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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帐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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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鹤被她的笑容刺伤了眼,瞬间如鲠在喉。

    只听她道:“世子可否允我去沐浴?”

    他点头,只当是她是不忍身上浓重的脂粉味,“我叫丫鬟跟着你。”

    叶矜爬下软塌,双手交叠放在身侧盈盈一拜,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轻声道:“不劳烦世子,我去去就回。”言罢,小步离开雅间。

    她打开门,与门外人四目相对,一种莫名的尴尬弥漫。

    明明不久前她还是叶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享受着前呼后拥的伺候,现在却落入这般田地,令人感叹世事无常。

    叶矜心下唏嘘,只庆幸自己最终落入姜鹤手里,虽然二人现在身份有别,但是以他的脾性,应当是不屑于与她计较往事种种。

    “叶姑娘,许久不见。”执叶干干的说,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他给她让出道来,“姑娘要去哪?”

    叶矜抿唇对他微微福身颔首:“多谢执叶公子出手相助,叶矜感激不尽。”

    她被芙妈妈命令立在台子上任人观赏,恰好看到他与芙妈妈交谈的一幕,那个时候她便知道,姜鹤在这里。

    之后的事情便水到渠成。

    “不敢当,不敢当。”执叶闪过身,避开她的礼,“是世子爷的功劳,若是没有他,单靠我是不敢从董繁手里抢人的。”

    他们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姜鹤眯着眼看着门外相谈甚欢的二人,最终把目光落在执叶身上,道:“爷要与叶姑娘品茗听曲,你也莫闲着,去聚福斋卖几两糕点回来,也好对叶姑娘尽尽地主之谊。”

    执叶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问道:“您要与叶姑娘喝茶,为什么要我来尽地主之谊?”

    姜鹤有些不耐烦,眼尾冷冷的斜了他一眼,勾唇道:“你不想去也可以,听说最近西北不太平,不如我去向皇上请求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建功立业。”

    “别!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执叶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在一边充当透明人的叶矜,总算是明白了这祖宗为什么突然要使唤他去买聚福斋的糕点。

    聚福斋在城南,而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城北,就算骑着汗血宝马马不停蹄的赶路,也要半天以上的路程。

    他看着姜鹤,神色有些复杂。

    敢成是这位爷见他与叶姑娘说话,心里冒酸,不敢折腾叶矜,就反过来折磨他。

    看着姜鹤立在门口,风光霁月,一脸淡然的样子,执叶在心底忍不住悱恻。再怎么傲还不是躲在门后偷听他和叶矜说话,一定是听到叶矜将获救的功劳都按在他头上才忍不住出言打断。

    执叶咬着后槽牙,用嘴型一字一字道:“卑鄙无耻。”

    姜鹤眉眼浅淡,挑眉道:“快去快回,没赶着关城门之前回来,就要在郊外过夜了,即刻出发吧。”

    他脸上带着笑,语气里却带着一丝危险和威胁。

    闻言,执叶只好闷着气应了声是。现下已经入夜,此刻出城定是回不来了,姜鹤压根就没打算让他好过。

    姜鹤骨子里藏着恶劣的根,只要威胁人必定要拿你最在乎的事情开刀,下手毫不留情,只要他说出来,就没人敢怀疑他是在开玩笑。

    狭窄的门外只剩下两个人,空间宽敞许多,叶矜始终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眼观鼻鼻观心,垂首看着脚尖。

    姜鹤盯着她乌黑的发旋半晌,突然开口道:“董繁横行霸道多年,京城内没有他不敢惹的人。”随即,他不断缩小二人之间的距离,直到惹得她皱眉后退,他又道:“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在这京城里,只要你身上打着南安王世子的章,就没人敢动你。”

    若是换做旁人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叶矜断然不会相信,可若是换成姜鹤,那便大大不同。

    他的身份的确是他最值得炫耀的东西,南安王唯一的遗孤,当今皇上唯一的侄子,祖母是迎妃娘娘,身后还有太后的情分加持,一个小小的丞相之子在他面前的确微不足道,他确实有嚣张狂妄的资本。

    叶矜并非不识时务之人,眼下她举步维艰,唯有牢牢攥着南安王世子这个靠山才能在这鱼龙混杂的京城内活下去,只要她还在一天,叶家的家产她无论如何都要拿回来,不能让叶朝努力一辈子的心血拱手他人。

    *

    雅间内轩窗半开,小风缓缓吹拂进来,六月的夜间依旧温暖,偶有几分凉意袭来,反倒令人通身舒服愉悦。

    叶矜穿着一层薄薄的纱衣,奶白的丝绸料子自然垂落,包裹着成熟诱人的曲线,行走间的风情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姜鹤斜靠在软榻上,惬意的吹着微风,听到门被人缓缓推开,闭着眼睛说道:“怎么去了这么久?”话落,缓缓睁开眼睛。

    只一眼,心神大乱。

    姜鹤眼睛死死地粘在她身上,呼吸蓦然粗重,眼底划过一抹暗色,沙哑道:“丫鬟没给你干净衣服吗?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叶矜耳根微红,到底是羞的,第一次试图以色侍人,对于她十几年来的教养矜持来说,属实有些困难。

    可是她却不知,正是这般欲退还迎的小女儿家姿态,才是最令人心驰神往,□□。

    “给了,我没要。”她抬起双眸,透过一层水雾看着他,“世子爷......”

    屋内弥漫着淡淡幽香,与寂静漆黑的夜晚融为一体,叶矜立在屋内,风姿娉婷,好似从暗夜里孕育而生的妖,吐气如兰,勾人心魄。

    窗外一阵风起,叶矜单薄的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姜鹤随手将窗户阖上,拿起一侧的披风披在她身上,道:“你回去吧,芙妈妈往后不敢再为难你,下次我叫人给你送些好东西解闷。”

    最后一粒扣子系好后,他松开的手被一只柔软的手覆盖,小小的放在他掌心。

    叶矜声音有些不稳道:“世子,我好冷。”她将自己的身子缩在他宽厚的胸膛前,睫毛不受她控制的抖动。

    “我再给你添件衣裳。”说着,他想要推开怀里人,却被她猛地抱住,两条细嫩的藕臂从薄如蝉翼的衣裙内伸出来,环抱着他精瘦的腰身。

    “阿鹤,别走。”

    姜鹤左右不过二十的年纪,血气方刚,哪里能经得住她三番五次的有意挑逗。

    外衫早已经落到地上,叶矜殷红的唇瓣上沾染着点点水光,脸颊两侧泛起浅浅的红霞,墨发铺散在锦绣棉被上。

    她方才勾引人的那点胆子早就缩了回去,心里萦绕着淡淡的羞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叶矜身子僵直,不知所措的咬着唇瓣,仓皇开口:“世子......”

    姜鹤低低的“嗯”了一声,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

    叶矜生怕他就此一直到天亮,出言提醒:“我去灭了红烛,免得刺眼。”

    姜鹤双手禁锢着她的腰身,“放松。”他不满的嘟囔起来,“我又不会怎么了你,这般紧张做什么?”

    叶矜几乎要被他折磨到疯,方才他喊得那一声“小姐”,叫她想起从前在叶府的那场荒唐事来。

    那时她意识朦胧,倏然望进一双淡然冷静的眼睛,瞬间如坠冰窖。

    往事溯回,顷刻间苦涩蔓延至心尖。

    男人察觉到她的出神,暗自在手上使力,桎梏着她的臂膀城墙一般,她只能像一只鹌鹑一样任人宰割。

    叶矜小心的伸出手去解他胸前的衣襟,等到只剩下最后一件亵衣,姜鹤拦住她的动作,浅笑道:“不怕了?”

    叶矜眨了几下眼,如实回答:“怕的。”

    她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自小受到的教育然她骨子里知廉耻,唯一的例外皆是关于他。

    “怕就不要勉强自己。”他沙哑道。

    他说话时的热气吐在耳畔,惹得她下意识缩着脖子,眼里蒙上一层水雾。

    半晌,她感到自己酸软的手被人握住,那只手扣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惊疑不定中慢慢为她按摩掌心,一下轻一下重,伺候的极为细心。

    姜鹤抱着她,使坏的勾起唇角,语气里残留着未褪去的沙哑,缓缓低声道:“属下谢小姐赏。”

    叶矜小小的呜咽一声,把头埋进被子里,露出一只饱满圆润的耳垂在外面,红的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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