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赵桂枝么一句话下去,江母灵魂都出窍了。
她不敢置信看着头兴致高昂说书人,再看看周围些高声喝彩食客们,最终就目光定格在了身边倒霉儿媳『妇』脸上。
“你你你……”
赵桂枝懂,她也觉得自己次真是不靠谱了。可再一,事儿好像也怪不到她头上来吧?
天知道她小舅是抽了哪门子疯,知道,她对她小舅印象永远都是教导主任形象。哪怕她终于从大毕业了,每次逢年过节碰上她小舅时,还是本能感到心颤。
一本正经、看着就不好惹老究啊!
不就是渣最害怕人设吗?
也因此,亲戚所有孩子之中,她最同情就是她小老弟了。渣不是问题,可怕是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结果却生出了个渣本渣,简直就是连借都寻不到了。
试,赵桂枝虽然没考上知名大,可她爸妈连大都没上过呀!反过来说,小老弟爸妈……
比惨,二傻子就没输过。
万万没到啊,赵桂枝还能碰上她小舅人设坍塌一天。
赵桂枝目瞪呆,她还是艰难帮她小舅挽回一下:“娘啊,在我印象中,他以前好像不是样……呵呵,也许是我认错人了也说不准。”
“老三媳『妇』?二郎媳『妇』?”
没等江母开收拾赵桂枝倒霉儿媳『妇』,就听到有人惊讶唤了她们。赵桂枝循声看去,却是前不久才在江『奶』『奶』寿宴上见过江二伯。
江母忙摆出了客套表情来,就算她再怎么收拾赵桂枝,也不能当着亲戚么干:“他二伯,出来逛呢?”
“来儿喝碗茶,吃点心。”江二伯指了指近在眼前小茶馆,忽起了什么事儿,忙道,“先前老三还让我法子,帮你二郎选个能耐读书人对吧?不,我老街坊就成呢,他虽然是个老童生,可他问好呢!喏,就是他!”
顺着江二伯手指方向看过去,不是别人,正是位说到了兴头上说书人。
江母麻了。
赵桂枝则拽了拽江母胳膊,笑着道:“二伯早饭了吗?咱们寻个座儿,坐下慢慢说?”
“个……我买点儿东吧,领你们回吃。”就算江二伯是个买卖人,也没经历过带着弟媳『妇』和侄儿媳『妇』一起吃饭情况。好在,他很快就出了法子,先是去茶馆买了几样点心,又拐去早饭摊子上,买了豆腐脑和小馄饨,因为是熟人,都是直接借了锅子。
约莫一刻钟后,江母和赵桂枝就到了江二伯。
说起来,还是赵桂枝头一次来边,哪怕上次江二伯再娶,除了在村办席外,亲戚们也是有来过镇上边,可赵桂枝又没来。
她好奇瞅了两眼,很快就没了兴趣。
因为地方着实是有些小了,不说院子连江院坝十分之一都没有,单就是屋子好了,也比乡下房舍小一些。加上江二伯人也不少,哪怕儿有些人已经出门了,依旧显得分外拥挤。
哪怕已经见过几次了,赵桂枝还是对二房些人不熟悉。当然,别人对她也是如此,倒是曾经陈婆子如今二伯娘送来茶水,让她们先坐下来吃早饭。
江二伯也不含糊,开门见山说了他街坊事儿。
说是街坊,其实就是紧挨着隔壁,人可不像江二伯般拥挤,隔壁宽敞得很,不是人丁单薄,把多余房舍隔开租了出去,还能更宽敞。
于是,从江二伯嘴,赵桂枝明了她小舅次有多好命。
简直就是穿越技术满分啊!
在镇上有房舍和铺,在乡下有二三十亩肥田,哪怕他本人什么事儿都不做,都能舒舒服服过辈子了。而且,他跟周种天然环境黑暗人还不同,人是独生子,打小就读书习字,上了十五岁就考出了童生试前两关,本以为就此走上科举仕途,开启光宗耀祖辉煌道路了,结果……
他爹娘突然出意外没了。
据说是去乡下地头收租子时,因为路滑或者路不熟吧,驴车翻了,人掉沟了。反正等他得到消息从堂回时,他爹娘早就已经没了。
“唉,刘老弟也是苦啊,年纪轻轻就没了爹娘,纵是有万贯财,却没了旁亲眷。他也因为过于悲痛,没了考科举法,就么有一日混一日……咳咳,当然,他还是有在继续念书,二郎找他准没错!”
江二伯起来自己目,及时打住了话头,很认真告诉江母,隔壁刘老弟是个问极佳。
“还不是因为命不好?是他爹娘当初没出事,他一早就考出去了!”
江母一脸木然,她如果没看错话,茶馆个人起码也有三十多了,人一难过就是十几二十年?
比起江母,赵桂枝才是真惊呆了。
她、她小舅啊!
怕不是穿了个男主身份吧?听听江二伯说些,财万贯却空无一人,连编谎话骗失忆剧情都可以跳过去了。加上前就有铺垫,是个打小天赋过人读书人,么就算将来改了『性』子,重新回归科举考试,金榜题名平步青云,似乎也是顺理成章啊!
然而,她小舅兴高采烈跑去茶馆说书了。
赵桂枝:……
就感觉吧,她亲戚看起来都仿佛有什么大病样子。
“二伯,你说位老刘,可能是我爹边亲戚,按照辈分我好像是喊他叫表叔。”赵桂枝并不知道她小舅辈子名字叫啥,也没什么打紧,年头没几个人喊全名,就好像她嫁给二郎好几个月以后才无意中得知了二郎全名。而且像她婆哥嫂样,她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全名是啥。
唯一能确定好像就是幼娘和虎头了……
江二伯可不知道赵桂枝心在啥,他只是吃惊道:“原来刘老弟是二郎媳『妇』你表叔?倒是巧了……可我记得他说他没亲戚啊?”
“远亲,远亲。”赵桂枝尴尬摆摆手,心却忍不住骂骂咧咧。
她现在可以确定她小舅可能真是有什么大病了,知道别人还是单个人穿越,只有她小舅是父子二人一起穿越。都样了,就应该到将来出现认亲情况。结果,不打铺垫也就算了,居然直接将自己路给断了?
“噢。”江二伯没有过于追究,只继续说让二郎拜师事情。
江母:……
后悔它是两个字,却足以贯穿她此时此刻心情。
早知道样,她才不让江二伯打听呢,就知道一个做买卖人不可能认识有问。偏生,是她先叫人打听,人也认真帮她打听了,现在情况就是……
“既然是桂枝表叔,我回头就让二郎带着桂枝一起来拜访吧。”江母很努力挤出笑容来,“我今个儿还有旁事儿,就不待了,先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