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雪雪心一狠，突然开始当众扒拉自己的衣服，嘴里发出含糊不清又没什么意义的声音，俨然一个疯子状态。
“怎么回事？”唐川眉心轻皱，嫌弃的脱下被她碰过的外套，往后退了一步。
两个警员将近乎疯狂的戚雪雪控制在边上，戚雪雪呆愣地盯着唐川的方向，怎么看都有点不正常。
负责看管戚雪雪的人走过来低声道：“老样子恐怕是精神方面有点问题，需要做个精神检查。”
戚雪雪不配合，警方不能无视嫌疑人的权利强制给她做鉴定，只能等她的精神检查结果出来再做定夺。只是没有实质证据，不能给戚雪雪定罪，一旦她再装疯卖傻，案子会陷入僵局。
唐川出来的时候被警局门口的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
“唐总，戚雪雪的情况怎么样？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您的吗？”
“唐太太知道这件事吗？她心情和状况又如何呢？”
“您今天来警察局是来确定戚雪雪和孩子的状况吗？那些照片您怎么解释？”
……
在警察局门口，这些记者虽然急于想挖出东西，但也不敢太过造次，毕竟谁也不想因为扰乱秩序进去喝茶。
唐川被围在中间，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丝慌张，等着周围的记者将问题全都抛出安静下来，他才缓缓开口。
“这起案子的死者叫贺南，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戚雪雪肚子里的孩子与我无关，那张照片里的人也不是我。我带了人来做亲子鉴定，戚雪雪却突然疯了，至于是真疯还是假疯，那就交给精神科的医生去判定。”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能听懂的人已经明白了。
之前人还好好的说孩子是唐川的，现在来真家伙了就装疯卖傻，怎么看都值得人怀疑。
周围的人有一瞬间的沉寂，一个男声从后排响起，“戚雪雪肚子里的孩子还小，还不具备做鉴定的可能。”
这句话就像一颗巨石丢进平静的湖面，记者们一瞬间都振奋起来。
“唐总，您是想把戚雪雪给逼疯掩盖事实吗？”
“唐总，您今天过来是准备打掉戚雪雪肚子里的孩子的吗？”
……
这些记者的提问越说越离谱，准备安静离开的秋老实在看不下去，摘了帽子和口罩走
到人群面前。
他不喜欢多管闲事，但当初他生病住院的时候就有一群不道德的记者在病房门口等着他去世的消息准备抢先写报道，说不在意是假的。
“你们能为自己的恶意揣测负责吗，这种事警察肯定会给结果，精神方面的问题有精神科医生鉴定，想知道孩子是谁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起初大家还没反应过来这是谁，明东直接挡在了前面。直到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秋老，众人才反应过来这是许久都没有露面的神手。
“秋老，您是过来帮唐川……”
“让一下。”明东挡着秋老，直接将他和唐川一起送上了车。
车门一关，司机立即发动车子，很快就把那群记者丢在了身后。
唐川找到秋老费了些功夫，本来只想让他配合警察工作，没想到秋老会出来帮自己说话。
“秋老，感谢您，这件事后续我会处理，您就不要露面了。”
秋老拍了拍唐川的肩膀，叹了口气，“这些记者总想挖第一手料，你也不要在意，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事总会有个结果。”
警察局内。
唐川带着人走后，戚雪雪就一直缩在角落里，有人靠近就疯癫的大叫，警察找了医生来检查她的身体状况以后就把门给关了。
戚雪雪手里汗蹭蹭的抓着一个塑料小袋子，里面有几个白色的小颗粒。
现在想要有个地方待着，只能去精神病院，这里面的东西是她买毒药的时候以防万一备下的，可以暂时扰乱神经，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害。
她摸出一小颗囫囵吞下，将剩下的塞进衣服内层一个隐蔽的口袋里。
宁阳在家看到了警察局外的采访，玄关处传来密码锁的声音，唐川回来了。
“秋老呢？”宁阳斜着脑袋往后面看了一眼，没有看到秋老的身影。
唐川换了鞋坐到沙发上，看见桌子上摆着的合同，“戚琴拿过来的？”
宁阳点头，“戚琴不想认这个妹妹，但心底里还是把戚雪雪当做了戚家人，戚家搞出来的风波，这是她的补偿。”
戚琴在商场摸爬滚，要是想算计早就算计了，她是真心想跟宁阳交朋友。
唐川翻看了上面的条款，基本都是对YN有利的，连投资款都是最低限额，说是白送都不为过。
“戚琴很有诚意，唐氏最近也有新的项目要谈，礼尚往来，到时候你把合约给她。”
宁阳还以为唐川会提防一下，没想到他连后面的合作都想好了。
她伸手挂在他脖子上，亲昵道：“阿川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唐川是怎么请的动秋老的，“秋老都好久没露面了，你是怎么请到的？”
“爸的面子，爸在国外这些年基本都从事慈善行业，两人有交集，关系不错。”
戚雪雪的情况不稳定，当晚就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被送到了医院，救治后人没什么大碍还顺便做了精神鉴定，结果在三天后通过警方公布。
戚雪雪服用药物造成精神紊乱，将在精神病院持续治疗，会尽量保证孩子的安全。
新闻报道出来后唐川的账号再次炸了，各种揣测的都有，评论区两极分化严重，宁阳翻着手机只觉得可笑。好在经过这么一通折腾，媒体盯着他们的压力小了，大都跑去精神病院蹲消息。
“宁阳，好久不见。”杨莫穿着西装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坐在位置上的女人。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那天酒会从现场离开，他没再见过宁阳。
宁阳不在YN，YN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离不开杨莫的功劳。
“今晚一起吃饭，有大事要公布，和戚琴他们一起，你必须来。”宁阳撕了张便签写了个地址递给杨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