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进一步的信息
名都市内的一家公司接待室内，张诚和唐渊找到了第二位‘*’聊天群的元老人物，此时的他已经是一家公司的股东，早已没有了曾经想自杀的欲-望和冲动，而张诚和唐渊需要从杨明全的口得到更多关于‘*’的信息，现在在特警队员手里的‘*’信息只有两个有价值的线索：‘*’的年龄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并且是名都市的人。
关接待室房门的杨明全，要求张诚和唐渊对他加入‘*’聊天群的事进行保密，毕竟现在作为老板的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曾经的过往：“记住你们答应我的话........”
唐渊皱着眉头缓缓说道：“你认为我们是不守承诺的人？”
“不不不，我只是担心原来不成熟时期犯过的错被人抓住把柄。”
唐渊低头看着笔记本，拿着笔准备记录杨明全的一言一行，杨明全深吸一口雪茄后缓缓说道：“那是三年前了，我当时因为刚开始做生意，赔光了家里和我的所有积蓄，并且还欠了不少债，连我当时的女朋友也把她所有的钱给了我，可这一切在一夜之间被我生意的合作伙伴卷走，并且留下了高额的欠款需要我偿还。”
听到这里，唐渊笑着说道：“你是因为这样，才想着要去自杀？”
杨明全摇了摇头：“不仅仅是因为这一点，当时追债的人找到我，告诉我只要我能让我的女朋友陪他一个月，债务不用偿还了，所以我........”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张诚转头看去，唐渊手的笔已经断成两截了，唐渊咬着牙紧紧的盯着杨明全：“所以你让你的女朋友去陪了他们一个月？”
杨明全无奈的点了点头：“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所以鼓动她去陪那些人一个月，然而一个月后，我去接她，她却从楼直接跳了下来，当场摔死在我的脚边，我至今后还记得那一滩血迹和尸体，更记得她那双紧紧盯着我的双眼，我知道是我害了她，所以从那之后，我开始变得堕落，多次想过自杀后去给她道歉。”
“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让她替你偿还债务，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她自杀也是你逼的！”唐渊激动的指着杨明全的鼻子臭骂着。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很后悔，所以我三番五次想自杀，最后一个聊天群拉我加入，进入里面后，我才知道他们都是想自杀的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由，‘*’在群里像授课一样，教唆着我们按照游戏计划进行自残和自杀，并且宣扬社会还有更多的不公，告诉正在苦难的人今后的生活更加艰难，很多人开始选择自残，甚至有人自杀。”
原本对生活不如意想自杀的人，在得知社会还有更多不公平，更多艰难的时候，自杀的欲-望往往会潜移默化的增加，他们开始自残行为，随着一次次感受肉-体的痛感，他们开始褪去自杀时的恐惧，最终按照‘*’制定的游戏计划一点点接近最后的终极任务，这也是‘*’洗脑的一个过程。
“为什么你没有去自杀？”唐渊巴不得杨明全这种人早一点执行‘*’聊天群里的终极任务，在他看来，杨明全这样的人不应该好端端的活着，并且还成为了一个公司的老板。
杨明全低着头缓缓说道：“我不敢.........我曾经去过她跳楼的楼顶，当站在楼顶边缘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勇气往下跳。”
“哼！那是你根本没想过要真的自杀，自杀需要的勇气是你能理解的？你的女朋友和其他自杀的人，他们往往都是因为绝望、无助才选择了最艰难的决定，你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想自杀赎罪而已，你根本没有绝望，你只是想让自己良心好过一点，当让你真的付之行动的时候，你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勇气！”
杨明全低着头一言不发，此时张诚笑着问道：“进入‘*’聊天群这么多年了，你和‘*’之间有单独聊过吗？”
杨明全点点头：“我们单独在qq聊过。”
“都聊了一些什么？”
“他询问我的一些基本情况，如真实身份，年纪，家庭住址等等。”
“你都告诉他了？”
“没有，我和他不认识，怎么会告诉他这些。”
“那你对‘*’有什么了解吗？”
杨明全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和他视频过。”
唐渊惊讶的看着杨明全：“这么说你看见过‘*’本人？”
杨明全摇着手缓缓说道：“当时他让我成为聊天群的管理者，帮他一起管理群里的其他参与者，所以我们视频里聊过，只是他当时带着面具，我根本看不出他的轮廓和样貌。”
唐渊失望的坐在沙发，而杨明全紧接着说道：“不过我注意到‘*’的一些细节。”
“什么细节。”唐渊仿佛重燃希望一样的看着杨明全，他知道任何细节对于身边的张诚来说，说不定都是很有价值的信息。
“当时视频里，‘*’的双手有很多老茧，并且穿着一件普通的工人服，服装似乎有工厂的名字，但由于视频质量太差，我们看不见衣服绣的字。”
张诚瞪大双眼看着杨明全：“你确定？”
“嗯，当时我以为成立这样的一样灰色的聊天群，应该是一个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年轻人，而看见那双手后，我很肯定他一定不是年轻人，并且可能我要大许多，而他合身并且脏乱的衣服似乎在说明他才下班回家不久，来不及更换。”
“这么说‘*’很可能利用普通人的身份在进行伪装和掩盖？他平时和普通工人一样下班，而回到家里才开始‘*’聊天群的工作？”唐渊低声对身边的张诚说道。
张诚看着杨明全问道：“你注意到有印有工厂的名字，只是因为视频条件差无法看清字体，那你能确定工厂名字印在工作服的什么位置？”
杨明前指着心脏位置：“左胸口口袋的面，并且是红色的字，这点我记得很清楚，只是字很模糊，我根本看不清。”
张诚立即对身边的唐渊说道：“通知胡迪，让她调查名都市范围内的所有工厂，工厂名印在工厂服左胸口并且采用红色字体的所有单位，我们需要一一进行排查。”
名都市有大大小小很多工厂，而每个工厂都有自己的工作服和工厂名，有些将工厂名印在工作服的后背，有的印在袖口，有的印在右胸口，而也有的像杨明全描述的一样，印在心脏位置，并且每个工厂采用的字体颜色也有差别，所以找到杨明全所说的工厂应该不难。
唐渊点点头后起身往接待室外走去，拿出电话联系着正在调查参与者身份的胡迪，两人一番沟通后，胡迪将调查重心立即转移，开始着手调查名都市内的所有工厂。
张诚看着杨明全笑着说道：“你还有其他线索提供给我们吗？”
杨明全想了想，随后摇着头回答着张诚：“没有了。”
“我很想知道你女朋友跳楼后，你怎样从阴霾走出来，并且现在还有了一定的成绩？难道你心里对她没有一点愧疚？”
杨明全无奈的笑了起来：“是因为有愧疚，所以我才更不能去死，我还要照顾她的家人。”
“哦？这么说她的父母现在是你在照顾。”
杨明全点点头：“嗯。”
“看不出你还是个有心人？”
“和刚才那位警官说的一样，我只是想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一些，当时她从楼跳下，摔在我的脚边，五脏六腑满地都是，我实在忘不了那副画面，我每天都在恐惧度过，只有照顾好她的父母，我似乎才能得到一点安慰每晚才能入眠，之前可能由于我长期不敢入睡，其他人拥有更多的时间处理工作，我从一个小员工一步步来到了现在的位置.........”
张诚笑了笑，他知道杨明全这一生都会在这样的恐惧度过，算他照顾着之前女朋友的父母，但那副画面将会成为杨明全的梦魇。
唐渊推开接待室的房门走了进来，在确定杨明全没有更多消息提供后，唐渊对张诚说道：“张队，我们先回去？”
“嗯，这里的调查已经结束。”
唐渊将嘴凑到了张诚的耳边：“刚才胡迪告诉我，豺狼的鱼饵有鱼咬钩了。”
张诚惊讶的看着唐渊：“确定？”
“嗯，利用王霞的qq号，能看见豺狼的一个号码已经顺利进入了聊天群。”
“很好！走，立即回去。”
张诚起身*住杨明全的手：“感谢你的配合，希望今后我们还有机会合作。”
杨明全无奈的笑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和你们特警合作，要么是被抓，要么是被调查，我们之间还是别合作为好。”
听着杨明全的调侃，张诚笑着点点头：“我也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不是我们来抓捕你，前提是你别触犯法律。”
“这一点您放心，我可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人。”
张诚和唐渊在秘书的陪同下走进了电梯，归心似箭的张诚想知道豺狼成功进入聊天群后有什么收获，这可是特警队员们足足等了几天才有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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