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深,你什么意思?你让我放人我就放人的么?”
付春玥高傲地望向付春深,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付春玥仗着付博对她的宠爱,虽然没了亲娘,外祖父一家也被抄了家,但是她却依旧不改往日嚣张。
付春深依旧没有用正眼瞧她一眼,一个眼神示意着,付春玥身边的丫鬟就乖乖地给她端了一把无论是外观还是做工都十分精美的紫檀木太师椅来。
“站住!谁是你主子?你给她端椅子?本小姐允许你端了么?”
付春玥见自家丫鬟胳膊肘往外拐,心里顿时气急,大声呵斥住了小丫鬟。
“三小姐,这位是掌家的大小姐,您若是不给她派座儿反倒是失了礼数的。这若是传了出去,对小姐您的名声影响不好。奴婢这样做,也是为了三小姐的声誉着想。”
小丫鬟一通瞎编。
若是得罪了付春深,自己小命可能就不保了,得罪了付春玥,起码只是受些皮肉之苦罢了。
而付春深那边的皮肉之苦,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守得住的。
“这座儿可就免了吧。你们家小姐这名声,还有什么影响的余地么?一个女子的贞操都没有了,还能有比这个名声更坏的么?付春玥,你清醒一点,现在世道已经变了,这相府的天早就变了,你先既然已经失身,又有哪个王公贵胄敢娶你?你还以为付相能够像之前一样捧着你宠溺你?做梦去吧!你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你在这相府也就没有地位了。”
付春深轻轻嗤笑一声,朝小丫鬟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小丫鬟见着付春深的手势,心中长长的输了一口气,赶紧放下太师椅就赶忙往外逃也似的走掉了。
“闭嘴!本小姐清白被毁,还不是因为受了你这走狗的陷害?”
付春玥怼人怼不过,便只能撒泼,指着付春毓开始破口大骂。
付春深挑眉,道:“你说对了,付春毓就是本小姐的一条走狗,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把本小姐的狗打成这个样子,你是怎么敢的呀?”
“不过是一条走狗罢了,比得上本小姐的清白么?”
付春玥没好气地回嘴道。
她一出生便是相府的中心,无数人的宠爱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付春毓之流她是从来就没有拿正眼看过的。
更何况,如见她毁掉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而这个人也必须死,甚至死不足惜,因为她死了只是死了,自己的清白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你的清白罢了,怎么能比得上本小姐脚边的一条狗呢?”
付春深说着,一脚踩在付春毓的背脊上,高傲地睥睨着一双凤眼,颇为挑衅地看着付春玥。
由于付春深脚下使了一些力气,之前又被付春玥严刑拷打了一番,此时这小小的力气施加于自己的伤口上依然十分地脆弱,疼得她止不住地闷哼起来,却依旧咬紧牙关,争取不发出一点点声音。
因为付春深最讨厌聒噪了,若是发出声音吵到了付春深的耳朵,她有的是时间来折磨自己,甚至,手段能够比付春玥痛苦恐怖一千倍一万倍。
“付春玥,你不要欺人太甚!”
面对这赤裸裸的侮辱,付春玥气得跳脚,指着付春深都1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是么?本小姐怎么觉得还是不够呢?”
付春深嘴角扯起一抹诡异的笑,一双漂亮的杏眼直愣愣地盯着付春玥看,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付春玥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她的目光带着深深的侵略性,付春玥察觉到一阵强大的杀气扑面而来,仿若只需要一眼,就能将自己烧为灰烬。
“你......你看着我干什么?”
付春玥本能地往后退,一直退到墙根直到无路可退。
“你们这些奴才是干什么吃的?赶紧把这个老女人赶出去!”
见无路可退,付春玥便是唤起身边的下人,但是下人依旧无动于衷,只抬眼试探性地望了望付春深的方向,再低低地垂下脑袋来,再也不敢动弹。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谁才是你们的主子,心里没有点儿数吗?”
下人只是地位卑微,但是不代表她们就是蠢。
付春深现在手握生杀大权,为人又向来赏罚分明,既是仁善的菩萨心肠,又结心狠手辣于一身,任凭是个傻子过来,现在都知道不能跟付春深对着干。
这相府她们只认一个主子,那便是相府嫡出大小姐——付春深。
“你们都聋了是么?耳朵长着要是没有用处的话,本小姐就将你们耳朵一个个割下来喂狗!”
付春玥见一直没有人搭理她,每个人都在装聋作哑,没有任何一个人把她放在眼里。
付春玥还没能察觉到,这个相府已经变天了,这完完全全已经是她付春深的相府,而不是她付春玥的家了。
“别白费力气了,与其在这里自取其辱,还不如滚过来,把该补的礼数给本小姐补足,本小姐或许可以大人有大量,饶了你这一回。”
“付春深,你做梦去吧!”
“啧,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付春深慵懒地从朱唇中吐出这几个字,三五跟银针便四散着扎进了付春玥的身上的穴位里。
付春玥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刺破了衣服进入了皮肤,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大的感觉,仍旧可以提着一股气理直气壮地对峙。
“切,付春深,你就这点儿本事?”
小桃苏望着付春玥这得意的样子,险些要笑出声来。
这个蠢丫头高兴可还真早,自己跟着付春深这么久,见过她不少教训下人的手段,唯独这银针,让人会想起都背脊发凉。
果然,付春玥笑了还不到三秒,脸上的肌肉就开始抽出起来。
“啊疼疼疼......”
付春玥整个人都扭作了一团,疼得躺在地上打滚。
仿佛有千万条蛊虫,在身体里到处啃食,她从来没有经受过如此痛苦。
“救命啊......救命啊......”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脸部肌肉已经完全扭曲了,嘴里一直嚷嚷着救命,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你现在跟咱们大小姐低头认个错,过来跪下弯腰给大小姐当人肉凳子,兴许你还能少受点痛苦。现在唯一能救你的,只有大小姐一个。”
小桃苏高傲地道。
“你......你做梦!”
付春玥依旧咬紧牙关坚决不服软。
小桃苏见她这个蠢样子,直接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道:“啧,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就好心告诉你吧,这个银针针尖涂了毒药,扎在身体里越久便会越痛苦,但是却又不会让你死去,每一天每一秒都在折磨你,就好像有千万条蛊虫没日没夜地啃食你的肉体一般,让你痛不欲生!”
“啊——疼!”
正说着话,针里面的毒粉就发挥作用了,付春玥疼得泪流满面浑身发抖。
“我错了我错了!求大小姐给春玥解毒吧!”
付春玥疼得只能手脚并用一点一点地爬在付春深的耳边,苦苦哀求道。
“我付春深的东西,还没有人敢碰呢,哪怕她只是一条走狗。现在,你明白了么?”
付春深望着她那急切的样子,说话的语速反倒十分缓慢,故意拖延着时间,让她好多受一点折磨。
“春玥知道错了,我这就......这就放了付春毓!”
付春玥迫不及待地认怂,因为她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痛死了,在死亡面前,什么付春毓还是别的什么东西,都抵不过自己当初小命。
“是么?可是本小姐依旧不满意呢。连一把椅子都不让本小姐坐,这就是你的礼数么?”
“是春玥的错!春玥给姐姐赔礼道歉!来人!给大小姐派坐,上茶!”
付春玥急忙改口,招呼下人给付春深派茶派坐。
“你是耳朵聋了么?大小姐要的是人肉坐垫,而不是什么破木头做的椅子,仔细别伤了大小姐的身子,到时候你可担待不起!”
小桃苏教训道。
“是是是!不能伤了大小姐的身子!”
付春玥此时已经痛糊涂了,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要她怎么做都可以,只要能够摆脱这非人的折磨就行!
付春玥直接趴在地上,拱着背,声音颤颤巍巍道:“请大小姐,上座!”
付春深瞥了一眼,嫌弃道:“你这椅子抖得这般厉害,是要人如何坐?”
付春玥听了,尽力克制着身体因为疼痛而止不住地颤抖,讨好道:“现在不抖了,请大小姐上座!”
“这还差不多!”
“大小姐坐着还舒服么?有哪里坐着不舒服告诉妹妹,妹妹可以调整姿势。”
旁人眼睁睁看着刚才还趾高气昂的三小姐,现在却服帖地比一条狗还要听话,纷纷叹为观止,默默称赞付春深调教人真是一把好手!
由于付春玥平日里在府上没少欺压仆人,所以众人见了眼前这景象,非但无人同情,反倒想要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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