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闲下来一定得画下来,心情不美丽时看看可以随之美丽起来。
好吧,无辜的娄千语不过是忌惮来历不详的萧云翳而已,却在南清漓这儿被误以为在马车里与南苏阳面基。
“真的很抱歉,你迟进来片刻,已经被夜公子包圆儿,要么你和他商量一下?”
听了南清漓的解释,凌青老后悔刚才买熏鸡时没有留下十个熏鸡架的钱。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他哪儿敢去和那个夜公子商量啊?
他只要一进店门,就可以轻易地感受到来自那个夜公子的不友好威压。
终是凌青留下了一大串铜板儿,声称明天再过来拿熏鸡架。
店外的娄千语得了消息,心里郁郁寡欢,姓夜的下手好快,难道他也是做生意的?
可姓夜的住在落月居,从来不出去应酬会客,那就证明他不是经商之人。
由于娄千语的生意做得很广泛,所以最怕得罪人,尤其是像萧云翳这样来历不详的高人。
最终,娄千语寻思着反正姓夜的对金一戈没有表现出来明显的歹意,因此他没必要太担心,吩咐凌青驾车回落月居。
再说金记里面……眼红!
金记生意如此爆火,洛掌柜除了眼红还是眼红,真想扑上去掐死了南清漓,将金记占为己有。
就在洛掌柜各种眼红却苦于无缝下蛆时,张亭长带着巡逻队的汉子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个都是满嘴油光。
眼睛不瞎的,脑子够数的都明白张亭长等人这是吃了个尽兴。
其实,张亭长中午在家里陪着县丞陈嘉木吃过了午饭,但是他刻意仅仅吃了个半饱。
然后趁着陈嘉木午睡,他就过来金记继续吃这个特色家常饭,因为既好吃又不用花钱,那当然就不能错过。
洛掌柜聪明反被聪明误,还以为是他的机会来了,赶紧下蛆,语气还透着毫不掩饰的愤愤然。
“你金记偷了老夫落月居镇店菜式的名声,还这般狡辩贪婪不肯继续合作,老夫真是瞎了眼误将宵小当知己,张亭长,你可要为老夫做主啊!”
张亭长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甚是不耐,“洛掌柜,你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好意思跑过来踢场子?又不是你家厨师做出来的东西,金记不给你落月居供货那是你人品不行,休得纠缠!”
南清漓冷脸低斥,“你是个聪明人,赵捕快和高捕快可是亲眼看见你来我这儿踢场子,若是误了县丞大人的订单,你吃罪不起,而且因为你的纠缠不休,金记流失了不少客人,你速速赔付我一两银子离开。”
洛掌柜哪肯出血,“你这就是狮子大开口讹人!”
南清漓笑眯眯的,伶牙俐齿的本色彰显的淋漓尽致。
“你可是落月镇叫得上号的上等人,原来闹腾了半天,你也觉得你自己太贱不值一两银子啊,那就象征性地表示一下,给一个大铜板儿吧!”洛掌柜没想到南清漓话锋转得这么快,听着身后传来起起落落的嗤笑,他气得一时间语塞,只有大口喘粗气的份儿。
南清漓继续,“反正我今天就图个开业大吉嘛,如果你不服气,给了钱后可以马上去找县丞大人哭诉一番,告倒金记算你本事,我在此奉陪到底,谁不告谁是怂货!”
洛掌柜一个猝不及防,就被南清漓置于进退两难的绝境,如果他给了一两银子,落月镇上等人的脸面倒是保住了,但是他觉得自己就是大头儿鳖。
如果他给一个铜板儿,倒是不吃亏,但是他堂堂洛大掌柜的脸面只值一个铜板儿……这贱得怎么见人啊?
还让他找县丞大人哭诉一番,这个小孀妇把他当娘们嘲讽哪!
最终,洛掌柜气的哼哼唧唧,整出了一副愠怒状,两手空空地拂袖而去,南清漓神补刀,不补白不补。
“啧啧,洛掌柜真有自知之明啊,你这是默认自己太贱,太贱,太贱,连一个大铜板儿的分量也不值!”
店里再一次浮起起起落落的嗤笑,萧云翳虽然一直在沉思中,但依旧没有漏过南清漓所说的每一个字。
他朱润薄唇隐忍地抿了抿,还是忍不住唇角笑弧骀荡……这个小丫头的脾性着实有趣可爱!
张亭长也被逗得忍不住哈哈大笑,带着巡逻队的汉子们大步离开,娄千语的暗卫们也吃喝完毕一起离开。
文春生出来,刚好看了个尾声,南清漓适时地点拨,“春生哥,你也看见了,脸面是互相给的,他不给你脸,你就没必要给他脸!”
文春生服气地点点头,谨记于心。
至此,萧云翳沉思来沉思去的,也没琢磨出来娄千语所说的家的味道是个啥味儿。
索性懒得再琢磨,反正他不会容许南清漓和娄千语走得太近。
所谓无商不奸,娄千语的生意做得那么大,自然是奸猾之至之辈,南清漓一个女人家家的自然是得不了好处,说不定还会被娄千语利用。
文春生点数好了熏制品和蛋制品,如数说了一遍,南清漓如数写好明细,算账。
暗卫早送过来银票兑换出来的现银,车青连带饭钱如数结账。
可是萧云翳还在慢悠悠地吃着,南清漓吐槽,这厮可真能磨蹭,一碗稠粥里有多少颗米粒都数清了吧!
这可真是细嚼慢咽的典范,这是要吃到日头落山的节奏?
就在这时,又进来个熟人,徐大丫。
值得一提的是,徐大丫早上在南清漓这儿没得了好,上午就寸步不离地守在自己的面馆门口,终于逮到一个书生模样的人。
那个书生耐不住徐大丫纠缠不休,只好将金记幌旗上的内容念给她听了几遍。
所以,徐大丫思来想去之后就去落月居通风报信,目的就是撺掇洛掌柜到金记踢场子。
不过呢,她连洛掌柜的面儿都没见着,只是向两个守门的汉子各种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南清漓可不欢迎徐大丫,因为她既不是乖乖花钱吃饭来的,也不是串门子唠嗑来的。
俗话说得好,有钱难买自度量,徐大丫就是太缺乏自知之明的那种人。
她进了店后,无视南清漓和文春生的冷凉视线,真不拿自个儿当外人,径直走到了萧云翳那儿,如果不是车青伸手拦下,她就坐到了萧云翳身旁。
“公子,你是不是姓金啊?金记是不是你出钱买下来的?南寡妇帮你打理这个店,你一月给她多少工钱?我比她经验丰富得多,你不如再加点银钱聘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