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今天现场拍的视频，图片也传给你了。”
沈芊正登着“芊姿百态”个人站这个账号，忽然看到微博弹出来一条私信。
她动了动手指，回复道，“收到了，谢谢。”
“不客气，现在想想，幸亏四年前你找我的时候，我没拒绝，现在深深在沈芊的坑里蹲着呢，其实就算你不给我结算，我也愿意为爱发电，跟拍沈芊啊。”
沈芊回了个表情，没再多说什么了。
事实上，“芊姿百态”这个个站，正是四年前ACE刚出道的时候，沈芊自己做的，因为当时她发现，ACE团站每每发布的照片，她的分量都是最少的，要不然就干脆是模糊的。
现在沈芊再想起来，明白了这应该也是穿书里的设定——毕竟，她就是个炮灰女配，衬托主角用的，当然不能太出彩。
不过，当初的沈芊并不知道。
她只是偶然起了个念头，既然团站发的照片里，自己不是镜头特别少，就是画面特别糊，干脆建一个自己的个人站。
于是，“芊姿百态”就这么成立了。
不过，这种个人站需要站姐跟拍，沈芊于是又找到了一个拍照和录像技术都不错的小姐姐，长期合作。
因为各站是沈芊自己在打理，她根本没空更新太多动态，所以随着后期人气的上升，这个个人站，并不是最大、最有名的那个。
但是，由于跟拍照片、直拍视频的高质量，加上沈芊运作得当，“芊姿百态”成了一个小众，但是吸引了一批死忠粉的沈芊个人站。
也因此，凝聚力极强。
就好像今晚，“芊姿百态”发布了那条“你们要的公开处刑，嗯。。”之后，留下的那一小撮沈芊死忠粉，仿佛一瞬间被引燃了战斗情绪。
“我一个原地爆哭，我A爆的芊姐又回来了啊嘤嘤嘤！！！谁特么说我芊姐实力退步的？看完舞台对比给我爬！”
“等等，就我发现重点了吗？！之前网上带节奏，说芊姐不行了的视频，是不是被编辑过啊，这段视频里，芊姐超棒啊，那个挑眉我死了啊啊啊！！！”
“周婧那个抄袭狗，也太不要脸了吧，当着芊姐本尊的面，跳抄袭的舞蹈，然后还买营销号带节奏？”
而五分钟之后，当正面刚的沈芊，直接用大号转发了这条微博之后，这段舞台对比的视频，也迅速传播开来。
又过了几分钟，ACE另外两个成员，虞薇、秦伽伽也转了沈芊的微博，最后，连小白花程依然也转了。
这下子，原本还在混战的网友，悄然转了方向。
“刚看到沈芊转微博的时候，我是想骂她的，结果点开视频，我要死在她的wave里了！”
“我就是馋沈芊的身子，我下贱，我承认！！！”
“才发现沈芊转的视频，跟之前营销号发的不一样啊，营销号那个是不是被人故意剪辑、调过速度啊？感觉营销号的明显沈芊动作更僵硬，前后动作也不连贯。”
“别的不说，我要被虞薇笑死了哈哈哈，她前几天不是说要做沙漠冥想断网么，怎么也转了微博，网瘾少女还是戒不了网啊哈哈。”
“那些骂沈芊实力和她打压队友的可以散了，人家仍然是全能，队友还第一时间给她转了微博支持，散了散了吧。”
*
深夜。
烟灰缸砸在墙上，发出清晰而突然的声响，下一秒，直接碎裂在陈楠脚边。
另一边，是气急败坏的周婧，“陈楠，你到底干什么吃的？！”
“你是山顶洞人断网了吗？？？还是正在啃沈芊那边的骨头？网上现在都什么样子了？你别跟我说你没看到！”
陈楠刚刚险些直接被烟灰缸砸到了脸上，脸色也有点难看。
她做了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缓缓走向周婧，一边说道，“我白天就跟你说过，你在后台骂人那段，沈芊根本没录音，而且就算她录音，也不会放上网，给自己惹得一身腥。”
“还有，我也说过我会处理，可你非要自作主张，买营销号带节奏黑她，让全网都骂她，你觉得沈芊是吃素的，不会反击？”
被陈楠一语戳破真相，周婧脸色有点僵，可她却不打算承认是自己轻率犯了错。
“那又怎么样？就算没有那些事，沈芊今天来录节目，不就是为了踩着我上位？她不就是想玩那套实力对比，公开处刑，蹭我热度复出？！”
周婧一字一句，义正言辞，仿佛自己真的是被蹭热度的受害者。
陈楠听在耳中，忍不住好笑，却还是忍住了，“周婧啊，平心而论，你跳舞实力真的很一般，如果你不找人故意剪辑沈芊的舞台，先放出对比，也还好。”
“偏偏是你先把这个事情热度炒起来，让所有人都觉得沈芊没实力，你比沈芊跳得好，等于这个翻盘的梯子，是你亲手递给沈芊的，你想过没有？”
周婧听了，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可她正在气头上，当然不会低头，反而眯起眼睛，打量起陈楠，正当她要冷声开口，却听见陈楠的声音先响起来。
“是你先买营销号，带节奏说沈芊没实力；然后又发微博虐粉，让粉丝去威胁节目组，把沈芊的分量剪掉，小祖宗，其实你这些做法，说起来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你实力的确不如沈芊。”
周婧自从靠着金主上位，便一直给陈楠甩脸子，却没想到，今天陈楠会这样当着面说她不行。
她一时气急，张嘴就要反驳，还没开口却被陈楠堵住了话，“沈芊之前的车祸很严重，这点我打听过，不是假的，她差点就死了。”
“可人家车祸之后，不到两个月，又能站上舞台，背后付出了多少，你想过没有？”
陈楠说着，忽然笑了一下，“哦，你肯定没想过，但凡你愿意把撒娇、陪男人的时间，拿出来一半，去练习室跳舞，你或许能早日追上沈芊，但你没想过这么做，所以，你就是不如沈芊。”
“粉丝或许一时有滤镜，但路人和大众不是瞎子，谁的实力好、谁的实力差，一目了然。”
陈楠一字一句，平静地说完，对面周婧漂亮的脸孔，已经因为愤怒和怨气，扭曲得不成样子。
“陈楠，你什么意思，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炒了你！”
陈楠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淡淡一笑，“可以，你随意，正好我听说ACE要换经纪人，你不是一直说，沈芊给的骨头更香。”
“周婧，你说得没错，我也觉得，我更想跟沈芊共事，能跟她一起东山再起，应该蛮美妙的，所以，如果你想打个电话炒了我，麻烦现在就打，省得我写辞职邮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