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就是一个捕快莫名其妙的曝尸荒野,然后我就来到了这里。”
“而且还可以凭空取物,瞬间换衣服,你懂了吗?就类似于变戏法。”
看周子舒半天没说话,游春总结了一遍。
周子舒有些放空,他感觉世界观都有些被颠覆。
“唉,算了算了,就是这样,有些事情我不能明说,说了就可能像昨天那样。”游春比了一个手势指指脑袋,“砰的一下这里开花。”
“就算你乱跑,以我仙人之姿,你也跑不到哪去,你要是想出去逛,你就随便逛逛,一定要记得晚上在岳阳派附近呆着啊。”
游春极力暗示,也只能说到这里了,她回到厨房继续工作。
趁没人注意,她偷偷摸鱼。
潜入岳阳派轻而易举,这个情节点不能她一个人来,要是她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毒蝎四大刺客,也有个帮手。
更重要的是,要让两个人和好啊!
弹出两条通知,一条是结算,一条是调查问卷。
系统扣除她3000点个人信息点,但最后结算的时候又奖励了她750点,也不知道系统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以再防遇到那种事,要多做些尝试去赚信息点有备无患。
调查问卷上问的是“喜欢‘温’这个姓氏还是‘甄’这个姓氏?”
看到“温”这个字游春脑子里就浮现出温客行在扇子后偷笑的样子,都这么熟了必然是温啊!
她选择完之后,差点被老板抓住开小差,还好有惊无险。
张成岭收到来自师父的字条,上面写着三更在荷塘见面。他就一直在床上辗转反侧等待着时机,听见门外打更的声音,他悄声跑出门去。
避开夜巡的弟子,眼看着就要成功溜出内院,却被先前刁难他的弟子拦住了去路。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去?”
“我……我肚子饿得睡不着,想找点吃的,不行吗?”张成岭给自己打气,挺起胸膛。
“行,当然行,来日张公子当了岳阳派的掌门,想干什么便干什么,但那时今后的事。张公子想吃什么呢?我去跟小厨房说,您呢,先回房间等着。”
高崇要将自己的独女高小怜嫁给张成岭,这件事人尽皆知,这弟子想着法来阴阳怪气一下子。
“不用这么麻烦,我去后厨随便找点剩饭就好了。”张成岭拒绝后,依然想离开,那弟子再次伸手拦下。
“您若是不回去的话,我只好去找师傅……”
他不依不饶,瞪大双眼极具威胁意味,结果话还没说完,左右各闪出一紫一绿两道身影,两人几乎是同时打到那名弟子的肩膀,他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张成岭惊喜地道:“湘姐姐,怎么是你?春姐姐,你也来了吗?”
“三更半夜在外面乱晃什么啊?”顾湘嗔道,又转而问游春“小春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对没错,是我。感不感动?我武功高强,当然进的来。”
张成岭张望四周,没见着人,问道:“师父和温叔呢?”
见顾湘疑惑,他焦急地说道:“不是师父让你们来接我的吗?”
三人偷偷摸摸溜到荷塘,看见廊桥边坐着一个人,张成岭悄声说道,“我见过那个人,他是内院杂役,原来他是师父的人!”
顾湘还没开口,张成岭便跑了过去,游春疾步跟上。
“我来了,师父呢?”张成岭的手还没使劲,那人便软软的倒在地上,一张惨白的脸眼眶发黑,看样子已经死了很久。
游春立即掏出菜刀做防御姿态,房顶上俏罗汉一跃而下,顾湘踢起桥边的一张桌子,瞬间便被俏罗汉踢碎,她手执双刀狠狠向两人挥来。
顾湘侧身躲开,两人过了几招,俏罗汉并不想和她纠缠,拉开距离就停手,问道:“你和艳鬼什么关系?”
“关你什么事?”
游春没有做声,甚至还在苦恼怎样才能让她把自己抓走。
“傻小子快走!”顾湘吼道。
在两人的掩护下,张成岭跑开了,顾湘和游春合力对付俏罗汉,游春谨防着她伤到顾湘,又怕把她打得太狠。
秦松那诡谲的琵琶声又响起,顾湘一时被蛊住了心神,呆在原地。
俏罗汉迅速飞身掳走张成岭,却不料被游春用铁链把她和张成岭一起绑住,顾湘回过神来,看见三人已飞远。
“去搬救兵!”游春喊道。
飞掠至上空,俏罗汉心中直道晦气,怎么又多弄回来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人和自己绑上以后就晕得不省人事,绑得还挺紧。
算了,弄回去一并宰了便是。
周子舒如约在岳阳派外侧独酌,他知道游春每次都会在关键时刻出现,等候多时,居然看见了被掳走的成岭和当成挂件的游春。
他即刻飞身跟上。
岳阳派顷刻间全员出动,上下搜寻未果,两位弟子却遇到了温客行。
“温公子,失礼了。”一位弟子行礼道,“我们在搜捕一个贼人,不知温公子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抱着琵琶,呃……也可能没抱琵琶。”
“你说的是魅曲秦松?”温客行稍稍回忆片刻,说道。
闻言两名弟子对视一眼,欣慰地笑道:“太好了,公子识得此人!是这样的,他和另外一个贼人掳走我们张成岭小公子,不过我们城主已经将全城封锁了,还望温公子帮忙。”
“那是自然,我定会帮忙。”温客行言笑晏晏,送走两位弟子后眼中闪过一道厉光。
秦松逃至一处安全区域,终于松了口气,谁料身后却有声音响起。
“你的同伙把人掳到哪里去了?”
温客行身为鬼主已然有八个年头,这番语气虽是漫不经心,却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令秦松心惊不已。
“你是自己说,还是让我把答案榨出来?”
“哎呀,真是寒碜,瞧瞧她的这个包,土不拉几的丑死了。”毒菩萨把游春的包拿过来在手中翻看,抖了几下把里面的厨具噼里啪啦地倒出来。
游春被绑得活像个毛毛虫,一动不动地躺尸。
“天天和油烟打交道,老了皮肤怎么好得了。”毒菩萨啧啧几声,叹道。
“行了,快点干正事。”
俏罗汉缓步走到张成岭身边,给了他一耳光,“我劝你,识时务些。把琉璃甲的下落给我说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她一脚踩在张成岭的胳膊上,疼得他发出一声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