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托尼是不会觉得尴尬的，他的大眼睛若无其事地在女人们只见看来看去，看上去很想实行自己刚刚的提议。
女主vs斯塔克，第一回合……
卡莉绝不允许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认输，她嘴唇一勾，手指向上滑过托尼修剪精致的小胡子：“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托尼：“……”
没等他说话，卡莉直起身，脚步一动。
穿着高跟越发显得纤细的小腿交错，转眼就已经哒哒哒走出了好几步。女人回头，披散的卷发从肩头滑落，对着托尼飞出一个标准的媚眼：“记得想我。”
托尼：……
这个放狠话的方式……
托尼：“抱歉，这个需要预约。”
他指指自己价值千金的大脑，唇边的笑意玩世不恭，“它很忙的，还需要赚钱养家呢。”
海蒂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不知怎么，她总有一种卷入到什么修罗场的奇怪既视感，但是——不可能吧？女主们那边她还能理解，但是托尼？
她向下瞄了一眼自己的小平板，信心满满。
——托尼喜欢的肯定不会是自己这一款。
卡莉带着女主们离开的时候，大部分人基本都是茫然的。
总觉得她们好像就是跑来替卡莉站了个台子，至于原本定得好好的计划，这个时候居然一点也不记得了。
三分之二的人满脸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我来干嘛？
几人走出一段距离，西莉亚突然踩着小高跟转回来：“海蒂，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海蒂迷惑得像只被卷入犬科大战现场的小猫猫。
托尼：“她还没到下班时间。”
西莉亚：“平时都是五点下班的，现在都五点半了。”
“没想到斯塔克先生的时间观念差到这种地步，斯塔克工业现在还能这样蒸蒸日上真是奇迹。”
托尼被莫名而来的敌意唬了一跳，回头看，海蒂眼睛亮亮地看着对方，显然是认识的。
得，又是亲友团。
托尼·单打独斗·斯塔克露出营业假笑：“今天加班——我发工资。”
他没有理会旁边海蒂的反应：“再说，我现在并不是斯塔克工业的掌权人，如果你是想要关心斯塔克公司的话——09*******243，这是现任CEO的工作电话。”
“我们现在要去吃工作餐了，”男人得意洋洋飞出一个wink,“请便，小姐。”
围观了全程的海蒂完全摸不着头脑。
她被托尼带着去吃了一餐价值将近一万美金的‘工作餐’，又被上司开着顶级豪车送回了家。
海蒂：“那个……”
她欲言又止。
托尼从驾驶座出来，看着她。路灯带着点昏黄，照得下方海蒂的面孔也不像白天那样还带着点初入社会的稚气，长睫毛在黯淡的灯下显得越加浓黑。
她好像在这段时间变得成熟了些，注视自己的目光却还是和开始一样的热切。
托尼不知道为什么，望着她就笑了：“你说。”
“我的车还在公司。”海蒂眨了下眼，“明天迟到的话，没问题吗？”
托尼：“……我会记得扣你全勤的。”
海蒂立刻就苦了一张脸。
***
翌日，娜塔莎看着海蒂脸上一夜之间多出来的黑眼圈：……
“和斯塔克出去约会了一次，就激动得晚上没睡着？”漂亮的女特工弯下身给明显还睡眼朦胧的海蒂扣上安全带。
海蒂几乎是条件反射：“不是约会啊！”
她顿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昨晚被女主们搞出来的PTSD还没过去。
“昨天晚上……”她说，“是因为别的事情没睡好。”
娜塔莎带着笑意看了她一眼，发动了车子。
反倒是海蒂变得不自在起来——作为穿越者，她很清楚娜塔莎能力，也半点不觉得自己的掩饰在对方面前会有什么作用。
想到娜塔莎把自己看得透透的，甚至还可能猜到昨天晚上那场‘逼问’，海蒂就尴尬得脚趾抓地。
——天知道，西莉亚她们怎么会觉得托尼喜欢自己嘛！
***
就人类的感官来说，时间总是流逝得不知不觉，当猛然发现时，就会觉得好像自己的生活被人拉了快进条。
转眼，托尼的生日好像就已经近在咫尺。
这段漫长而短暂的时光足够发生许多事，譬如娜塔莎终于主动自曝身份，被恼羞成怒的托尼开除，譬如海蒂知道某位光头局长秘密见了托尼一面，然后铿羽而归，譬如……
它同样也足够很多人接受一些事情，就像海蒂已经朦朦胧胧地感觉到了来自自己上司的好感，例如女主们已经逐渐接受了自家姑娘要被拱走的现实……
“不，我不同意！”西莉亚愤怒地嚷嚷。
女主们七手八脚地按住她，不让她愤怒地冲过去打断海蒂的约会。
远远地，花前树下，看到托尼替海蒂捻走头发上的花瓣，然后笑嘻嘻地被小助理投喂了一块甜点。
他们之间的相处越来越像是恋人了。
“冷静一点，西莉亚，”女主们几乎都按不住她，“要是斯塔克是认真的，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争执间，海蒂被骚|动吸引着看了过来。
……
几人站在原地，看着小姑娘带着托尼越走越近。西莉亚愤愤地甩开女主们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
海蒂：“托尼，上次没来得及介绍，这些是我的姐姐……”
托尼神色古怪，海蒂不知道，但是他是很清楚的——每次他把小粉丝约出来的时候，旁边总会有这么一群美人跟着，一个个虎视眈眈，好几次他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都是被对方凶狠的凝视打断。
“这是西莉亚。”
托尼跟着看向站在人群正中的白衣服女人。西莉亚看过来的目光嫌弃，挑剔，又带着几分莫名的熟悉……
托尼天才大脑一转，想了起来。
——上次公司里有个职员的爸爸跑来观察女婿，那神情可不是一模一样！
西莉亚皮笑肉不笑：“托尼·斯塔克，久仰大名。”
托尼：“幸会。”他伸过去和对方握了握手，低头对着海蒂小小声：
“提前告诉我一下，你到底有几个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