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晚很难过,果然,就算不在末世想脱单也没那么容易。
自言自语道:“这不公平,孟歆绵都有对象,我为什么没有?”
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算了,孟歆绵眼瞎,看上了斐玉景那个脑袋有病的,我可不眼瞎。”
虽然令人忧伤,但孟听晚也只是忧伤了一会,很快就打起精神来,因为她还要去给楚碚授课去。
为人师表,总要装个样子的。
南街客栈。
楚碚急匆匆的赶来后,连忙解释为什么迟到,“不好意思,我又来晚了,路上看见有人在讨论顾府的事情,一时没忍住好奇心,偷听了一下。”
人人都有好奇心,他也不例外。
孟听晚也不介意,“没事,顾府怎么了?”
楚碚笑了笑,“当然顾府两位千金争夺男人的故事了,这年头怎么有这么多小姐想不开,吊死在一棵树上。”
孟听晚挑了挑眉,这个故事的模板似乎有些熟悉。
楚碚说完才反应过来,孟听晚也是经历过这种是非的人,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别往自己身上想,你那个是个意外。”
孟听晚不可置否,“说说吧。”
“听说顾府嫡女顾安歌的竹马要娶顾府的庶女顾雪歌,顾安歌不依不饶,想拉着顾雪歌同归于尽,结果自己掉进湖里大病一场,顾大将军那个生气的啊,本来要出征了还特意回了顾府,把顾安歌发配到庄子里,面壁思过两年。”
楚碚兴致冲冲的说道:“方才路过时,正好碰上顾府的家丁护送顾安歌去庄子上。”
“就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孟听晚有些失望,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问道:“这几天,对草药认知的如何了?”
楚碚异常谨慎道:“草药范围广阔,不敢说都认知了,只要不是冷门的草药,大多都知晓模样作用。”
孟听晚点头,“那好,我考考你。”
楚碚又激动又紧张,激动是因为他也想知道他现在的水平究竟如何,紧张是因为孟听晚每次都不按照常理出牌,回回打他个措手不及。
孟听晚正准备说话,忽然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她看向味道的来源,是一个女子。
那女子佝偻着背,看起来十分害怕被人责骂的样子,只是匆匆的点了一个菜,坐下了。
孟听晚微微皱眉,随后瞄了一眼周围,神情忽然一变,眸光有些冷凌。
收回目光后,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可注意过这客栈内有多少人?”
楚碚也看了几眼,再次谨慎的作答,“大概三四十人。”
孟听晚点头,右手叩着桌子,“这些人大体身体状况如何?”
楚碚如实说道,“这些人身体状况无碍,没有中毒,也没有得什么疾病,最多身体素质比较差。”
孟听晚摇了摇头,“你再看看。”
楚碚有些茫然,诚恳的说道:“他们是其中有人生病了吗?可能以我现在的水平,不把脉还是看不出来的。”
孟听晚叹气,单凭楚碚自己应该是发现不了什么了,不过这次也是个很好的实践机会,她抬了抬眼眸,“看对面隔壁座位上那个女子,你有没有感觉到她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楚碚望了过去,女子一身布衣,低垂着脑袋,看不清面容,周身笼罩出阴沉的气息。
“只能感觉有些不对劲。”楚碚说道。
孟听晚道:“你假装路过,不要让她发现。”
楚碚心领神会,假装取找客栈老板,从女子身边路过时,那女子条件反射的护住了腰间的一个口袋。
楚碚脚步不停,走到老板面前加了两份点心,原来返回,又装成没站稳要往女子那边倒的样子。
女子护着口袋,立马往里面退。
楚碚立了立身子,站稳以后,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啊姑娘,吓到你了,这样吧,这个糕点当赔罪,钱已经付过了。”
女子低声道:“不必。”
楚碚像是听不见一样,拿起糕点弯下腰放在女子桌子上,弯腰的瞬间他闻到了一股香味。
楚碚微微一笑,像极温柔的贵公子,“姑娘看样子不是东梁人,今天天气炎热,或许可以尝尝这个。”
女子护着口袋的手紧了紧。
楚碚心里有了答案,果然不是东梁人,那会是哪国的?
听说边塞那边闯入好几个西夏人,她不会西夏的吧?
楚碚开启孟听晚教的另外的本事,必要的时候可以胡说八道,“姑娘是西夏人吗?前些日子,我也遇到一个西夏的姑娘,说你们那里闹饥荒了,逃命过来的,我还给了她钱呢。”
女子犹豫了片刻,“嗯,我是西夏人。”
“那你不要害怕,我们东梁人都挺好的。”楚碚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回到了孟听晚旁边。
那女子还谨慎的看了过来,见楚碚和孟听晚神色放松的聊着家常,警惕心才降了下来。
孟听晚摇头,点评道:“你这太容易被发现是刻意的,要不是一般人察觉不到什么,她肯定已经怀疑了。”
楚碚赫然,“我……我下次争取更加真实。”
孟听晚点头,切入正题,“发现了什么。”
楚碚不确定道:“她身上好像有玲珑散。”
孟听晚瞪了他一眼,“不要好像,你能不能确定?”
楚碚本来是出于谨慎回答,被孟听晚一瞪,条件反射的想到之前因为不确定的回答遭遇了怎么非人的训练,立马脱口而出,“能,玲珑散的味道很特殊,味道虽然很轻,普通人闻不出来,但是我经过训练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虽然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普通人了,但明显孟听晚更不是普通人,离这么远,居然也能察觉到玲珑散。
简直非人哉。
孟听晚轻声道:“记得玲珑散的作用吗?”
“玲珑散能让人短暂的陷入幻觉,所做的一切在人清醒以后都无法记住,她带着玲珑散是想做什么?客栈这么多人,不可能让这么多人同时陷入幻觉。”楚碚说着,就有些困惑了,“她想做什么呢?”
“她不是东梁人,我诓她说西夏闹灾她也没有辩解,还认同了自己是西夏人,但是西夏人哪那么容易从边塞逃命到东梁京城,她有些古怪。”
孟听晚赞赏的看了他两眼,“不错,分析很对。”
楚碚反射性夸赞,“那不是您教导有方嘛。”
孟听晚摇了摇头,又冷笑了一声,“那你知道玲珑散除了独自用,还有一种用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