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书和谷子兰一直在念叨的秦一凡，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清江武校。
老黑和学校提出要租下学校的废弃厂房创业的时候，校方刚开始还以为是老黑的母亲要来清江投资，说什么也要见老黑母亲一面，老黑无奈，只好说了实话。
校方刚开始是不想和秦一凡这个破产佬打交道的，一直到一凡烤串店被人下黑手，清江电视台多次出来站台，节目中又有林老侧脸的惊鸿一面，清江武校的牛校长觉着也许是一次机会。
老黑跑一凡烤串店通知秦一凡的时候，秦一凡正在看清江武校的相关资料。
两人走着去清江武校的废弃厂房，秦一凡有些事情想在路上和老黑确认一下。
赶到厂区的时候，学校的牛校长，还有教导主任、各科室领导都已经到达厂区。
秦一凡已经胸有成竹。
“秦总，你们一凡烤串店这次说的上是刀光剑影啊。”一阵寒暄之后，牛校长开门见山:“这要是其他人，一凡烤串店可就得关门大吉。”
“朗朗乾坤，公道自在人心嘛，一凡烤串店的管理模式，确实是值得信赖和推广的，这一点，我还是有些信心的。”
“我看节目里，林老好像也在啊。”
林老在清江城教育界和文化界，就是标杆一样的人物。
“林老啊，我经常向他请教书画上的事情，他呢，也喜欢到我们烤串店吃东西，他可是烤串店最大的VIP。”
“VIP？”
“贵宾会员。”
“哦。”牛校长带着秦一凡往厂区里面走。
“这栋三层楼，是计划做员工宿舍的；那栋小楼，是办公楼；那三栋大开间一层平房，全是厂房。这里，本来是准备弄一个运动广场，那边，是员工食堂。”
秦一凡看了，围墙围起来的区域，估计怎么的也有十亩地，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一下遍地都是“土黄金”。
三个厂房，一个厂房就足够罐头厂用了。
牛校长率先进入一处厂房，啪的一声拉亮了顶上的灯。
“除了缺少设备，其它都一应俱全，水电已经到位，要不是上面突然叫停，我们清江武校的厂子，应该已经开始进行生产。秦总，说说你的打算吧。”
“牛校长，我和你，以诚相待。这么大一片厂区，说实话，我暂时用不上，今年，我就只开一个罐头厂。估计得两年左右吧，才会需要这么大一个厂区。”
“秦总，厂区的规模不要紧，租金好商量，反正放这里空着也是浪费，说说你的计划。”
关键时刻来了，这位牛校长还真是和穆竹给自己的资料上说的一样，就是一位武痴。
“牛校长，是这样，如果我的一凡食品厂放这里，也算的上是清江武校的一份子了。一凡食品公司，可以做清江武校学生勤工俭学和社会实践的基地。另外，一凡食品公司，从今年下半年的新生开始，每年给清江武校培养三到五个武术人才，这些武术好胚子，由清江武校挑选、培养，所有的费用，由一凡食品公司出。”
“九个！”牛校长伸出一个食指弯钩。
“牛校长，刚开始，我们的财务上会有些紧张，毕竟要不断扩大再生产。这样，第一年三个，以后每一年增加一个，如何？”
“行，就这样定了，租金呢，其实空着也是空着，你们来，我还得感谢你们替我们守着这一方土地。可不收呢，我们学校也没办法向上面交待，这样吧，三千块钱一年，租期，我们就先订十年，如何？”
秦一凡点点头，牛校长当即拍板:”我们这就回去开会商量，你拟定好合同等我通知就行。”
牛校长拍拍秦一凡肩膀，带着学校的老师扭头就走，看上去比秦一凡还要焦急。
秦一凡留在厂区四处看，老黑跟着，有很多问题想问的样子。
“老黑，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秦一凡发现老黑不做声，肯定是要憋坏了。
“那我问了。一凡哥，牛校长出了名的难搞，你这几句话就搞定了，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那些说牛校长难搞的，是因为都没有好好了解过牛校长。老黑，还记得我路上问了你什么吗？”
“嗯，你问过我牛校长现在是不是从来不和别人切磋武艺？没错，我进武校一年多，从来没有见他显露过身手，听我们老师说，牛校长已经好几年没有和别人切磋过。”
“老黑，我告诉你为什么。”
牛校长出身武术世家，两个哥哥都牺牲在战场上，他活下来了，成了清江武校的校长。
1985年，全国第一届真正意义上的武术锦标赛，清江武校的学生，没有一个能打的，几个能打的老师，也只有一个可以出赛。
不得已，牛校长只好自己亲自上阵。
半决赛上，牛校长一招惨败，从此以后，他发誓不带出在全国武术锦标赛上夺得奖牌的学生，再也不在公众场合耍一招半式。
可是想培养出一个能在全国武术大赛上取得奖牌的武术人才，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但需要好的练武苗子，还需要大量的经费。
牛校长年年都往上面跑，就是批不下来这笔经费。
前年的改制，本来是个好机会，可谁曾想到，半路上突然被叫停。
秦一凡现在来租这个废弃厂房，主动提出给清江武校经费培养武术人才，那真是暖到了牛校长心窝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