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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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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好几天,晚间温客行让他与女娃同睡一处,白天便把她一个人留在洞中,对此温卯表示,旁边多了个娃娃,睡不着,心里苦。。。。。。

    山洞中多了一个人的气息,温卯有点不习惯,主要是温客行对她的态度,请参考温卯四岁之前的状态!有事儿没事儿,温卯就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女娃,偶尔看看温客行,又转回来接着盯!

    “眼睛若是不想要,我可以帮你。”温、盯湘机、卯抬眼看向少年,眼神更幽怨了,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你个渣男!温卯心中控诉,眼睛提溜转到少年手中的木碗,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眯,

    “主人,我来!”温卯顺手接过少年手中的木碗,舀起一勺米糊,送至女娃的嘴边,一副以后这种事情就让他来代劳的模样,忠心耿耿的呦,倒是温客行,楞了一下,也不说话,转身回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认真阅读起来。

    小女娃也不挑,一勺一勺的吃了起来,不哭也不闹,温卯故意拿不稳糊了她一脸,她也不嫌弃,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就像一汪清泉流进人的心底。

    一碗米糊糊也不多,不多时就见底了,看着这双眼睛,温卯突然理解为什么温客行会说阿湘救了他,一顿饭的功夫,仿佛这愁与恨、生与死通通都离他而去,生生让人感受到平静悠闲、岁月静好。

    之后的一段时间,温卯照顾女娃特别的殷勤,吃喝拉撒睡,不假人手,亲力亲为,一有空就逗逗女娃,与她玩闹,终于有一天温客行忍不住,将他拽了起来,扔了出去。

    “终日不思进取,练功去!”

    温卯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灰尘,撇撇嘴,走到门口,因为习武,身体发育极快,现下看去,比原来高出了一头,手上有一层薄茧,那是练刀的缘故。在各种兵器中,温卯选择了最为普通的大刀,只因刀法上手快,且练习的时间也最多,手腕处的小刀也换了一把,这个更加轻薄,也更加阴险。

    离洞门口不远的地方,拴着一条鬣狗,木桩深深钉在地上,鬣狗呲着牙,围着木桩打转,温卯整了整神,赤手空拳,走入了鬣狗人为划出的领地。

    温卯正集中精神对付着鬣狗时,几颗石子飞射出来,分别朝着温卯的双肩、双膝以及脖颈射去,温卯步伐一晃,堪堪躲过脖颈的石子,任由其他石子落在身上,就地一滚,滚出了鬣狗的地盘,腰侧被野兽利爪抓出一道伤痕。

    “你这个样子,上擂台送死,不如我成全你,给你留个全尸。”温客行靠在洞门口,手中抛着石子,一上一下的。

    擂台?哦,对了,那块练功的空地已经成功晋级为擂台,两个月前,老三成功突袭老一,下手没个轻重,老一死了,十个孩子,剩下了九个,双双对弈,留出个单数。还记得那个建起的高台吗?于是顺理成章,颁布了新的规则。双人对弈改为一月一次,九人抽签,零号轮空,下月再战。

    论公平,说是抽签,实际九个签子自空中飘洒,抢到零号,便可成功轮空,剩下的人,在经过群战过后还要再进行一场一对一,公平吗?

    论不公平,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弱者永远被欺压,只有在群战中脱颖而出,才能避免疲惫后的生死对战,运气只是锦上添花,实力才是保命之根,不公平吗?

    无论公平与否,在鬼谷这个地界,强者为尊,早已体现的淋漓尽致。

    又一颗石子正中左膝弯处,打的温卯一阵踉跄,扯回了温卯的思绪。

    “这都能走神,看来我可以直接给你收尸了。”

    耳边传来温客行的声音,又是嗖嗖几声,石子破空而出,将温卯逼到了鬣狗的圈内,他不得不躲避着鬣狗的扑杀,还要避免石子的捣乱摧残,不一会儿身上已多出好几条伤痕,好不狼狈!

    沉重的呼吸在心中犹如擂鼓,身上越发的沉重,在温卯支撑不住之时,少年将他从捕猎圈内拎了出来,瞥了一眼低吼的鬣狗,鬣狗本能的后退,呜呜咽咽的让眼前的少年拎走了即将到手的猎物。

    就这样,温卯啥也不想了,什么阿湘?什么擂台?天天的,就只想着怎么从温客行的石子中逃脱出去,这种时时处在生死边缘的感觉,怎一个酸爽了得!温卯默默在心里留下两行清泪!

    人在专注一件事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几次擂台下来,温卯对于温客行的教法真是又爱又恨,爱这种实力的提升,恨温客行时不时的生理和心理上的摧残,什么“就你这实力,倒不如去那一跪,人家说不定把轮空让给你”“没吃饭吗?洞里的娃娃都比你有力气”“下盘!下盘!再错,掰断了再重新给你摆回去”诸如此类的,未来温大谷主的毒舌属性这时已初见气候;兴致好了,手里拿着个小棍,东敲一下,西敲一下,有时打在麻经儿上,一阵儿抽搐,肩、手、背、臀,浑身上下就没有他下不去手的地方,相当摧残!温卯仰天怒吼:我还是个孩子!!!!

    渐渐地,一月一次的擂台,就像是谷中的娱乐节目似的,有的人还专门设下盘口,赔率高低不等,好生热闹。农历年节时,休战一月,像是给予他们的施舍,为谷中新添了一份长久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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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娃娃开始学说话了,咿咿呀呀,虽比温卯那时慢些,但最起码叫名字没那么费劲,已经能熟练说出诸如“花花”“饭饭”“知道”“不打”?“不疼”?这些词汇,好吧,她几乎见证了温卯被血虐的历程。但每当女娃娃用她那双眼睛泪汪汪的看着他,用稚嫩的语气说“不疼”的时候,温卯身心一振,不疼了,他还可以再战五百年!

    温卯将闯入不知死活的人扔给了门外的鬣狗,施施然然的走进洞中,就听洞内温客行在教女娃说话,

    “顾湘,顾…湘…”一字一句,极有耐心。

    “咕…咕咕?”

    “咕?”“…….”温客行语气一滞。

    “温,温客行。”十四岁的少年,越发的高了,像是对自己的名字有别样的执著。

    “……”女娃娃,不对,该称呼为阿湘了,阿湘看了看他,转眼看见温卯走了进来,眼睛一亮,温卯顿时有一种预感,

    “主人!”阿湘叫得相当响亮!

    “噗嗤!”抱歉,真心没忍住,温卯拼死捂住的嘴角也没盖住笑意。

    “…阿湘,乖!”温客行一脸惆怅的看向顾湘,能让老温流露出这种表情,阿湘,干得漂亮!

    只见温客行拎着个木棍向他走来,嘴角似带有微笑,

    “来来,天也不早了,活动活动筋骨……”

    温卯笑意一顿,僵硬的看着正挽着袖口的人,不是,真不是我教的!

    洞外又传来熟悉的吼叫声,阿湘歪着小脑瓜儿,眼睛忽闪忽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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