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原委,只是带头来参加这样一个项目。
“是诋毁,是真话,自有法院来判断。”容川回应道:“周总,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本该我们自己处理好的事情,是我刚刚冲动了。这样,到饭点了,我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以后如果有机会,希望我们还能再合作,我们Mrs.W工作室的人,都很期待和低语公司有更多的来往。”
容川和周总他们都离开了会议室,上落工作室的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赶紧打车回到工作室询问情况。
“干杯!”
“干杯!”
温浅订了一家海鲜烤肉自助餐厅,工作室的同事们都过来一起参加庆祝会。
“这次啊,我们要着重表扬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的几位设计师,容川,沾沾,珂珂,还有阿亮,感谢你们,如果这次没有你们,我们一定不能完成这次的任务……”
温浅很高兴,所有人都很高兴,除了郑献,他没有来参加这次聚会,今天工作一结束,他就离开了工作室。
有人发现了郑献没来,但也没说什么。
酒足饭饱之后,有家有孩子的同事先回了家,剩下一群单身狗,或者恋人在外地的转战下一个战场,去唱歌。
不过他们没有去成,走到门口了,温浅接到了警察打来的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郑献的老板吗?郑献在一个小时前跳河自杀了,他的手机里有写给你的一封信,你能现在来警察局一趟吗?我们有些情况需要向你了解。”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温浅脸色很难看,小蒋他们都注意到了。
“老板,出什么事情了?”小蒋问道。
“郑献跳河自杀了,人已经……没了。”温浅没想到郑献能走这条路,心情十分复杂。小蒋惊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有同事没忍住惊讶,叫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自杀啊?”
除了容川他们,其他人还不知道郑献的所作所为,都是一头雾水并且很可惜郑献年纪轻轻就丢掉性命。
“你们继续玩,我去趟警察局。”温浅说道。
“都这样了,我们也没心思玩下去了,回家吧还是。”
“老板,我和你去。”小蒋是这群人之中,除了温浅之外,唯一知道内幕的,容川听到温浅的话,也开口。
“老板,我也一起去。”
“我也去。”沾沾也说。
“那我们也去。”其他同事也开口道。
“行了,你们赶紧各回各家吧,我和小蒋去就行,你们以为警察局是什么好地方吗?去到此一游啊,郑献的事情我们俩会去解决的,想问什么……等我们回来再说。”温浅不想让这么多人一起去,是她的事情,不该让这么多人陪着。
“那……明天见。”
众人都离开了,温浅和小蒋打了一个车去了警察局。
“人在医院的停尸房,这是他的手机,跳下去之前没带走,可能故意是留给你看的。”警察将一个包着透明袋子的手机递给温浅,温浅拿过来一看,是郑献写的一段话。
“老板,在你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我已经决定用死来结束这一切了,我爸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他还能再看见几十年,我很高兴。可是我没办法偿还二十万,哦,还有五万的红包,这些钱也被我打进了我爸妈的卡里,我取不出来了。
对不起老板,是我鬼迷心窍,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家,也对不起我爸妈,是他们的儿子无能,不能为他们养老送终了。我只希望你能不要告诉他们事实,不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儿子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是一个偷窃的小人,求求你了老板,我只求死后我爸妈能够落一个清净,谢谢你。”
“落什么清净,他自己犯的错,不承担责任,用这种方式逃避,真对不起他爸妈养育了他二十多年!”小蒋站在一旁也看完了郑献全部的话,她愤愤不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警察同志。”温浅深呼吸一口气:“你们需要我做什么呢?”
“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和死者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二十五万是怎么回事?”警察问道。
温浅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心里对郑献的死已经不觉得惋惜了。
身为一个人,自己犯了错,不自己承担,反而用死的方式逃避,将烂摊子丢给别人,生前死后,都没有承担起自己的责任,真是令人不齿。
“这件事我们已经向法院起诉了,后天法院的传票就会寄给上落工作室,到时候怎么判,还是由法院决定。”温浅说道。
“行,我们知道了,后期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们协助调查,希望你们能过来一下。”警察说道。
“没问题,警察同志,辛苦你们了。”温浅说道。
“时间不早了,你们先走吧,早点儿回去休息。”
“好的。”温浅点点头,和小蒋互相搀扶着,刚走了两步,温浅转过身来叫住警察。“请问一下,郑献在哪个医院?”
“我们真的要去吗?”小蒋站在医院大门口有些犹豫,是她要陪着温浅过来的,但是来了之后,她又怕见到郑献。
郑献死之前,她没说什么好话,现在他死了,她有点儿不敢见。
“你要是怕,就在外面等我吧,他爸妈应该知道这件事了,我顺便也去看看他们。”温浅说道。
“别去。”小蒋拽着温浅的胳膊说。
温浅疑惑:“怎么了?”
“你要是去了,他爸妈会不会认为这件事是你惹出来的?如果不是你要起诉上落工作室,郑献就不会走投无路跳河自杀,老板,他爸妈不会这么想吗?”小蒋很担心温浅,说到底他们才是受害者,但是按照Z国自古以来的传统,死者为大,他们是受害的一方,也要被说成资本家无情的剥削了。
更何况,养出那样儿子的家长,又怎么有正确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