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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论礼乐但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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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云:

    六鳌摇动海山倾,谁入沧溟斩巨鲸。

    括地无书思补著,倚天有剑欲长征。

    抗章北阙知无用,纳履南山恐不成。

    我欲青溪寻鬼谷,不论礼乐但论兵。

    十一月二十五日。皇宫深处,皇上正坐在御花园凉亭之中,燃炉赏雪。这几日的帝王生活让他觉得疲惫心累。皇上正打瞌睡处,听到有人轻唤,“皇上小心龙体!皇上日夜操劳国事,莫在屋外睡着,冻坏龙体!”皇上一抬眼,看到是太监统领魏言忠。此人看着皇上长大,熟悉皇上秉性。

    “哦,是你啊!寡人无事,一时无聊竟然睡着了。”

    “皇上要以龙体为重啊,若是龙体有恙,这朝廷内外怎么办啊!”

    “哦,若是朕病了该怎么办啊……”皇上沉吟起来。过了一会儿,皇上又问魏言忠:“魏爱卿,据你所知,李元恕这个人如何?”

    “皇上您是说禁军统领李元恕?据我耳闻,此人谨小慎微,倒也尽职。不过此人出身有些曲折,一路靠着左右逢迎才做到今天的位置。另外此人有些阴骘,据说心机深不可见。”

    “哦……这样,魏爱卿,你为朕打听打听此人的具体情况。还有他手下主要将领的情况,都要了解清楚。记住,此事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或是察觉。”

    “奴才明白,我这就去办,皇上放心。奴才斗胆问皇上,您调查李元恕做什么?莫非李元恕这个人有问题?”

    皇帝笑了笑,伸了伸懒腰,“没有,朕就是想多了解一些。”

    “哦,奴才明白。皇上,奴才还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魏言忠看皇上心情不错,斗胆请示皇上。

    “说吧。”

    “皇上此前也知,左相大人与右相大人素来不合,二人平日势同水火,然近日屡屡相会,只不知在谈些什么。奴才自知说这些话不合适,但奴才觉得皇上应该知道这些,故老奴斗胆说出这些,望皇上恕罪。”魏言忠的觉得自己有些微微出汗,脖子发痒。

    皇上闭眼不言。半晌过后,呼唤左右:“召左相入宫进见!”

    待到左相苟则延入宫见到皇帝之时,红日已渐渐西沉。苟则延看见到皇帝面色微阴,心中已有计较。

    “微臣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苟则延跪地施礼。

    “免礼平身。好了,魏公公你暂且退下。”皇上看着魏言忠离开后,笑着问苟则延:“苟爱卿,近日可好?”

    “托皇上洪福,微臣尚好,只是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今皇上初治天下,四海皆庆。微臣觉得自己已无用,故而渐生告老还乡之心啊!”

    皇上看上去大吃一惊:“朕刚继位,天下未定,左相怎可轻言告老?”

    苟则延微微皱眉说到:“微臣也想尽卑微之力,奈何心力渐衰,恐难合皇上之意。”

    “当初朕之所以能当上太子,就是爱卿一力助我。今朕初理国事,处处艰辛,爱卿怎可离去!”

    苟则延心里暗喜,然而依旧一脸平静地说到:“皇上圣明神武,且朝廷之上尽皆忠心之臣,何患天下不治!皇上也知,微臣素与右相岑大人不合。然近日微臣与右相相商朝廷之事,发觉此人忠心可鉴。虽然右相历来放荡无状,屡嘲讽于我,吾亦与其龃龉甚多,但右相大人一心为国,而且每件事都做得很妥当。有右相大人在,微臣也放心。故微臣斗胆请皇上允我告老回乡。”

    “爱卿切不可再提之事。来人,赐座!”皇上等苟则延坐下后,又呼唤亭外侍从太监:“宣右相进见!”

    右相岑得川听命入宫见到皇上,看到苟则延也在,不禁微微一笑。

    到了凉亭之中,岑得川倒地行礼,皇上命其平身。

    岑得川好像没看到苟则延一般,问皇上:“不知皇上召见微臣所为何事?”

    皇帝说:“今寡人初治天下,四海不平,需众爱卿齐心合力助朕。若二位不合,何以助朕治理天下?两位皆朕之左膀右臂,应齐心才是!”

    “微臣遵命!臣当为国家社稷竭尽心力,鞠躬尽瘁。近日边关之异动,皇上也已知晓。微臣认为边境必有大事发生,心中甚是焦急。”岑得川不知不觉引入话题。

    皇上此时急忙问:“岑爱卿怎么看如今之局势?不知岑爱卿有何计策?”

    岑得川说:“近来蒙金人的动向尚在掌握,而匈突人之异象,实为诡异。数天之前我云峡山驿站被袭,很可能就是匈突人所为,其中内情尚难得知。目前恐怕事态之紧急已出乎所料。微臣不敢懈怠,拟派得力之人处置。为便宜行事,臣请皇上委任其为行辕都督,在西北甘元府行使军政全权。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皇上皱皱眉,“哦?不知爱卿举荐的是何人?”

    岑得川不紧不慢地说“其人原是我同乡,与我同时入仕。后其人似有奇遇,辞官而隐,入深山学道。学成后此人更加通达世事,智深难测。据微臣所知,此人现居于钟源山。微臣想请其出山,解决我西北之患。”

    “哦?是个道士?”皇上似乎来了精神,他坐起身想了一会儿说:“那好,就依爱卿所奏,爱卿速去安排。日后其人之行踪皆报于朕。”

    “遵旨!”岑得川躬身倒地,底气十足。

    皇上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又问道:“此外还有何人同去?”

    “微臣拟派朝内一员武将何其舵一同前去。”岑得川答道。

    皇上低头久久不语,过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岑得川说:“岑爱卿所言甚合朕意。不过,可否让朱阳一同前去?”

    “哦?皇上你说的是小朱王?”岑得川微微一愣。朱阳是皇上的娘家表弟,岑得川并不熟悉,只是略有耳闻。皇上为何要让朱阳也去呢?岑得川一时想不出所以然来。

    皇上似乎看出岑得川所想,笑着说:“朕常听闻人说朱阳聪颖有谋,可堪大任。朕想看看这朱阳到底如何。”

    岑得川马上说:“皇上开口有何不可?臣遵旨!那就让朱王带队前去找寻那个道人。微臣马上去准备!”

    皇上一脸的郑重之意:“此事全仰仗爱卿了。”

    岑相也一脸的严肃:“请皇上放心。”说完跪拜皇上之后匆匆而去。

    皇上对旁边的苟相说:“岑爱卿忠心爱国,你和岑爱卿都乃国之栋梁。朕之社稷全仰仗二位,汝等切不可再言告老还乡之事!”

    苟则延躬身施礼:“臣等当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皇上,微臣也该告退了。”

    看着苟则延离开的身影,皇帝摇摇头,苦笑一下,暗暗松了口气,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说:“这两个老家伙!”

    十一月二十六日,何奇舵进入岑相府,带着好奇和不安。他不知道岑宰交给他的是怎样的任务,会不会凶险异常?当他进入正厅,发现除了岑相外,还有一个一脸英气的年轻人。

    何奇舵行礼过后,岑得川招呼他坐下,介绍道:“这位就是朱王。”

    何奇舵赶紧站起身,向朱阳躬身施礼。朱阳则连忙示意何奇舵不必多礼。

    岑相等待二人片刻后,清了清嗓子,语气凝重地对何奇舵说道:“接下来我说的事,你要仔细听好。这些事情他人尚未得知,希望你也勿宣扬出去,引起恐慌。”

    原来我朝与匈突、蒙金虽有摩擦,但也算相安无事。然自先帝崩后,情势突然诡谲起来。尤其是匈突,更是让人不安。北威镇本为我朝之边陲之地,历来受匈突人之侵掠,我朝又数次出兵收复,经过数番争锯,后来成为匈突与我朝之默认缓冲地带,没有兵患之后渐渐繁荣,不仅成为双方商贸交流之地,也成为双方各种情报的中转地。然而先帝薨后不久,在没任何先兆的情况下,匈突出兵占据北威镇,切断双方商贸交流的同时,捣毁我朝情报机构,围捕我朝探子。远在匈突的我朝探子之前可能发出重要情报,但传递消息的商团在归途中离奇失踪,最靠近匈突传递消息的驿站也被劫掠,驿站之中连人带马无一活口。这些令人震惊的讯号隐隐预示着巨大的危险。然而危险在何时何处,究竟是什么,无人知晓。

    “你们此次的任务,就是先去找一个人,然后带此人去甘元府,帮助此人化解我边疆之急。此人是个道人,在距甘元府六百里的钟源山中。将这副画和我的信交给此人,他必会同你们一同前去。”岑得川说到此处,朱阳向何奇舵举了举手中的卷轴。

    岑宰似乎有些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在二人身上巡视了良久,“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二人相互看了一下,没有作声。

    “此行事关重大,你二人须一路谨慎,遇事多商量。朱王尚且年青,虽有一些胆识,还需何参领多加关料。”

    “岑大人放心,我等必竭尽所能,不辱使命。”何奇舵站起身,沉稳地说道。

    “好了,你们出发吧。朱王,一路小心!”

    “知道了,岑大人。”朱阳微笑着,露出质朴的笑容。这个叫做朱阳的年轻人沉稳中带着淡定。

    不多时,何奇舵和朱阳二人带着二百精兵出了京师,急速向西边的钟源山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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