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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崔晓荷母亲的话,平中雨豪爽的道:“大婶,钱乃身外之物,你就不必挂在心上,我说过给崔叔免费治疗,就绝不会收取诊费。”
“崔叔现在急需马上针灸,就请大婶先到外面稍等一下,我保证七天之后,崔叔必能完全康复。”
崔晓荷的母亲便不再说什么,她感激地看了平中雨一眼,转身走出房门,并随手把门带好。
事不宜迟,平中雨麻利地将崔晨的上衣解开,然后取出银针进行了穴位驱毒。
经过近半个时辰的忙碌,平中雨初步将崔晨的体内的毒素排出一部分,基本稳定住毒性的进一步扩展。
这时的崔晓荷和平小黑也赶回家中,除了几包草药,平小黑的怀里塞满了各种食材,这些都是崔晓荷置办的,当然花的是平中雨的钱。
崔晓荷从小就在家中跟随母亲学做家务,缝衣做饭样样精通。
今日,她准备午饭时做一桌丰盛的饭菜,用以犒劳平中雨二人。
平小黑跟在崔晓荷身边,像个小跟班,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被美食彻底迷惑。
房间内,平中雨收起银针,然后打开房门让守候在外面的崔晓荷母亲烧来温水,为崔晨擦拭身上浸出的毒液。
崔晓荷的母亲在为丈夫擦拭身子时,发现他的呼吸均匀了不少,只是面色还是那么的蜡黄。
平中雨在一旁柔和的说道:“大婶,崔叔身上的毒素不能一次性逼出来,那样会损害他的内脏,需要慢慢调理。所以你不要心急,不出三天他就会苏醒,七天便可下床走动。”
崔晓荷的母亲感激地向平中雨点点头,不知说什么好,仿佛是在做梦一般。
等崔晨的身子擦洗完后,崔晓荷熬制的补药正好端了过来。
看到依旧静静躺在床上的父亲,崔晓荷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觉得久病的父亲有了一丝的生机。
她欣喜地看了平中雨一眼,水灵灵的眼眸里透漏出不易察觉的感激。
补药被崔晓荷一勺一勺地灌入崔晨的口中,直至饮下一大碗。
午饭时间,饭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炖鱼、炸虾、卤肉、蒸蟹等等,全部是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当得知这些菜都是出自一个十六岁姑娘的手时,平中雨不由得深深看向崔晓荷,感受到了他小时候无法拥有的感觉。
平中雨的举动被崔晓荷的母亲看在眼里,她面带笑容的夹起一块卤肉放在平中雨的碗里,感激的道:“郎中不辞辛苦的为我家夫君治病,小妇人感激不尽,还不知您的尊姓大名。”
平中雨微微一笑,“我叫平中雨,你们称呼我小雨就行。”
“我……我叫平小黑,你们叫我小黑就行。”平小黑边往嘴里塞东西,边自我介绍道。
看到这位吃货弟弟,平中雨不免想起了小吃货林晓月,还有大吃货慕容红雪,现在身边又多了个贪吃鬼平小黑。
饭菜非常丰盛,平中雨每样菜都尝了几口,品味着母亲的味道。
见到平中雨细嚼慢咽,坐在对面的崔晓荷挑起眉头问道:“怎么,不合你的口味吗?”
平中雨连忙道:“不是,是太好吃了,我想仔细品尝一下,记住这难得的味道。”
听平中雨这么一说,崔晓荷面色泛红,不停地向平中雨碗里夹菜,“既然好吃,就多吃些。”
平中雨受宠若惊,满脸绽放出幸福的笑。
没有多久,一桌子的菜肴被席卷一空。
当然,基本上都进入了平小黑的肚子里,能吃一头猪的人,那饭量是何其之大。
又是接连两天的治疗,崔晨的脸色出现了红润,呼吸已和常人无二。
看着父亲在三天内的巨大变化,崔晓荷彻底信服了平中雨的医术,母女俩对待平中雨更加的亲热,把他视作上上宾。
过了午时,崔晨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轻微的咳嗽声。
在外屋的崔晓荷母女立刻跑进里屋,发现崔晨正睁大眼睛注视着天花板。
“夫君……”
“爹……”
崔晓荷母女扑到床边,握住崔晨的手喜极而泣。
这种生死重逢的场面极其的感人。
听到动静的平中雨和平小黑也来到了房间,看着一家三口抱头痛哭,平中雨的眼睛湿润了,平小黑直接眼泪哗哗的,他也跟着想念起自己的父母。
感动的场面过后,崔晓荷一家人恢复了平静。
看到恩人平中雨,崔晓荷的母亲上来拉住他的手又是千恩万谢,并向崔晨介绍了平中雨医治他的过程。
崔晨身体虚弱,没有起身感谢,但嘴里面是谢个不停,弄得平中雨都不知说些什么。
等一家人说完感谢的话后,平中雨这才向崔晨问道:“崔叔,你的毒应该是在三年前中的,你可记得在那一段时间吃过什么东西?”
说到这个问题,崔晓荷母女也是紧张地看向崔晨,希望知道中毒的原因。
崔晨回忆着往日的一副副画面,最后他将记忆定格在三年前的一场酒席上,他记得自从吃过那次酒席后,他的胃里便开始不舒服,后来吃东西就想呕吐,再到后来卧床不起。
听完崔晨的讲述,平中雨又问道:“酒席上都是什么人?”
崔晨道:“都是一些贩卖海鲜的生意伙伴,我和堂弟在渔民手里收购海鲜,然后倒卖给两个来自大城的商人,从中赚取差价。”
“这么说,自从崔叔病倒之后,这种生意就落到了你堂弟一个人的手中?”问出这个问题,平中雨便能确定是谁给崔晨下的毒。
崔晓荷忽然说道:“对,没错,自从我爹病倒之后,海鲜的生意全部交给我堂叔做了,他每年只是象征性地给我爹一点治病的钱。”
“他现在可是成了我们庄的首富,却每年只拿出十几两银子补偿我爹,还不够买药的呢。”
“平中雨郎中的意思是说,下毒的是我的堂叔?”
平中雨点点头,“绝对是他,因为只有这样做,他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崔晓荷一家人顿时傻在了原地,他们启初都认为崔晨是得了怪病,根本没有郎中瞧出中毒的迹象,因而他们也就没人去怀疑崔晨的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