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事，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常在哆哆嗦嗦地说道。
这位陆大小姐他可惹不起，以后还要长期在邦盛共事，更何况，这次还是译夫人同意的，
陆语霏挽唇一笑：“是吗？”
她把一块龙虾肉夹到嘴里，细细嚼了几口，转头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跟身边的其他同事下属寒暄。
常在惊出了一身冷汗，忙一通吃了好些东西压惊。
黄莉在另一旁憋着笑，叹着气。
林瑶当然没心思细细品味美食，跟身旁的同事说了几句，便发现坐在对面这几人的异样。
黄莉一直是一个善于表情管理的上司，不苟言笑，甚至有些冷酷，林瑶从未在她的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眉毛微微一抬，嘴角不自然往下压，眼珠子缓慢一转，整个身子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整个就是一副嫌弃写满脸的样子。而她坐的那个方位，虽然中间夹着陆语霏，可陆语霏此刻正倾身往前，黄莉视线所及，就是常在的方向。
而常在更是明显。他堂堂一个总裁特助，在邦盛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时在公司行走都是两边开道的，即便是另外几位大股东，也不得不跟他笑脸打招呼。而现在他这副样子，哪里是一个特助该有的样子？包厢里全是邦盛的员工，按说，全是他的下属，但他却像耗子见了猫似的，如坐针毡，紧张塞满了全身。
这不正常。
常在一通吃下来，塞满了胃，才感觉身体恢复了点儿温度，一抬头，就碰上林瑶探寻的目光。
林瑶本来有些慌张，正准备撇开眼去，却见常在对她点头示意，尴尬地笑了笑。
林瑶慌乱中就举了杯，敬领导。
这本来也是应酬场合比较常见的场景，但落在陆语霏眼里，就不常见了。
她对林瑶没印象，但看办公室的位置，这女人就是一普通员工。刚才，她已经见过黄莉跟林瑶互动，权当这个女人之前大概得到了黄莉的赏识。可常在呢？虽然在同一楼层，但常在是专职为陆译南服务的，林瑶即便是总裁办公室里的员工，平时也不会跟常在有什么接触。
陆语霏放下酒杯，停止了跟旁人寒暄，笑道：“常秘书跟我们这位小姐姐很熟？”
这话，在陆语霏看来完全没问题，常在还要一哆嗦的。可在其他人看来，可就不是这样了。陆语霏就算是个副主任，但常在好歹比她级位高很多，这质问的口气，像是一个下属该说的吗？
喧闹的包厢有了片刻宁静，众人纷纷看了过来。
常在被打了聚光灯，不知是刚刚喝酒上了脸，还是被吓得，此刻一片红晕。
林瑶也懵了。
“嗯、就是、就是之前在日本出差共事过。”他的声音很小，像解释，又像找借口。
黄莉马上救场：“嗯，小林之前在日本生活过，刚来的时候，跟我们一起去日本出差的。”
众人哦了声，慢慢恢复了环境音。
陆语霏虽然点了点头，心里却琢磨着这女员工不简单，片刻，又绕回到林瑶身上，问道：“小林之前在日本上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