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九如此直白的告知下，除了这种情况，万毒兽实在想象不到还有别的可能了。
冷青禾心里虽忐忑，但面上却是平静地道：“嗯，是我的。”
“吱吱吱，签平等契约可以吗？”
冷青禾愣住，万毒兽就这么答应了？
她好忐忑它会因为知道空间是它的，而感到被哄骗，恼羞成怒呢。
“可以，平等契约很好，只是你真的愿意和我签订契约吗，确定了，可是不能改的。”
冷青禾的语气很郑重，她想契约万毒兽的心是真的，但不愿意勉强的底线也是真的。
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老话可是很有道理的，她一直都信。
一见小姑娘这般在意自己的意愿，万毒兽原本心里还有几分不愿，也都在此刻消失了。
今时不同往日，尽管它的风评从古至今就不好，但遭逢如此世道，它有着无论花费多大代价也想要做的事。
所以，无论这个空间的主人是谁，它最终都是会认主契约的。
平等契约这个条件其实不过是它的试探罢了，它想由此来看看它以后的主人剥削意识有多强，它未来的日子又会是怎样。
它怎么都没想到小姑娘竟会同意他平等契约的条件，还说这个条件很好。
它不是没想过小姑娘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年幼涉世未深，还太单纯。
但能面对它如此淡定，还引它来到这里，且拥有这样空间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单纯到什么都不懂。
“吱吱，吱吱吱，我愿意，也很确定，不会改。”
不但不会改，还很乐意与她契约呢。
她小小年纪就能拥有空间，还是充满了天地之初气息的空间，多少都跟无限大地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想来它跟着她，迟早都能做到它想做的事。
“吱吱，契约吧~~~”
冷青禾怔愣的点头，她怎么感觉对于契约一事，万毒兽比她还积极呢。
冷青禾没有契约过兽，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便求助似的望着灵九。
下一刻，灵九便贴心的道：“你将手伸给它，让它咬一口就好。”
冷青禾按着灵九的话，蹲下身将手伸向了万毒兽。
万毒兽也没犹豫，利落地用尖牙在冷青禾的手背上咬出了两个小孔。
紧接着冷青禾就神识一震，感受到了自己识海中和万毒兽之间产生的联系。
只是不对啊，识海里给她的意念反馈，怎么签下的是主仆契约？
冷青禾一脸的不解：“你、你怎么与我签订的是主仆契约，不是说好与我签平等契约的吗？”
一旁的灵九此时也很是惊讶，他本就与冷青禾的识海相连，所以在万毒兽与冷青禾签下契约的那一刻，他就清楚的知道了万毒兽的选择。
人与兽签订的主仆契约，可是不平等契约，平等契约的话，在人类死亡后，契约关系便会自动解除。
而主仆契约则是要在契约之主的灵魂上，打上兽魂烙印的。
这意味着，无论主人生死，只要兽魂不灭，二者间的关系可世世相连。
万毒兽收回牙齿，伸出爪子在冷青禾的手背上磨了磨道：“吱吱吱吱，因为，我挺喜欢你的。”
因为，待它完成想做之事，它或许就再也无法存在了。
于有限的时间里，和她达成主仆关系，它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