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这两个字看起来简单,可他仔细一想发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被束缚着的。
或是被父母、被责任、被家族、被亲人……
总之有各种各样的束缚将他们框住,让他们无法做真正的自己。
“以后我不需要她为我争光,不需要她成为我的骄傲。可我又害怕她不够强大,无法承受这样的特立独行带来的歧视和议论。”晏酒酒发现自己和天底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孩子才刚刚出生她就已经想到了孩子的一辈子。
“不会的,我们的孩子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我可以保证。”肖三郎握紧晏酒酒的手道,他也有点好奇,生来自由的孩子到底是怎样的。
“真的吗?”晏酒酒看着他,发现他的下巴长出了一些胡渣,她忍不住摸了几把,“你在京城还好吗?”
“挺好的。”想到乾元帝的嘱咐,肖三郎握紧晏酒酒的手,“酒酒,等再过一段时间,小鱼儿大一些了我们就回去,到时候我把什么都告诉你。”
说起这个晏酒酒忽然想到一件事,她正色道:“按照你的身份,身边应该不会缺女人才对,当初为什么会……”后面的话她没说完,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曾经的晏酒酒其实是两个人。
肖三郎没想到她会提到这个,不过既然她问到了这个问题,肖三郎自然也不会回避。
“当初我被一个叫毒娘子的杀手所伤,她最喜欢的就是在武器上抹上各种药,看着受伤的人各种挣扎。”
“所以当初你是因为中了药?”晏酒酒并不记得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记得那晚上的人就想是疯了一样,饶是身体不错的晏酒酒第二天都没起来床,也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被赶回去,发生了后来一系列的事。
不过这事也没法说谁对谁错,只能说阴差阳错,这些都是命运的安排。
“那当时你就没想过她的后果吗?”晏酒酒沉默了片刻又问道。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名节这种东西格外重要,别说是跟人发生了关系,就是被人看了脚都要被浸猪笼的。
“我当时跟你说过,我要娶你,但是你好像没听到。”肖三郎有点无奈,他并非是那种始乱终弃的男人,只是他没想到晏酒酒根本就没听清。
晏酒酒默然,当时那种情况她累的昏昏欲睡,谁还有精力去听他说话。
说了一会儿话,晏酒酒有点昏昏欲睡,她打了一个哈欠道:“好困,我先睡了。”
“睡吧,孩子不用担心,他们会照顾好的。”肖三郎心疼晏酒酒,不愿意让她再受半点累。
然而睡到半夜,晏酒酒就醒了,她难受的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推了推身边的男人道:“你去把小鱼儿抱来。”
“怎么了?”肖三郎这一路都没睡好,好不容易回了家,自然是睡的十分安心,被晏酒酒摇醒他还有点懵。
“我难受。”晏酒酒这是第一次体验到胀痛的感觉,她感觉自己的胸口似乎压了一块石头,让她无法呼吸。
“怎么了?”肖三郎一下就清醒过来,紧张又担心的看着她。
晏酒酒有点无法说的感觉,但她实在难受,只好道:“胸口胀。”
肖三郎还是没理解,他看了一眼晏酒酒的胸口,“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
“不要大夫,你去把小鱼儿带来。”晏酒酒红着脸道。
肖三郎虽然不理解,却还是让人将小鱼儿带了过来,晏酒酒迫不及待的接过孩子掀开衣服。
这时肖三郎终于明白过来,他忙转过身去背对着晏酒酒,脸上满是尴尬,他作为一个男子,确实不知道和女子相关的事。
这种无知让他觉得很丢脸。
晏酒酒顾不上太多,喂了小鱼儿之后,这才感觉整个人都舒畅起来,她将吃饱的小鱼儿放在一边,忍着疼将衣服穿好。
肖三郎这才转身看着她,“酒酒,很疼吗?”
晏酒酒微微一笑,道:“你先把孩子送出去,待会儿告诉你。”
肖三郎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的将小鱼儿送了出去。
回来就见晏酒酒躺在被窝里,他想也没想就靠了上去,然后晏酒酒将手伸进他的衣服,肖三郎一下就僵住了。
从分别到现在,他已经有三四个月没有碰女人了,被晏酒酒这么一碰,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僵硬起来,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道:“酒酒,你做什么?”
晏酒酒的手慢慢往上,抓住那一点凸起的部位用力一拧,肖三郎所有的想法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不仅如此还倒吸一口冷气,严肃道:“酒酒,放手。”
“你不是问我疼不疼吗?大概就是这种感受。”晏酒酒收回手规规矩矩的躺下,仿佛刚才那个作怪的人不是她。
肖三郎缓了缓,看着她道:“既然这么难受,为什么还要坚持?”
“因为她是我的宝贝。”大概真是做了母亲,现在的晏酒酒眉眼间都溢满了温柔,整个人都散发着母亲的光泽,同时她长得幼态十足,看起来可爱又灵动。
肖三郎看着这样的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却也知道晏酒酒才刚刚生产,过火的事是绝对不能做的。
“那你以后要是疼了,就掐我一下?”肖三郎提议道。
晏酒酒微微一笑,“可以啊。”
肖三郎的笑容有点发苦,但他什么都没说,揽住晏酒酒的腰重新躺下。
“你真的忍心?”
“不是你说的吗?”晏酒酒反问。
肖三郎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意思,他干脆闭上嘴不说话了。
晏酒酒打了个哈欠道:“睡吧。”
几番波折之后,这一夜总算过去。
而此时李大雪正在收拾东西,晏老二跟在她身边问道:“马上就要过年了,不然先把家里的猪杀了给她带点肉去吃吧。”
“那个猪还那么小,杀了也没多少肉,而且酒酒现在不缺银子,加上三郎回来了,这些东西我们就不用操心了。”李大雪说着就想到了晏酒酒说的那番话,她知道晏酒酒说的是实话,可她还是有点难受。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当家的,我是不是做错了?”
晏老二不解的看向她,“你做了什么?”
昨天李大雪回来之后什么都说,洗洗睡了,她以为过了一个晚上她就能想通,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李大雪纠结了一下,把昨天对晏酒酒的那番话说了一遍,听完之后晏老二握住她的手,“大雪,我知道你是关心酒酒,希望她过的好,可孩子这种事你以后别再提了,她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