能够幸福,有孩子,就有一切了,但是,她错了啊。一切都没有了啊,什么都没了。
“在他的心里面,到底有没有我,我都不在乎,我也不想知道了。我很累了。”她说真的累了:“跟他的这场感情游戏,我早就输了,输的彻彻底底的。我能够拿什么再去赌博”
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赌博的东西。
“”沈君池抬眸望着她,聂青青的神色黯然,面由心生,大概她此时的心情就是这样的绝望,但是,江辞云呢他同样是如此:“你难受,他也不比你好受的,聂青青,你爱他,那么多年,如果他真的不值得你爱,你会爱他这么多年吗既然如此,多给他一些时间,时间总会证明一切的。”
“江辞云不是你想的那样,比起你的痛苦,他一样,他背负的东西比你更多。”沈君池说:“我只是来看看你,刚刚做完手术,最重要的是休养好,别这样对待自己。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他来,只是看她。
知道他好就行。
温西则是端过来水杯:“这是给您泡的蜂蜜水。”
“我说了不需要。”沈君池冷硬的声音从喉间溢出。
温西站在那里微微一愣,露出腼腆的笑容:“刚刚我听见你咳嗽了,应该是嗓子不舒服,所以我泡了这个给你,对嗓子好。沈先生就喝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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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温西的嗓音淡淡的,望着沈君池的时候,眼眸里却是闪烁着光芒。
聂青青望着温西的小脸,只可惜,沈君池并没有回头去看温西,盯着那杯水还是端着水杯喝下去了:“嗯,谢谢。”
“不用谢,我应该做的。”温西也是一笑,挑着唇。
沈君池喝了水便要走,温西去门口送他,一直到沈君池离开之后温西才回来,聂青青端坐在沙发上望着温西:“你喜欢他是吗”
温西弯腰收拾东西的姿势顿住,聂青青则是笑:“之前阿姨让我帮忙留意身边的人,你却一直都不答应,其实是因为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是沈君池吧”
温西点点头:“你都看出来了啊。”
“什么时候喜欢沈君池的似乎你跟他没有什么可以交集的地方。”温西和沈君池,两个人根本就不搭边,一个冷硬至极,一个确实温软如玉,温西是很软萌的性格,对谁都是温温柔柔的。其实想起来沈君池跟温西其实也很相配。
“有次他受伤在公寓里住下,江先生说他需要人照顾,所以就一直留在这里。”她回忆:“所以就这样照顾他了。”
“受伤”聂青青问:“什么时候他怎么会受伤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温西说:“那次他身上有很深的伤口,医生已经处理过了,他换药的时候我帮忙看了,好像是刀伤吧”
温西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想了想才问:“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
聂青青拧眉,沈君池冷硬的脸一下子撞进她的思绪里,随后她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要多想:“没有什么,就是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