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诗听了他的话脸腾得一下红了。穆坤龙一脸淡定地将她拉到身边坐下。
“老规矩一局500，先给你借点儿。”少华说着从胳膊旁边那厚厚一沓钱里抽了三分之一拿给坤龙。
大家一起把牌放好，现在开始重新发牌。等到该穆坤龙拿的时候，他用胳膊顶了一下旁边走神的韵诗。
“拿牌。”他说完指了一下拿牌的地方。
韵诗伸手去拿牌。穆坤龙从她手里接，看一眼就倒摆在面前，一会儿面前就摆了一排。
发牌结束，他将牌面翻起来，已经分排好了。
韵诗大概知道每个牌的名称，至于怎么玩她完全不会。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
她反身凑到窗前拉开面前的遮光板，发牌的时候飞机正在起飞，现在已经到了云层之上。
“关住，晃眼。”穆坤龙扭头跟她讲。
韵诗只好把遮光板关住，又乖乖坐回到他身边。
美丽的空姐走过来，开始给大家更换酒水。她很熟悉穆坤龙的喜好，将一杯香槟放到了他面前。随后俯身询问韵诗：“穆太太，您有什么特别需要吗？”
“我要橙汁。”
“好的，您稍等。”她笑眯眯地起身，转身离开了。
少华淡淡扫一眼那一晃而过的空姐。
“这女人你了解吗？”他问穆坤龙。
“去年才来的。”穆坤龙看他一眼。
“哦，那就是不太了解了。”少华嘿嘿一笑，瞟一眼他一旁拖着脑袋无聊的韵诗。
“哎？之前那位不做了吗？”张凯突然想到了什么，也微笑起来。
“你说那个Ecup吗？”少华眼睛一亮。“呀，那位算不错，我给打8分。”
张凯看他一眼，压低声音问：“你俩真做了吗？”
少华朝他挤眼，“半夜三点卫生间，技术还不错。”
“我看她蛮矜持的，还以为是个乖女孩。”张凯揶揄道。
“嘿，她跟我做得时候说跟穆禾的好几个高管服务过。”
穆坤龙听到这边抬起头，冷冷看少华一眼。“idon‘twantmywifetohearthis.”
“dude.eon!“少华嗤笑一声，“sheisnotababy.“
“shedoesn‘tneedtoknow.“穆坤龙坚持道。
“knowwhat?Ididn‘tevenmentionthatyouhad***with2girlsonthisplaneatsametime.“少华嘲笑他.
张凯听到这里抿嘴笑。眼神揶揄地看向少华，“ohyeah,youdaresaythat.”
“yougonnagivemeahardtime.“穆坤龙郁闷地看他一眼。
“youoverprotecther.“少华无奈地说。
一旁默不作声的静楠此时突然推倒了牌。“糊了！”
三个男人看她一眼，不再聊天，低头开始数钱。
新的一局开始，穆坤龙又使唤韵诗摸牌。韵诗照做。
他见她未感兴趣，便没教她。看她坐在一边无聊，便把手机掏出来递给她。韵诗开心地接过去。
“空姐那边有耳机，你自己去拿。”他告诉她。
韵诗立即起身去找空姐。
少华见她走了才提醒穆坤龙：“你手机里了的porn不怕被她发现？”
“不怕，”穆坤龙看着面前的牌，淡定地说：“女主角都是她。”
“艹！你真绝！”少华笑起来。
“偷拍被发现不也是死罪一条？”张凯笑着调侃道。
“那次吵过架后我就不偷拍了，”穆坤龙边说边出了张牌。“我现在都是当她面拍。”
张凯惊讶。没想到韵诗会接受。
楚静楠一直很沉默，听了这句话抬头看穆坤龙一眼。她不知道他好还有拍视频的癖好，以前未曾听他的任何前女伴提起过。
大家又玩了两局，才收了牌。然后起身去不远的小吧台继续喝酒。
在场的唯一两位女性，韵诗和楚静楠却隔开坐在沙发两端。
韵诗大多时间安静地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听着其余几个人聊天。
他们说中文的时候，讲的都是她不知道或者不清楚的事情，他们说英文的时候，她完全像听天书一般。她内心忍不住叹气，自己为什么会混迹在这种完全不能融入的圈子里？真的是好无聊。
坐在中间的张凯突然探过身问她：“韵诗，我一直想问你。什么是五度圈？”
韵诗扭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五度圈？”
“你不是讲坤龙是五度圈都不知道的笨蛋。这件事在公司里都传开了，大家都在公司群里讨论。”
“啊，那个。”韵诗听了尴尬一笑。“那个是乐理书里的一个图表，功能就像乘法口诀表一样，在音乐学习中很常用。”
张凯笑着调侃道。“坤龙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骂他笨蛋呢。”
韵诗有点儿抱歉地看穆坤龙一眼。赶紧说：“他不笨，我开玩笑。”
“不笨，意思也不怎么聪明是吧？”少华笑起来，故意给她挖坑。
韵诗怔住，看他揶揄的眼神，想了一下，谨慎地回道。
“没关系，他即使不认识五度圈，我也喜欢他。”
在她身旁的穆坤龙听了满意地微笑，一脸傲娇地朝少华挑挑眉。
少华讪笑一声，没想到韵诗会这么说，这波狗粮来得猝不及防。
午餐时光随后来临，大家移动了机舱中间的餐厅内。
一进去就看到宽大的米色长形餐桌中间挂着浅灰色的桌旗，上面美酒佳肴已经摆好。菜色中西合璧，非常丰盛。
大家都坐到了位置上。少华说：“我父亲说在飞机上吃饭要祷告一下。”
“为什么？”张凯一边问一边将面前的餐巾摊开。
“因为离上帝很近啊。”少华指指舱顶，一本正经。
大家听了都讥笑一声。他这样桀骜不驯，经常武逆父母的的男人，竟然还有听话的时刻，着实让人觉得意外，又有点儿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