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南宫磊赶回驭兽城向驭兽城主说明了这件事。
驭兽城主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次在甘召也真的损失惨重。
“你说的是真的。”
南宫磊坚定地说：“父亲，孩儿绝不敢胡说啊，那女子双眸猩红，杀伐的手段狠厉，我手下的灵兽被她杀掉大半，就算不是同一人，那也是同一伙的。”
这件事一直是驭兽城主的伤，是驭兽城的耻辱。
四年来，驭兽城主没有一天不在想把这些痛全部还给玉婉萱。
这次这么急着向甘召出兵，也是一时急了眼。
只是驭兽城主本也没想真正往死里攻打甘召，这一场大战，是他眼前的儿子做的决定。
而且还是受制于人的那种。
“事关天岂宗，不要轻举妄动。”
南宫磊不甘心：“父亲，难道要让这个恶女就这么逃了吗，天岂宗又如何，天岂宗少主就能包庇嗜血堂的人了吗。”
“父亲，我们把这个消息放出去，我看天岂宗能不能和整个江湖对抗。”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放出消息？放出消息就一定会信你了吗，你想过后果吗！”
南宫磊抬起头，看着驭兽城主。
“父亲若是怕了天岂宗，可孩儿不怕。”
“你什么意思。”
“就是父亲所想的意思，既然父亲心有顾虑，那就让孩儿来出这个面吧。”
寒景凡和辰沐凝出了小院。
辰沐凝心里想着，距离落霞山最近的，就是芜州和陵州。
那天虽然神志不清，但是还是模模糊糊记得自己是在哪个方向过来的。
辰沐凝决定还是从陵州找过去。
走了一段路，辰沐凝眼睛斜着看向寒景凡，又想了想寒羽皓。
摇了摇头，亲生的兄弟，怎么就差别这么大呢。
寒景凡停了下来。
“怎么了。”辰沐凝问。
“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啊。”
辰沐凝一脸真诚。
心里想，我也没转过头去看啊，他怎么发现的。
寒景凡突然问：“你之前，为何会变成那个样子。”
辰沐凝慢慢沉下笑容。
“你真想知道。”
寒景凡的表情是关心，而不是其他的，辰沐凝告诉他也无妨。
“嗯。”寒景凡点点头。
“咳。”辰沐凝清了清嗓子。
“我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拜你那好弟弟所赐，之前消失了的那一段记忆我也想起来了，都是同样是寒羽皓的手笔。”
听到这个答案，寒景凡的表情是惊讶的，但是没有不相信。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掳我，但是这不妨碍我下次见到他还是想弄死他。”
辰沐凝看了一眼寒景凡。
寒景凡的表情还是淡淡的。
寒景凡在想，先前风曜星就说过寒羽皓在甘召的事，还有混沌石。
现在又牵扯上辰沐凝，寒景凡与寒羽皓向来都是桥归桥，路归路的。
但是寒羽皓也关乎着天岂宗。
寒景凡一直不出声，辰沐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知道他是你弟弟，但我向来睚眦必报，要我就这么算了是绝对不可能的。”
辰沐凝等着寒景凡的话，本以为又是些退一步海阔天空之类的话。
但是寒景凡说。
“先问清楚，剩下的你决定。”
“嗯？”
辰沐凝愣了愣，这就是说自己就算真的弄死寒羽皓，寒景凡也没意见。
前提就是问个清楚。
寒景凡对寒羽皓感情，说实在了，也就是一个普通人。
寒景凡不会去管一个普通人的生死，只是关乎天岂宗，如果寒羽皓真的像风曜星之前说的那般心思，那天岂宗也会被带入这些风浪中。
“走吧。”寒景凡说。
寒羽皓在落霞山的其他属下终于察觉到小筑的不对头。
前去小筑查看时，剩下的就只有一片干了的血海，还有遍地发臭的尸体了。
属下赶紧前往甘召汇报。
听完属下的汇报，寒羽皓眼里一片阴鹜。
后天就是甘召大奠混沌石的日子，寒羽皓一道灵力过去，属下变成了寒羽皓的模样。
“三天后我回来。”
寒羽皓走了出去。
属下恭敬地看着寒羽皓离开，立即进入了寒羽皓平时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