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艾跟石舒阳说起去陵城的事时，他愣了一下。他看了眼坐在电脑前监工的谈睢冉，“她说的？”石舒阳朝谈睢冉扬起下巴。
张艾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开口解释，“你也看到了，你女朋友在你面前才能自然的亮出自己的优势。所以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
石舒阳低头看着手上的成片眉头轻皱，看不出表情。刘眠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她自然希望石舒阳能陪自己去，可她也知道自己左右不了他的想法。
“她不是我女朋友。”石舒阳开口解释，接着又看向谈睢冉，“她会去吗？”
“小睢总有空会过去，但不一定。”
石舒阳抓了把头发，又是可能！那天那个笑笑工作室的萧潇也是这么告诉他的，还说什么事在人为，全他妈是狗屁，到头来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他不想这么轻易地答应他们，他在跟自己较着劲儿。
“不去。”
张艾没想到这男孩这么难沟通，好说歹说，石舒阳就是油盐不进，不去就是不去！
田恬告诉谈睢冉那大男孩拒绝了张艾的提议，谈睢冉没多说什么，起身朝几人走去。
“刘眠是吧？今天的照片拍得不错，大家都很满意。希望周五的合作也能有这样的效果。”谈睢冉朝刘眠笑了笑，又转头看向石舒阳。
“怎么称呼？”
“石舒阳。”
“嗯，艾姐提的建议你是怎么想的？有什么顾虑吗？有的话可以尽管提出了。”她就差没明说让他开口要价了。
石舒阳在心里咆哮：有！最大的顾虑就是你！不过他也仅限于在心里咆哮，当然不会说出来。
“不合适，你们有专业摄影师，再说了，拍视频和拍照片不一样，后期还需要剪辑，费时间，你们也用不着非我不可。”
谈睢冉挑了挑眉，她好像很喜欢做这个动作。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看你刚刚的样子也算半个内行人吧？我们也需要你，或者这样说吧，你女朋友需要你。”
石舒阳听见她说他们需要他，心里的气顺是顺了点，四舍五入也算是她需要自己了，可一听到她说刘眠是他女朋友，顺下去的气又往上提。
“她不是我女朋友，你们要我说几遍？”
刘眠被他当众否认了两次，脸上有些挂不住，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眼里蓄满了水汽。
谈睢冉看了看他们，轻挑眉，“那也算女性朋友吧，见死不救算什么男人？”
这女人是在说自己不是男人？石舒阳瞪大眼睛盯着她，她就这么跟他对视，谁怕谁？欺负小姑娘就不是男人！
石舒阳先移开了视线，不想再待下去。可谈睢冉却不愿遂了他的意，一把挡在他身前。
一米六五的身高加上七厘米的高跟鞋，怎么着也得一米七几，再加上她二米八的气场，四舍五入也有一米八了，可她还是比石舒阳矮了一个头的身位。
谈睢冉心里暗嗤，现在的小孩儿都是吃激素长大的吗？
石舒阳看她突然挡在自己跟前，更加烦躁，低头对上她的狐狸眼。“说了不去就不去！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