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儿可不敢说与贵妃娘娘投缘，”
付春深目光直直看着李致道。
“况且如今这局面不也是殿下你一手促成的吗？明知故问可就不好玩了。”
“娇娇儿说话这样刺人，让本宫好是伤心呢。”
李致脸上笑容依旧和煦，温声道：“可尽管本宫在背后推了你一把，娇娇儿现场的表现也没让本宫失望，不仅不慌不忙，还让母妃真正记住了你。”
可不是记住了吗，毕竟自己知道了那样大的一桩惊天丑闻。
付春深笑而不答，只见李致挥手招来侍者，指着侍者手中的瓷盘对她道：“答应你的这朵牡丹国色，与你今日的着装正匹配。”
付春深捻起盘中的刺绣，不愧是出于京中第一才女付春毓之手，不仅针脚严丝密缝，而且绣法极其讲究。
用的颜色也不落俗套，尽显国色之姿，娇艳宛如实物，和她今日的明黄云锦对襟袄的确匹配。
“多谢殿下。”
“母亲走前告诉我，我未来的皇妃已经选定。”
李致看着她的目光深深，还有些不自觉的温柔笑意，几乎能让人沉浸其中不知所向。
付春深微愣，看着眼前的人，她好像又回到了上一世的场景，两人那时正情意绵绵，互许了对方一个共同白首的承诺。
正如诗中所写那般，君投以木瓜，我报之以琼琚。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能够与佳人喜结良缘……”
只是当初的娇娇儿早就不在了，早已被付春毓剥皮剃骨，而后挫骨扬灰了。
“你这是何意？”
见状李致面露疑惑，颇有些不悦地皱眉道。
“贵妃娘娘心中那位合意的人选，正是娇娇儿的妹妹，毓儿呀。”
付春深脸上的笑容越发甜蜜，“这可不正是普天同庆的大好事吗？”
“这不可能，母妃怎么会……”
“殿下何须意外？要说娇娇儿的妹妹付春毓，那也是京中第一才女，才情俱佳，与殿下可说是金玉良缘。”
付春深看到李致此时的惊愕神色，心中只觉得好笑。
“既如此，娇娇儿便告辞了，下次见时，想必也是在殿下的喜宴上了。”
说完付春深便不再看他的脸色，只留他一个人起身离开。
刚行几步，就撞上了一个行色匆匆的小厮，也不知端了些什么汤汤水水的，一应泼在了付春深身上。
“这位小姐息怒！是小人不长眼，冒犯了小姐！”
付春深看着自己身上被糟蹋成的五颜六色，也不知里面混了些什么奇怪的辛料，还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来。
见着小厮那张格外白净秀气的脸，付春深微微皱眉，语气也有些不善。
“既知道冒犯了，那还不带我去更衣？难不成想叫我在这干晾着，受人耻笑吗？”
“是是是，小人这就领小姐您前去更衣。”
“你是哪来的？我怎么不曾见过？”
闻言小厮面不改色，依旧讨好道，“小姐说笑了，小人不过是这家人临时请来的帮工而已，同小人一道来的还有许多，现下正在后厨忙活着呢。”
“是吗？”
付春深脸上似笑非笑，却也不再多问，直到随小厮来到一处隐蔽的院子内。
小厮莫名道，“小姐身上这件裙子看着可真名贵，只怕是把小人卖了也赔不起呢。”
“的确如此，”付春深略一勾唇，伸手就要抚上小厮的脸，却被他侧身躲过。
“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小厮笑道，眼角微微上挑，显得那张秀气的脸也越发媚意横生。
“就那点黄白之物，本小姐可看不上。”
借着小厮侧身时的姿势，付春深顺势将手探入他的胸膛，立时感受到手下大片凹凸不平的紧实肌肉。
她仰头，只能看见小厮光洁如玉的下巴。
“既然赔不起，那你就肉偿好了。”
小厮这时也俯下身握住付春深的手，贴近她的耳旁，哑声道，
“能让付小姐这么主动，小人实在受宠诺惊，为了报答，那就让小人亲自为您更衣可好？”
说完就要伸手去解付春深腰间的裙带，却被付春深一掌拍开。
“少装蒜了。”
付春深起身退开两步，横眉看他。
“督公真是闲情雅致，今日不在别人家的房梁上待着，反而扮起小厮来了，还学的有鼻有眼的……”
闻言凤策捻起她身前的一缕青丝，悠悠道。
“小雏儿不仅鼻子太灵，说话也还是这样冲人，这下不止是李致，就连师父我可都要伤透心了。”
“看来督公今日不抱房梁，而是去爬人亭子去了。”
付春深哼笑一声，“你听到了多少？”
“小雏儿身上的秘密不少，也不爱亲近你师父我，这样大的一桩秘闻居然一字也不曾透露。”
“你说，我该拿你如何才好？”
闻言付春深心头一紧。
“徒儿怎么会不亲近师父，只是师父神通广大，来无影去无踪，可不是徒儿我能轻易寻见的。”
凤策用目光逼视着她。
“小雏儿狡辩。”
付春深咬唇道，“师父你可没问过我这些。”
凤策认真注视她良久，而后萎靡一笑，露出一副受伤神色。
“也罢。小雏儿不愿说，为师也不会过问，毕竟你我可是同命人，若连你都不信，你叫为师依靠谁去呢？”
付春深默默咬牙，这老太监，一面威胁就罢了，居然还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卖起惨来。
“师父一身本事通天，徒儿可万万不敢担起师父这依靠二字。”
闻言凤策也不言语，只朝她不断走近，直到将付春深逼近身后的幽暗角落里，才喑哑着嗓音道：
“小雏儿这记性未免太差，这么急着与为师撇清关系，今日若不续约，你这条小命是不想要了吗？”
“你……”
“嘘。”
凤策贴近她的脸侧，一直到白皙如玉的脖颈，湿润热汽令付春深不禁感觉到那处一阵阵的酥麻。
“别说话，今日我会轻上一些。”
语毕，凤策便深深埋入她的颈侧，另一边双手还不忘紧紧禁锢住她的双臂，令她丝毫逃脱不得。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