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万花筒写轮眼对大蛇丸的影响比我想象中的要深。”
千手秀树皱了皱眉头，神情稍显严肃，他也没想到那一鞭能将大蛇丸打出去。
过犹不及，本来只是想给大蛇丸做个提醒，这下可不好收场了。
广场下面，药师兜目瞪口呆，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一幕，仿佛不能理解为何占据优势的大蛇丸忽然被打飞。
直到千手秀树收起了尾兽化的身躯，冲着大蛇丸的方向指了指，药师兜才如梦初醒。
连忙闪身来到大蛇丸的身旁，俯下身子：“大蛇丸大人，您……”
“哼……”
药师兜脸色一白，面前传来一股属于‘三忍’的威势，大蛇丸缓缓地站起身子，脸上满是冷意。
区区不完整尾兽的一鞭，对他造成的伤势很有限，但这脸面，可丢尽了。
一想到这里，胸膛不禁升起一股股沸腾的杀意。
千手秀树目光微凝，闪身来到大蛇丸的身前，不等对方开口，单刀直入：“大蛇丸大人，这万花筒有问题，可能致人智障！”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大蛇丸胸中杀意一滞，看向千手秀树，目光如刀，虽非往常的狭长竖瞳，充斥着血丝的猩红眼眸仍给人带来阵阵威压。
第一步，危言耸听。
千手秀树心底轻笑，脸上却满是凝重，仿佛天塌了一般，沉声道：“你今天的表现相比于往常，大失水准，临阵发挥甚至都不一定比得过村子的一般中忍。”
受到着毫不留情面的指责，大蛇丸脸色一黑，刚刚压下的怒火顿时又沸腾了起来。
“而且，你现在很容易情绪化，就比如现在。”
像是一桶冷水般浇到他的心口，大蛇丸浑身一个激灵，眼神也变得凝重。
确实，今天自己的情绪是有些过分活跃了，蛇，本该是冷血动物。
“这是极为不正常地现象。”
千手秀树摇头轻叹，“但是那天我见到的宇智波雄也是这个表现，而在几个月前，他还是一名宇智波精英上忍、警备队队长，甚至称得上有勇有谋。
而变成那晚那个样子，恐怕也是因为这双万花筒写轮眼。”
大蛇丸的视线顿时犀利了起来，双眼勾玉轻转，渐渐恢复成一对黑色的眸子。
他深吸了口气，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这些情报属实吗。”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一下兜，对于宇智波雄的情报，他应该有所收集才对。”
于是，药师兜便见到两道凌厉的目光看向自己，他心里暗骂一声，恨恨不已。
——虽然他确实知道一些。
但宇智波雄那晚的表现是否失了智，却丝毫不清楚，而且他也不想为千手秀树作证。
心里暗叹一声，药师兜斟酌地说道：“宇智波雄确实一直是宇智波警卫队队长，实力也确实是警备队队长，但那晚的具体表现，属下不知。”
“这就足够了，大蛇丸大人请你想想，从宇智波雄袭击我，到他被自来也大人所擒拿，这是过程是不是太过简单了。”
千手秀树面色不变，侃侃而谈，“以万花筒写轮眼的瞳术，甚至都没有杀掉一个人，这种现象是不是很奇怪。”
大蛇丸默然无语。
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他心知肚明，自忖就算自己出手也不一定马上能拿下对方。
最奇怪的是，明明拥有‘天岩户’这么强大的瞳术，却未能给木叶造成任何伤亡。
难道木叶巡逻忍者人均影级？
他却是不信。
而且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大蛇丸清楚地了解今晚自己的表现确实有些异常。
也与万花筒写轮眼脱不了干系。
见大蛇丸稍稍冷静下来，千手秀树松了口气，趁热打铁道：“大蛇丸大人，不如研究一下宇智波雄，他作为万花筒写轮眼的拥有者，也会能发现些许缘由，只不过……”
“不过什么？”
“恐怕您需要将万花筒写轮眼在还给他。”千手秀树控制自己的表情，缓声道：“毕竟我们是打算研究万花筒写轮眼的影响。”
大蛇丸惨白的脸色阴沉如水，这双万花筒写轮眼它才刚刚装上不久，竟然还要再还回去。
不过，能够影响人心智的眼睛，即便威力再大，对于他来说也如同鸡肋。
一旁，药师兜的神色也有些微妙，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展开。
“在研究出万花筒写轮眼的影响之前，确实不能多用。”
沉吟片刻，大蛇丸按了按眉心，消耗的瞳力短时间内不能恢复，此时黑色的双眸仍在隐隐作痛。
而且刚刚换了眼睛，需要修复一两天，才能再次进行手术。
忽地，大蛇丸将视线转向千手秀树，问道：“树君，你既然有所猜测，今天来这里恐怕不是为了万花筒写轮眼。”
哟，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千手秀树心底轻笑，不动声色地说道：“也不能这么说，万花筒写轮眼我还是很感兴趣的，只是相信科学，相信等价交换，相信宇智波的一族的开眼必定会付出某些代价。”
大蛇丸不由点头，像是被说道心坎里，相信科学也一直是他信条。
“所以，大蛇丸大人，你打算什么时候完成之前的交易。”
千手秀树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说道：“之前委托你研究加快血继限界融合速率的实验，现在应当是有成果了吧。”
——我可是花了钱的。
被曾经的弟子拿话挤兑，大蛇丸仍不见怒色，反而随手抛出一个卷轴，笑了笑：“原来如此。”
千手秀树从容地接过卷轴，仔细观察了一下大蛇丸的表情，暗自点了点头。
果然，万花筒写轮眼也只有在使用时，才会影响非原生宿主。
所以，果然是开眼时产生了某种永久性的影响？
念头轻转，千手秀树也没有再深思，得到了此行想要的东西，便找了个机会告退。
现在村子重新安定下来，正是验证自己关于查克拉意念体猜想的好机会。
……
雨隐村，阴雨绵绵，不辨天日。
一座尖子高塔内，橙发男人垂手而立，眼神宛如神灵般漠然，“这就是你做出来的尾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