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拍拍龙息精致的枪身，摇摇头递了回去：
“让李支队他们试枪吧，我已经许久未曾摸枪，手感早就生疏了。”
楚斌眼神一阵闪烁，最后点点头，把龙息枪递给眼巴巴看着的李炳浩。
李炳浩接过龙息，一边翻看一边感叹：
“做工太精致了，这根本不是枪，而是一件工艺品啊。”
说完他便伸出舌头，哧溜哧溜的舔了两下枪托。
“......”
所有人直直的瞅着他，就他这番举动，咋看咋膈应。
卢丁南是他的老部下，知道他在干什么，但还是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脸，心想支队长啊支队长，您可把咱刑警支队的脸丢光了！
“楚专员，这枪托为啥使用的是红木，而不是工程塑料？”
“红木确实好看，但是太贵了，而且重量也重，貌似还是工程塑料好一些吧？”
貌似有点疑惑，李炳浩一边问着，一边又舔了舔枪托，嗯，除了有股淡淡的红糖味，还有很浓的蜂蜡味道，保养得不错。
看到李炳浩的作为，哪怕是楚斌这样心神坚定之辈，脸皮也不由抖了三抖，他稳了稳心神解释道：
“因为龙息枪的设计比较特别，使用天然材料更能发挥它的威力。”
“不明白。”
李炳浩摇摇头，没听懂楚斌话里的意思。
莫然笑笑，把手中的落日子弹递给李炳浩，然后替楚斌解释：
“龙息枪和我原来的三途川一样，枪身刻有符文，如果使用合成材料，枪支的性能会大大降低。”
“而天然材料就会好许多，特别是红木，和符文相容性极佳，所以符文枪支都是使用红木作为枪托。”
“符文、符文，咋听咋感觉和游戏里的装备一样。”
李炳浩皱眉嘀咕，莫然闻言点头：
“符文学是一门很罕见的新学科，其效果确实和游戏里很相似。”
看到李炳浩还想再问，莫然冲着他肩膀使劲一拍：
“行啦，你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知道怎么用就行了，赶快找人试枪！”
眼看要出口的话，又被李炳浩咽了回去，看莫然脸色他就知道，这符文八成牵扯挺大，不能深说。
扭头看看下属们跃跃欲试的眼神，李炳浩把枪交给了冯长青。
枪法最好的辛志强正在吃红烧鱼，一个部队转业的冯长青是现场最适合的试枪手。
设备车间有附设的靶场，冯长青接枪便想过去，楚斌赶忙摇了摇头：
“龙息枪威力太大，普通靶场承受不住，很危险。”
“走，把所有枪支带上，拿上靶场那两块防弹钢板，咱们去观海山！”
李炳浩大手一挥，卢丁南他们立刻行动，将十把龙息枪装到车上，冲着观海山奔去。
“嗵！”
沉闷的枪声过后，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包括莫然。
两块叠加在一起，厚度超过五公分的钢板轻松被击穿，弹孔不是一个小眼，而是海碗一样的大洞！
“这威力，不应该算枪，应该算炮吧？”
“轰！”
李炳浩话刚说完，钢板后的山石便倒塌了一大片，碎石将防弹钢板埋没，山体露出一个直径两米，深度更是超过两米的大洞！
“这妥妥就是炮，威力也太大了！”
李炳浩斩钉截铁的说，众人齐齐点头。
莫然惊叹于枪弹威力的同时，一丝疑问也浮上心头：
“楚专员，既然省军区都有龙息枪了，那八大战防军区，是不是已经大面积列装了？”
“怎么可能。”
楚斌摇摇头：
“太空落下的陨铁总共就那么点，能够符合标准的更少，军事科学院第一批就制作了二十把，这次我带来的，正好是一半的数量。”
“威力如此惊人的枪械，为何不装备战防军区，反而配给东山省地方军区？”
战防军区是甲级的大型军区，而各个省的省军区都是乙级以下的小型军区，按道理来说，怎么也轮不到东山省军区先行装备龙息枪。
“先生，龙息枪其实还未最终定型，之所以配给东山，是因为东山省军区属于军事科学院的新武器测试单位，承担龙息枪的测试任务。”
楚斌笑着解释，莫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如果龙息枪大面积列装，就凭它恐怖的威力，早就传的人尽皆知了。
李炳浩还想多试两枪，却被楚斌阻止了，他苦笑的告诉李炳浩，这次虽然带来十支龙息，但每支龙息备弹只有三发，务须要节约使用。
“我说楚专员，咱们军区是不是太吝啬了？”
“三发子弹够干啥的，每支枪最少也得配个百十来发才够用啊！”
李炳浩不知从哪里取出一盒奶，一边喝一边不满的说。
百十来发？！楚斌直接快哭了：
“李支队，一颗落日就是两百万的造价，百十颗，那就上两亿了啊！”
“噗，咳咳，咳咳！”
一口老奶喷的老远，李炳浩不能置信的说：
“楚专员，我上学少你可别蒙我，一颗子弹两百万，太吹了吧？”
“一点不吹。”
楚斌摇摇头：
“科学院的专家说过，落日弹头是用特殊陨铁制作，原材料的价格是黄金的四五百倍，要不是因为东碣发生的事情惊动了政务院，省里不可能让军区把枪带下来。”
“真那么贵？”
李炳浩使劲咽了口吐沫，外加牛奶。
“真那么贵！”
楚斌点头，语气肯定无比。
“老卢，赶紧带人把弹头找出来！”
“我勒个去，两百万啊！”
李炳浩带头冲进山体上的大洞，一群人疯狂的扒拉碎石，想要找到弹头。
楚斌牙痛的看着疯狂忙碌的众人，呲牙列嘴的冲他们喊了一声：
“大家伙别找了，落日子弹自带穿透和燃烧特性，命中目标会燃烧消失的。”
“......不早说！”
车队赶回刑警支队，待十支龙息枪锁入枪械室，已经是下午两点，一行人在支队食堂给楚斌接风洗尘。
菜品虽然不多也不精致，但氛围很好，特警二大队里有不少复员的军人，互相间可谈的东西太多了。
吃完饭，给楚斌安排好住处，李炳浩拉着莫然要去找曲靖涛，莫然直接拒绝了，那是他这支队长的事，跟自己这个兼职教官有毛的关系。
回到行知大院，莫然来到一楼隔间，先将一把点燃的线香插进香炉，然后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桑春枝和战友们的照片，一时间思绪万千。
“队长，开枪啊！”
“沛杨，开枪，快开枪！”
莫然猛的弯腰，用双手紧紧抱住脑袋，七窍流出鲜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