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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24 作茧(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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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P24作茧

    “你只是怕我不爱你可我演戏都来不及”

    是浮萍也没关系。

    谢可寅从晃晃荡荡的水面里看到自己哭成泪人的影子,心底分外嫌弃,丑的很。虽然自己感动的要死但是说好的忍住,预备女偶像的日常工作表情管理不能差,本着尽职尽责的态度还是使劲往回憋。年雪看着面前人眼角上扬嘴角却控制不住的向下撇,知道她又在自我克制了,皱着眉伸出胳膊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把。

    “都这个样子了你还在忍什么?谢可寅,想哭就哭出来,想要什么就去争取,这是很早之前你告诉我的道理。”

    她抬手的时候带起一片晶莹的水珠,散散落落地打在额角,顺着黑色而蜷曲的海藻下坠,再崎岖着流进敞开的领口里。年雪说的不假,有一次谢可寅溜到后勤办公室来见她,往小孩子嘴里自作主张的塞了块薄荷糖,笑意盈盈的说年雪,你的眼睛里分明有太多的不甘心。

    不甘心吗?确实。

    甘心吗?也未必。

    有缱绻的眸光落到白衬衣的缝隙里,谢可寅贸贸然想起方才小孩子的手指也停在了自己的纽扣位置。是吗,烟嗓的语气忽然转了转带上几分戏谑,又在漫不经心里藏入一点沙哑的试探:既然是我告诉你的道理,粉粉。

    “…那你刚才为什么停?”

    停什么。

    直到撞进谢可寅三分玩笑七分认真的眼睛里,年雪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方才世界小姐盯了自己的衣服纽扣很久。为什么停?那不是很简单也很明显的原因吗。

    我不是你。

    果然,意料之中的误会场面虽迟但到。

    早晚的事。

    “…以我们这样的身份关系,再往下少件衣服好像不太合适吧?”

    坐在水里如果不是有浴缸局限着自己动弹空间,谢可寅几乎气得要一口老血咳出来。怎么回事,今天这小孩是吃错药了吗,记忆力不错啊还真会引经据典的用她说过的话来回敬自己。更离谱的是,谢可寅还真被克的死死,堵到她大脑一瞬间宕机无法反驳。

    …烦死了。

    她好像理解为什么有时候年雪会逃避这种锋利而暧昧的问题了。现在换做是自己,也有那么一点想躲。但这不是世界小姐的一贯风格———而且实话说她听见年雪这么讲,如同刻意拉开距离避嫌一样,此时此刻真的发自内心,生气。

    生气一个词不足以描述全部的心情。

    是怎么样的感受呢?

    憋闷。

    难过,压抑,躁动,不安;害怕,担忧,愤怒,抑或是伤心。

    五味杂陈真的不为过,就好像你一直拼命想抓的东西就在眼前,对方却永无止境的退缩和闪躲。

    知道她的性格,明白她的脆弱,却改变不了始终原地踏步的执着。

    “…不太合适?”白衬衣女孩子的身后就是瓷砖贴好的墙,年雪猝不及防的被谢可寅摁着肩膀推到浴缸边上:“又是身份关系。我现在真的是太讨厌这几个字了,为什么一定要提?”

    你为什么总在应付我?

    即使没有了装扮与彩妆的加持也依旧绚丽,她的眼尾似乎被热气熏染上了夺目的绯,红色蔓延着狞笑着吞噬着一切残存的清醒。酒液作用下受到几重刺激,就算本是天使的性子也得蜕变为堕凡的妖精。你能不能真实的坦然的和我对话一次,咬着牙谢可寅用力戳了戳她的心口位置,揪着年雪的衣领扯出一道勒紧的印痕:我不要听掩饰,我要跟你,跟这里跳动的这颗心对话。

    别拿你平日里惯用的那副表皮面具。

    她的声音哑而低,如同断裂小提琴弦发出的声音绷紧而清晰:

    粉粉,你别藏的那么急。

    “……”

    说不出话,也不想说话。

    白瓷的浴缸边沿卡在年雪的背后,谢可寅的力道大概是用了十足十,硌的她脊椎顶在墙上生疼。一寸一寸的挤压感从骨头缝里传出来,到达脑内神经的时刻不知牵连了什么,惹得这股欲裂的痛意在她的头顶叫嚣,差点把天灵盖掀开。可能谢可寅很想打开自己的脑壳看看里面都在想些什么吧,有冷汗滴下的女孩子强忍着挤出一个莫名的弧度,落在对面人的悲哀瞳孔里却仿若嘲讽。

    你笑什么,谢可寅烦躁的去掰她的脸:别装死,你说话。

    你说话呀。

    我所想要的,你这里,究竟是一颗怎样的真心?

    “…我说什么?”微弱却偏执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冒出来,“谢可寅,你要我说什么?”

    要不是真的压抑憋狠了,谢可寅几乎被年雪这个反问弄得笑出来。实际上她也是这么做的,闯进小姑娘的视线里的表情被命名为气极反笑。打太极这一套在我这里没用,她的唇瓣离女孩子的耳道很近,满溢出来的炙热呼吸被照单全收进年雪的肌肤里,烫出一块发红的水印。

    原本扯着衣领的一只手倏然放开去撩她的头发,动作亲密又疏离。湿漉漉的丝缎缠在谢可寅的手指里柔软而轻盈:我不喜欢跟人拐来拐去,直接点坦白对话不痛快吗,粉粉。

    年雪的发丝被她握在掌心里不由自主的揉捻:你喜不喜欢我。

    你喜不喜欢我,年雪。

    谢可寅的手不知何时攀升到了她的后脑勺,让试图隐入雾气的人影被迫重新现形。就好像原有的灵魂在这动作里从躯壳拽出来,再重新凝结到一起,汇聚星河的眸光终于撞进了波涛汹涌的深邃海洋。

    一字一顿的烟嗓声音颤抖,却也坚定。

    “…认真的,回答我。”

    “…粉粉你,究竟喜不喜欢谢可寅?”

    回答我。

    答案出乎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

    因为年雪并没有说话,她的嘴唇闭得很紧,带着大海的温柔与坚忍依旧只是沉默无声的注视着谢可寅,任由世界小姐在她的身前发泄本就无辜的爱怨与压抑。她不想说,也不能说,谢可寅可以怪她生她的气,但是理智告诉年雪,此刻说出来绝对不是那个最佳的选择。

    一如既往的隐匿或许是她的心底onepick。

    爱是纯净而干脆的,为什么一定要告诉她呢?

    如果说出来是隐性的□□,不说也是一种变相的伤害,那年雪一定选择后一种。与其埋下一个隐患,长痛总不如短痛来的恣意。

    你回答我。

    谢可寅在她肩上声嘶力竭的低吼,脸上头发上的痕迹早不知道是水还是泪造成的。年雪坐在她身前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安静的伸出手去蹭她的脸,随手撩起一捧温水去冲干净世界小姐发丝上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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