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05Try
“接近玫瑰却不能拥有是很难受的”
最近猕猴桃有很多衍生节目的制作,年雪安排着后勤部人员该去什么地方帮忙。她思来想去很多地方人手不那么够,干脆挤掉一部分自己的休息时间,补上几个差人的空缺。
“小雪,第三期加点戏要拍了,带着你们的人赶紧一起上车。”
耳麦里传来导演组的清晰指令,年雪抱着文件夹就跟着一众工作人员一起前往拍摄地。刚刚下车,就看到穿着耐克对勾白卫衣的女孩子冲着自己忽然wink了一下。
靠,这几天真是忙昏了头,这一次加点戏忘了有谢可寅。
年雪内心狠狠的给自己骂了一顿,说好的拉开距离你就是这么玩儿的?早知道她就去帮忙准备主题曲的舞台设计了。
可是喜欢的目光哪是那么能轻易克制的。
年雪坐在摄像机旁边看着镜头里的谢可寅,这个女人真是该死的美貌,怎么拍怎么上镜。每次她对准镜头露出一个笑,年雪就觉得自己的心脏骤停那么一下。
导演姐姐把一包小饰品和化妆镜递给年雪,让她给化妆室送过去。角色的服饰最不能马虎,推开门的那一刻年雪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进来又是个错误。
因为此时几个女孩子包括谢可寅在内,都无辜而兴奋的对着她眨着放电的双瞳。当然,更可能是因为她手里的东西。
把东西放到共用桌板上,年雪礼貌的跟化妆师组打过招呼,就打算转身离开。然而身后谢可寅嘴角诡异的挂起一抹笑,跟身边的工作人员撒着娇轻声说了些什么。
年雪刚要推开门,后面化妆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年小姐!”
回头发现是刚才在给谢可寅帮忙换衣服的职员妹妹。
“姐姐,有选手说想让你帮个忙,”职员妹妹真诚的把年雪拉回到谢可寅面前,“谢小姐说她的衣服不好穿,现在其他的化妆师都在给别的选手化妆,没有多余的空闲给她上妆。她听说您是化妆专业出身的,想请您帮个忙。”
年雪嘴角抽搐着拼命忍住给得逞的谢可寅一个白眼的欲望,有这么睁着眼说瞎话的选手吗?
那旁边不都是帮手吗?她自己化妆画的那也挺好的啊?
职员妹妹不由分说的把年雪拉到谢可寅的化妆小隔间,歉意的微笑了一下就匆匆忙忙走了。年雪只觉得自己脑壳有点疼,揉着眉心走进来看见笑成一朵月牙的谢可寅。她穿着黑色露肩的包身丝绒裙,一时间对得起世界小姐这个超级贵气的名头。
“嗐,妹妹好呀,我们又见面了。”
谢可寅手里拿着根苹果色的唇釉笑得花枝乱颤,年雪此刻只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让这个小祖宗发现自己的存在。
还化妆专业出身?
这话你怎么说的出口。
“谢小姐,我是化学专业,不是化妆专业,恕我没这金刚钻不揽这瓷器活儿。”
“哎哎哎我知道,你跑啥啊,烦人。”面前的女孩子像是用家乡口音娇嗔了一声把门口的身影拉回到面前来,确实是她跟职员妹妹撒了娇说想让那个会化妆的后勤人员帮帮自己忙啦。
这是她的私心,她想见她。
更想跟她呆在一起一会儿。
“帮帮我嘛,小粉头儿,”谢可寅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给年雪起了个小名。反正她应该也是自己的粉丝,这么叫她不为过吧。“粉粉儿帮我做那个卷发的发型嘛。”
看着年雪好整以暇的双手抱胸,不为所动的没有靠近自己的意思,谢可寅眯起眼睛促狭的笑了起来:“后勤人员有义务帮助选手哦———”
年雪:........擦。
想我干过这么多份实习兢兢业业,谢可寅居然想举报我。
公报私仇。
叹了口气年雪还是认命的拿起吹风机,仔仔细细的照着步骤帮谢可寅小心翼翼的整理头发。小姑娘的手轻柔的抚过巧克力色的发尾,拿起卷发棒拉出一个跳跃的弧度。年雪用手挡着定型液喷雾洒在谢可寅缠着金丝的头发上,一时间化妆隔间世界里安静的只剩她们两人。
谢可寅捏着手里的海绵蛋给自己的小圆脸打了个底,拿起她送来的五金比到小巧的耳边问:“粉儿你说我带这个chock/er好看还是那个黑色的链条。”
镜子里的女孩年轻而精致,天然的野生眉倨傲的扬起自信的锋芒。“谢小姐,你的剧本是大明星。”
言下之意就是她手里这俩都不合适呗。
谢可寅赌气的把手里的饰品塞回化妆盒,瞪着水汪汪的大眼不服气的盯着身后给她调整发型的年雪。“粉儿,我觉得你在质疑我作为一个世界小姐的品味。”谢可寅拿起手里的唇釉啪嗒在年雪的额头上轻敲了一下,随即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她:
“你为什么要一直叫我谢小姐?”
明明她叫别人的时候都会叫一声姐姐妹妹,或者名字后两个字。年雪的声音不像谢可寅的那么富有烟嗓的磁性,倒像是补充矿物质的泉水嗓。干嘛,叫别人那么亲密,到自己这里拉开距离?
说不是故意的谢可寅都不信。
年雪似乎早就料到一般的挑了挑眉:“好像没有那么熟,自然要客气一点。”
?
跟我不熟?都是一起吃过面包扛过伤的关系了有必要吗。
谢可寅翻了个剧本里大明星的标志性动作白眼儿,骗小狗呢。
“不行,我都叫你粉粉儿了,你得配合我,”漂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不服气的情绪,谢可寅开始思索一个对于自己的新称呼。“Shak/ing,你也跟她们一样叫这个呗。”
Shak/ing。
年雪在心里千百遍的默念过这个名字,然而大家都喜欢这么叫她,这并不是年雪一个人的专属称呼。
不要,会觉得自己跟别人没有什么不同。
就像是万千星河里簇拥一只月亮,就好似永远要屈居于第二位的我。就如同明明近在咫尺却永远隔着那一层心上的透明薄膜。
年雪不由自主的抿紧了薄唇,“我拒绝。”
“为什么!”大概是没想到这样简单的要求会被拒绝,谢可寅诧异之间刷的一笔走歪,嘴上的苹果红唇釉一直延伸到颊边。“为什么对别人你能亲近,对我就不行?”
年雪只觉得场面失控,她没想过让谢可寅记住自己,怕愈发靠近就愈发难以压抑自己。但是眼前的谢可寅隐隐有要发怒或者说不开心的趋势,她又怎么舍得让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