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见千手秀树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两人顺着阶梯，螺旋向下，不久便来到了机密资料库门口。
“啪……”
自来也将令牌按在大门，令牌上刻好的术式登时发挥了作用，随着一声低沉的响声，大门缓缓地打开了。
这么简单？
看着自来也手中的令牌，千手秀树眨了眨眼睛。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自来也哈哈一笑，“令牌上的术式只是一次性的，况且大门上的开启术式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改变，至于规则嘛，只有火影才有资格知道。”
“好了，进来吧。”
自来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一步进入了资料库，在一排排书架中来回穿梭，按照索引寻找记载飞雷神的卷轴。
千手秀树则趁此机会，借着昏黄的灯光，使用白眼仔细地打量着木叶的机密资料库，心中却有些感慨。
从战国以来积攒的忍术、禁术，乃至于村子的大部分隐秘，都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
“怎么？想要看这些，等你成为火影再说。”
自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手中拿着飞雷神的卷轴，脸上挂着笑意看着他。
千手秀树闻言一愣，他也没想到自来也对他保有这样的期望，笑道，“自来也大人，我并不想成为火影。”
“为什么？”
“您呢？您为何没有选择成为四代，甚至未来的五代火影？”
“为什么呢？”自来也低声呢喃了几句，脑海中闪过纲手、大蛇丸、水门的身影，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露出一丝动摇和叹息，“相比于历代火影，我所做的事全都不值一提，更何况我还要周游世界，去寻找能够给忍界带来重大变革的预言之子。”
听到他这么说，千手秀树也不惊讶，从自来也手中拿过卷轴，淡淡一笑，“自来也大人，您能生擒二尾人柱力，已经是忍界少有的强者，为何还要期待所谓的预言之子改变世界。”
自来也闻言一怔，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况且，如果这次不是您及时赶到，村子恐怕又要与云隐爆发一场大战，谈何微不足道。”
他是有些私心，随着他正式在忍界出道，小翅膀使劲儿扑棱，前世很多记忆的参考价值正在不断变小。
正如原本和云隐长达三年的战争现在虎头蛇尾结束了，带土是否还会像前世只搞宇智波一族也说不定，尤其是刚刚被他愚弄了一次。
站在他的角度上，村子的顶尖力量毫无疑问是越多越好，自来也最好能够留下。
而且，相比于老谋深算，精通厚黑学的三代，他更希望自来也这样纯粹的忍者站在那个位置。
至于什么大蛤蟆仙人的预言，千手秀树表示，屁用没有，还为敌人牵扯了木叶一位影级战力。
别的不说，要是鸣人出生的时候，自来也留在村子，身为老师的他很有可能也守护在玖辛奈的身边，要是带土趁机袭击，那……也说不好。
至少村子能少一些伤亡不是。
见自来也若有所思，他趁热打铁道，“自来也大人，现在村子刚刚经历了九尾之乱不久，又险些与云隐大战，正在虚弱之时，您是蛤蟆仙人，是“三忍”之一，既有威望，又有实力，一定能够稳定住村子浮动的人心。”
自来也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的人生尽是些失败，不断被纲手拒绝，没能阻止好友出走，连徒弟和玖辛奈也没有保护，这样我又有何资格成为火影。”
怎么还这么衰？是因为他没有学嘴遁吗？
千手秀树皱了皱眉头，一般人被这么捧早上天了，蛤蟆仙人却反而沉到了井里。
沉思了片刻，他斟酌了一下语言，又说道，“自来也大人，故事精彩与否要由故事结局决定，您是否是位合格的火影，也应该是您卸任的时候才有是非评判，您既然有资格成为火影，为何不尝试去做。”
闻言，自来也神色一动，脸上的抑郁之情稍缓。
“再说，如果纲手大人知道您继任火影，一定会对您刮目相看。”
“嗯？真的吗，纲手真的会对我改观？”自来也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紧紧地攥住他的手腕。
这个lsp！
千手秀树暗骂一声，不动声色地将握的他生疼的大手拿开，面无表情的说道，“当然是真的，您之前为何屡次告白失败，还不是您表现的太过于轻率浮躁，纲手大人甚至都无法确认您的心意是否是真的。”
“如果您能成为火影，展现出您稳重严肃的一面，纲手大人自然会心动，毕竟女人嘛，对于身居高位、事业有成的大叔是没有抵抗力的。”
听了他的话，自来也脸上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继而又有些犹豫，“不行，我不能置大蛤蟆仙人的预言于不顾。”
说完，脸上的轻浮收敛了起来，正色道，“树，你为村子，为我这么考虑，我很高兴，但是在预言中，我的徒弟会成为改变忍界，为忍界带来和平安定的人，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就将忍界的未来丢到一边。”
听到这话，千手秀树脸上闪过一丝敬意。
一个是位高权重，忍界第一忍村的统治者，一个是孤独无依，身死他乡的忍者！
自来也选择了后者，而且从前世的记忆来看，他坚持做到了最后，是一名真正伟大的忍者。
但是……
千手秀树深吸了口气，缓声说道，“自来也大人，您可能误会大蛤蟆仙人的意思了。”
“嗯！？”
“大蛤蟆仙人的预言是说，您的徒弟是能改变忍界的人，那么这算是注定的事情，无论您是在游历世界，还是留在木叶，他终究还是会成为您的徒弟。”
自来也眼睛一亮。
“或许预言之人本来就在木叶也说不定。您成为了火影，可以依靠村子的力量仔细地观察，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
“不得不说，你说服我了。”自来也心神摇曳，许久才平静下来，眼睛盯着他，“那么你呢，树，你想要的是什么。”
千手秀树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