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男子衣衫半解,面目红赤的躺在床上,不远处的上好梨花木椅上坐着带着一名面具的红衣男子。
说话的男子手脚处被若隐若现的似乎是水流之物缚住,成大字型一动不能动,怒目圆睁的盯着戴面具的男子。
“秀儿,碧儿,去吧!”戴面具的红衣男子端起身旁桌子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淡淡说道。
两名蒙着面纱的女孩子从碧纱橱出来,每人手中拿着一把尖刀。
走到被束缚男子所在的床前,年纪小的女孩一步跃上了床进到里面,大一些的女孩则在床外。
只露出眼睛的两名女孩子对视一眼,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刀。
“啊~~~~~~枫洛,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知不知道我的师傅是谁?我是曹三,是十丘首座座下弟子。”男子此时手脚处血流如注,原来是被两个女孩挑断了手脚经外加气脉。
“我管你是谁,我只要知道你是归墟的人就可以了!”房门突然推开,一名一身黑衣的男子推门而进。
“你,你们到底是谁?!”
曹三面露惧色,说话都结巴了。
洛倾城起身,示意郑秀儿和郑碧儿离开,后面要做的事情有点血腥,他并不想让两个女孩子看到。
待两人出去,卓枫已经走到了床前。
“死之前,也让你死个明白,我乃心能宗砍水门第三十九代执法长老座下大弟子——卓枫!”卓枫话音未落,曹三已经变了脸色。
“你是心能宗的后人?!不可能!”男子挣扎起来,可根本就是徒劳无功。
“该知道的你也知道了,上路吧!”洛倾城淡声道。
烛火的明暗交替间,曹三看着这两人,突然明白他们不是在说假话,两人说的都是真的,心能宗真的还有人存在?!
红衣男子能将自己在数招能控制,黑衣男子能不畏自己归墟的名号,他们两人还怕杀一个自己这样的人吗?!
“你们要知道什么,我都说,我都说!”曹三彻底崩溃了。
“我想知道的我自己会查!”
说完,卓枫将手置于曹三的头顶,一股冰蓝色的气能缓缓从手心溢出,慢慢渗透入曹三的脑袋。
搜魂!
曹三本来还有焦距的眼神慢慢涣散了开去,而一直梗着的脖子也软了下去,服帖的枕着枕头。
收手的卓枫目光冷冽,刚才搜魂已经知晓,曹三这厮手中的人命根本无法统计,一个淬能献祭,就是五对童男童女,更不用说他为他师兄们和其他淬能师寻找的孩子们了。
曹三,简直是死有余辜!
目光越发的冷,卓枫一掌击在曹三的胸口!
掌力很轻,可掌心中的混沌之气化成一片枫叶,消失在曹三的胸口之中。
“倾城,走吧!”
洛倾城点点头,和卓枫转身离开。并未下楼,而是直接打开了露台,卓枫和洛倾城两人所在是霓裳落的最高点!
霓裳舞落,宛如星河陨落,故名霓裳落!
轻巧的跃上楼顶,口中发出一声尖哨。随着哨音落下,卓枫脚下的屋舍发出一阵闷闷的爆炸声。随后便是冲天火光!
“归墟,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不应该是归墟日暮穷途,待我等重整河山?!”
“倾城,不太好吧,如此狂妄,可不像你,不过,有点我的风采了!”
“你的风采,不要脸的风采?!”
“......”
卓枫和洛倾城两人边聊边踏空迎月而行。
而随着两人的离开,背后是是吞灭整个屋舍的漫天大火!
“着火啦,快逃啊!”不知是谁爆出一声呼叫,随之人们就发现霓裳楼的顶部已经被大火掩盖。紧接着就是一片混乱!
好在整个霓裳落有四个门,而且主楼霓裳楼五层以上就是私人客房,一般客人是无法上去的,故而除了在逃跑中有些客人和女妓擦伤撞伤意外,没有任何死亡。
除了曹三和枫洛!
曹三和枫洛一同在霓裳落火灾的那天夜里失踪,随着失踪消息的是一则关于“天火除孽”的流言!只不过,消息似乎有些......不符合心意。
“天火,是天火除孽!”
“那曹三是金家请的淬能师,可你说好好的淬能,居然要童男童女献祭,这不是造孽么?!”
“你当时是没看到,天上降下大火,直接打在霓裳楼顶,瞬间就起火了,火势大的哟,根本不可能扑灭!”
“我怎么不知道火势大,那玲娘最后哭的都快疯了,一夜之间,全部家当都没了。”
“不过这玲娘也是个人物,你看人家就算哭的快死过去,也是立马召集她的姑娘们等火势一小就开始收拾,然后从银号取出了全部的家当,分给姑娘们,让他们自谋生路了。”
“那玲娘呢?”
“据说有人看到她拎了个小包袱出城去了,哎,要是我,一夜之间逢此巨变,早不知该如何了。”
易容之后的卓枫和洛倾城在人群之中听着大大小小的消息,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由自主的沉了脸。此时人们的议论不知道为何全数围绕着玲娘和霓裳落,就算是不知谁说一句曹三的事情,也被有心人立刻转移了话题。
看来还是得探一探砂金派!
此时距离卓枫让郑罡带着他的信物,和他母亲、小妹、郑碧儿和玲娘一起前往锡国半塘已一月有余,而他和洛倾城两人一是留下垫后,一是调查从曹三那里所知的关于心能宗淬炼卷轴的事情。
那日火焚曹三之前,卓枫对他搜魂,知晓了归墟前来砂金派,一是为了淬炼魂晶以便控制更多的御能者,一是为了心能宗圣物。
心能宗圣物便是“晶之源”,如今圣物已经被卓枫所得,也算是物归原主。可魂晶的淬方卓枫在曹三身上却遍寻不得。
不在曹三身上,那就只能是在砂金派了。从曹三的搜魂知晓,那记录真正魂晶的淬方本就是心能宗的,后来被归墟拿走,所以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卓枫都要将其拿到。
“郑罡,王佩,你们去哪了,不是又喝酒去了吧,快点,把这晶石给淬能工坊送去。”
此时卓枫易容的正是郑罡。而洛倾城则化名王佩,是“郑罡”的酒友。
“郑罡”低着头,和“王佩”一前一后、一声不响的扛起那装满晶石的袋子,朝着淬能工坊走去。几日来,卓枫模仿郑罡的生活轨迹,成天留恋于酒坊,不过因为毕竟要靠砂金派生活,每天总会抽出时间去砂金派的外事间找活干,以换取一些酒钱。而“王佩”便是郑罡在外浪的时候认识的酒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