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斯神情微震，他垂眸看着暖阳许久，最后便吻了怀中人的唇。
“好。”
......
暖阳紧紧地咬着唇，漂亮的双眸也有些失神。
乔伊斯见此便垂下头，将他拥入怀中，轻轻亲吻着他的额头，以作安抚。
那属于alpha的信息素紧紧萦绕在暖阳周围，明明该是蛮横强烈的味道，此刻却显得格外温柔。
而暖阳的身体也彻底染上了乔伊斯的味道，还自发形成了永久标记。
乔伊斯嗅到他身上的味道，不禁眉头微挑，似是有些诧异。
据他所知，只有omega进入发情期，才能形成永久标记。
暖阳抬眸看着他，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只轻声道。
“我的身体异于常人，只要体内信息素含量足够，哪怕没有进入发情期，我也可以被标记。”
在他的眼尾还有情欲的潮红未退，可此刻说出的话却已趋于冷静。
说完他还从乔伊斯怀中挣脱，用被子随意搭住了身体，补充道。
“不过你放心，我并不会因此怀孕。”
“至于这个标记，到时候只要去医院清洗....”
话未说完，乔伊斯便用手指钳住他的下巴，迫他和自己对视。
“清洗标记？”
“少爷现在是将我当做了什么？”
“一个用来缓解您信息素躁动的玩物吗？”
暖阳双眸微瞪，他看着乔伊斯许久，最后才喃喃道。
“我不知道...”
而刚建立起永久标记的omega心理都极其脆弱。
尽管这非暖阳本愿，但他此时仍是红了眼眶，眸中蕴着水色，看起来既脆弱又可怜。
乔伊斯抿着唇，见他此刻这般模样只觉得心疼不已，最后他叹了口气，向前微微俯身，温柔地吻了暖阳的眉眼。
“不管您将我当做什么，我都愿意一辈子守着您。”
暖阳双眸微瞪，却只侧开头，没有应话。
乔伊斯见此便抬手揽着他的腰，将他打横抱起，柔声道。
“我现在帮您清洗身体，待会再为您拿些吃的。”
“之后，您就该好好休息了。”
暖阳窝在他怀中，却难得没有挣扎，他只咬着唇，小声唤道。
“乔伊斯....”
乔伊斯抱着他走进浴室，柔声应道。
“嗯，我在。”
暖阳眼眸微垂，他沉默了许久，最后才喃喃道。
“....没事。”
自这天后，一切看似都重新步入了正轨。
但乔伊斯却敏锐地发现，暖阳在刻意躲着自己。
他白天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呆在书房里，不准任何人进去，就连用餐都只让专人送进去放在桌上。
等到了晚上，他便会一言不发地回到卧室休息，却不再让乔伊斯在房间里陪同。
而乔伊斯虽然得到了充足的自由活动时间，但他却比以往更加烦躁。
他想陪在暖阳身边，想与他交谈。
但在暖阳的刻意回避下，就连见面都似是成了奢望。
......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乔伊斯这天接到了暖阳的命令，前往军部医院帮忙清点药品。
对此他已经习惯了，毕竟这段时间里，暖阳总会用各种理由将他调离身边。
但他帮了忙，刚准备离开医院时，却碰到了莫顿军医。
莫顿侧目看到他，见他似是眼熟，便迈步过来同他打了招呼。
“我好像记得你，你是小少爷身边的保镖？”
乔伊斯冲他微微颔首，只随口应了声是，并未多言。
莫顿也不在意，他只抿着唇，有些无奈道。
“你经常跟在小少爷身边，那你知道他最近出什么事了吗？”
乔伊斯神情微怔，有些担忧。
“....出事？”
莫顿见他似是不知情，便叹了口气。
“小少爷前几天来我这儿预约了一场手术，说要清洗永久标记。”
“我问他是哪个alpha做的，他也不肯说，还拒绝进行信息素检测。”
“你也知道，元帅平日最疼小少爷。”
“现在出了这种事，你让我怎么去跟元帅汇报呢？”
说着他便抬手按了按眉心，神情有些无奈。
而乔伊斯并未理会他的抱怨，只紧抿着唇，脸色也沉得吓人。
“少爷什么时候来做手术？”
莫顿一愣，他回想了一下，便开口应道。
“明天，怎么了？”
乔伊斯眼眸微垂，他只淡淡应了声无事，便冲莫顿行了军礼，直接转身离开了医院。
一股暴虐狂躁的情绪不断在他心中滋长，宛如一头即将冲出牢笼的猛兽。
等他驾驶飞行器快速赶回元帅府时，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了下来。
而平日这时，暖阳都在卧室里。
他紧抿着唇，并未与元帅府的任何人交谈，只沉着脸色，迈步上了楼梯，而那双漆黑锃亮的军靴踩在楼梯上，发出“蹬蹬”的嘈杂声，宛如主人此刻焦躁的心情。
等到了卧室门口，他便一刻不停地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暖阳正窝在床上，神色倦怠地看着手中的书，旁边暖黄的小夜灯映着他的侧脸，更显他样貌绝色。
他身上搭着条绒毯，整个人看起来却比半月前瘦了一圈，面色也憔悴了许多。
此刻他被乔伊斯惊扰到，便抬起头，神情淡淡道。
“我记得我并未喊你进来。”
乔伊斯双手微握，他方才上楼时明明满心皆是暴躁的怒火，可此刻见到暖阳憔悴，却只觉得那些火焰都莫名消失了，就连提前想好的质问都说不出口，只轻声道。
“....您最近还好吗？”
暖阳神情微怔，闻言便轻轻点了点头。
“我很好，你可以出去了。”
乔伊斯并未离开，他只迈步走到暖阳床边，俯身帮他调节了夜灯的亮度。
暖阳见此便抿着唇，淡淡道。
“你来到底有什么事？”
乔伊斯闻言便直起身，轻声道。
“您明天要去清洗标记。”
暖阳双眸微瞪，他紧紧攥着身上的绒毯，强装镇定道。
“对。”
乔伊斯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问道。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