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假设我们规定好运是金色，厄运是灰色。人根据运气好坏，身边的灵气颜色从金色到灰色形成一个渐变，而且颜色分布一直在改变。金亿是把金色的灵气堆在你身边，但你要是自己倒霉到底，这个金色灵气固定不了多久也会散，除非金亿帮你控制着他们。但他们研究的是直接改变一个人的运气。”商易解释道。
“哦……好像很复杂的样子。”小八完全没懂，但因为不想继续听下去，所以假装知道的点了点头。
【诶，那既然人的运气改变不了，那隙间些传说什么因为神仙改变一生的，在杂间是不会存在的是吗？】
【会啊，不过都是物理改运。你许完愿，那些愿望会完成，不是因为小概率事件发生，而是有神仙去偷偷摸摸帮你完成了。】
【额……好简单粗暴】
【像司命和司缘，其实都不能说管辖，他们只是管理一个监控系统，可以收集人类的情况，并做一个简单走向预测罢了。但一旦你可以监控，你就想试图可以介入，于是有了这些实验室。说到底都是神仙尝试玩弄人类命运的黑暗面。】
【咦……被你说的怪可怕的。】
“那右边这几个实验室就差不多是这样的，还有什么感兴趣的吗？要不要去那几个研究爆炸的实验室体验一下？”罗昀问。
小八远远地看了眼远方那个几个火光四起的小房间，赶紧摇了摇了头，“额，不要，不要了，我们继续吧。”
“行，那我们左边就从后往前看。”罗昀说道，“这几排是研究整个杂间的灵气浓度的变化和分规律的，他们借用的也是司命的阵法。听说已经衍生出一个小组来研究是否可以干预这些变化了。”
“额……检测这个有什么用？”小八疑惑。
“观测适合修炼的地方啊。”周予回答道。
【你就理解为又是一个试图操控凡人的计划就行。】商易默默音说道。
“这几个呢？”
“这几个是研究聚灵的，聚灵这种事情看的是所谓的意志，太虚幻了。有时候一些神看他们挺开心，挺积极的，但莫名其妙就不能聚灵了。或者明明聚灵挺稳定的，突然发现自己溢满了，然后开始散灵。这里也研究散灵，散灵目前看来不是一旦开始就不可逆转嘛，他们就是研究是否可以阻止的，不过好像也没什么研究进展。”罗昀解释道。
【啥叫“溢满”。】
【就是你太贪心，吃太饱，撑破了，一旦撑破了，灵气就开始漏就是散灵，散灵是没办法阻止和挽回的。】
【做神仙好可怕啊。你们也会这样吗？】
【我们四个不会，你身边灵气浓度本来就高，我们不用主动聚灵，身体缺的时候，外接浓度过高，会自己流进来。】
【哦~难怪他们要研究杂间世界的灵气浓度分布规律。】
【这次倒反应挺快的嘛。】
【我本来就很聪明好不好。】
“前面几排和大机器并排的那几个就是研究虚灵体的，是六殿最早的几个房间，都比较无聊，要去看看嘛？”周予见小八一路上都是走马观花兴致缺缺的样子，贴心的问道。
“那还是算了吧。”逛了一圈小八也有些累，脸上开始挂上疲态。
“他应该是累了，那辛苦你们了。我再带他去见见二爷。”商易拿出大家长的姿态，礼貌的和两位道谢。
“谢什么，都认识多少年了，有空再来玩儿。再见啦，小八。”周予对着小八挥了挥手。
一旁的罗昀也抬起手挥了挥，“再见，那我们先回去了。”
“拜拜。”小八挥手和两人告别。
至此六殿的参观游也结束了。
和罗昀周予分开后，商易一边带着小八往雾门走，一边问，“怎么了，看起来怎么好像要睡着了”
【过道上随时有人经过的，咱们这么说。】小八说道。
【说吧。】
【就是觉得落差有点大。我一开始以为六殿会到处都是飞来飞去的神仙，漫天乱炸的法术。进来之后吧，我也以为至少会有超**战队的那个实验室一样，都是好玩儿的东西。结果这里比我们学校的实验室都无聊，不是研究一些我完全不懂的东西，就是到处爆炸。】
商易笑着摸了摸小八的脑袋，【神仙说白了就是比较强大的人，六殿其实本质上就是一个学术研究区。】
【不许侮辱学术！！】
【哦哦，就是一个法术研究区。人在乎的是研究自然规律，神仙们其实也就是研究这些。神仙比你在隙间的生活可无聊的多了，人产生争端还会用各种方式解决对吧。神仙们解决争端的方式，就是打架。他们每天感兴趣的，就是如何成为这个世界真正的主宰，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研究小组。研究怎么操控别人命运，研究怎么活的更久。】
【怎么被你说的神仙就像反派一样。】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于你而言，他们就是反派。】
【好累哦。感觉在六殿走一圈要比走两个世界还要累。】
【那我们走快点，赶紧去见你二大爷，然后我们就换地方好不好？】
【见长辈岂不是更累。】
【那不见他了？我们直接走？】
【那还是见一见吧，来都来了。】
两人闲聊间，走出了六殿。
进来的时候小八没有注意，原来在六殿外的大厅里，居然有一个类似于前台的地方。
“那是哪里？”
“不是很明显吗？服务台啊。”商易说道。
“给，给虚灵体的？”
“当然不是，是给神仙的，六殿这里来往的神仙是最多的。服务台的放房间里就是所有通过传送阵方式出入地府的通道，还有失物招领，实验用品的领用等等一大堆你想得到想不到的功能。”
“呵，呵，你别说还挺，挺神性化的哈。”小八的三观有点被颠覆，“诶，那这个地方平时是谁来管理呢？”
“这地方一点也不酷，也不自由，所以不会有人愿意应聘上岗的，一般就是你二大爷自己管。”
小八的脸上又一阵五颜六色的变化。
“怎么了？”
“没啥，就是我二大爷的形象已经从一个霸道总裁变成社区宣传处的老大爷了。那现在那里好像没人啊。”
“对啊，你二大爷好歹是老板，这个服务台常年没人的。”
“我收回刚刚那句‘神性化’的评价。那我们要去哪里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