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想起来了，我之前见过您！”
听到鯈?的话，余安愣了一下，随后不由有些好笑。
“你这家伙，不会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抱我的大腿吧！
我之前不是都已经说了嘛！
只要你表现的好，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闻言，鯈?顿时就急了。
“不是，大人，我真的见过您！”
余安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既然你说见过我，那么，你去过中州吗？”
鯈?怔了怔，随后点了点头。
“去过，中古时期，去过淮水寻找过洛神别宫，后来遇上了化蛇，便离开了。”
余安无奈的说道：“你都说了，是中古时期，那个时候，别说是我了，就是人类这个种族，还属于妖族的一支呢！
难不成，你想说，你是在那个时候见的我？”
鯈?赶忙摇了摇头。
“那倒不是！”
余安见鯈?欲言又止，在次开口道：“那你说一说，你在什么地方见过我？”
鯈?用尾巴尖指了指通天阁所在的方向。
“通天阁！”
余安脸上表情一僵，随后一脸凝重的看着鯈?。
“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
鯈?见余安露出这副严肃的表情，下意识的缩了缩，但还是点了点头。
余安摸了摸下巴。
“什么时候的事情？算了，你过来，我们换个地方！”
说罢，余安跳到了鯈?伸过来的脑袋上，然后让鯈?找了一个空旷没有人的地方。
片刻之后，鯈?停留在云海之中。
“大人，这里没有人！”
余安点了点头，随后沉声道：“鯈?，你刚刚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鯈?闻言，简单的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开口说道：“大人，是这样的，之前你们进来我的秘境的时候，我就感觉您有些眼熟。
这一路上，我一直都在回忆，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您。
而且，您和金帝在谈论通天阁的时候，我也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直到刚刚，通天阁出现的时候，我才想起这件事情。
我之前确实见过您，而地点，就是通天阁！”
余安眉头紧皱。
“什么时候的事情？”
“远古末期，古神消失之前！”
听到这话，余安不由的揉起了眉心，虽然在看到，洛神别宫之中的壁画上的那道身影的时候，就有了这种猜测。
但真正的知道，自己曾经出现在数千万年前的远古时期的时候，余安还是感觉，脑仁有些疼！
他一个二十一岁的大好青年，怎么可能就变成了一个，活了数千万年的老妖怪？
就离谱！
难不成，他记忆中，那十五年的成长记忆，都是假的不成？
“大人？”
“没事，不过，你确定你见到的那个人是我？”
“确定以及肯定，无论是音容相貌，都是一样的，不过……”
余安心中一动。
“不过什么？”
鯈?眼中闪过一抹回忆，嘴里接着说道：“不过，那个时候的大人，给我一种惊惧的感觉，身上的气质，也和古神差不多。”
顿了顿，鯈?迟疑着说道：“大人曾经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是看蝼蚁一般，丝毫没有情绪波动。”
蝼蚁？和古神的气质相同？
余安不由有了一个猜测，那就是，他会不会，本身就是古神之中的一员？
可是不对啊！
如果是古神之中的一员，无论是乘黄，还是朱獳，都应该能够认出他来才对！
更何况，朱獳曾说过，远古时期，根本就没有一个像人的存在。
那么，鯈?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编造出来的？
不对！
别的不说，光是洛神别宫内的浮雕，便已经表明，鯈?的记忆，应该没有问题。
当然，他也知道，鯈?口中的他，应该不是他。
他可不记得，自己曾用看蝼蚁一般的眼神，看待过某一位生灵。
那么……
余安看向自己的双手。
这具肉身，会是那位存在的肉身吗？
想不通，余安便将这个问题抛到脑后。
“你说你是在通天阁见到的我，你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吗？”
鯈?开口道：“大致上记得一些。”
余安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
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您看了我一眼，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一拍额头，余安不由痛苦的呻吟一声。
这算什么事儿！
“大人？”
余安有气无力的说道：“算了，说一说你看到的事情吧！”
鯈?顿了顿，随后说道：“我当时在东海游荡，突然，感应道一股强大的气息，出于好奇，我便远远的看了过去。
接着，我便看到了两道身影……”
“等等，两道？”
“没错，就是两道，一道是大人您，另一道，则是一位人身豹尾，身高数百尺的古神，额……女的。
她的手中，握着一枚石瓶……”
“你确定是石瓶？”
话是这样说，但余安的心中，已经翻起了滔天大浪。
鯈?口中女性古神手中的石瓶，绝对是山海瓶无疑，那么这位古神又是谁？
鯈?则是肯定的说道：“那枚石瓶很大，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你认识那位古神吗？”
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大人，其实那个时候的我，连半神的实力都没有，所以……”
余安面色古怪的看着鯈?，这家伙真的是天生生灵？
相比起其他的山海异兽，这家伙的实力也太低了吧！
这样想着，余安突然心中一动。
“鯈?，你不会是从来都没有踏足过帝境吧！”
回应他的，是一阵略显尴尬的笑声。
好吧，实锤了！
沉吟了片刻，余安再次开口问道：“那通天阁又是怎么回事？”
至于那位古神，余安准备去问问金帝，如果对方也不知道的话，就只能等回去问一问乘黄它们了。
当然，鯈?的消息，也表明了，那山海瓶，确实可能在通天阁之中。
听到余安的话，鯈?接着道：“通天阁是那位古神建立起来的，通天阁这三个字，则是大人您亲自刻上去的。
可能是当时的我，太过于不知好歹，一直盯着那边看，大人您在写完了那三个字后，便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我就失去意识了。
再次醒过来之后，无论是您，还是那位古神，亦或者是通天阁，全都消失不见，我也知当这件事情是一场梦。
知道今天再次看到通天阁，我才想起这件事情。”
听完了这些话，余安心中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草（这是一种植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