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怯懦
虽然别的修炼者，到达相应的境界，也能踏空悬浮，但都做不到明无殇这么快的速度。
可能说，整个玄阳界，速度最快的人就是他。
而且，除了速度以外，其他任何能力，明无殇也做到了无条件全部都秒杀。
不夸张的说。
他现在就是玄阳界的战神，哪怕是他的哥哥，圣宗掌教明无涯，也远不如他。
“无殇这是在做什么？”明无涯好奇闻道。
他所问的对象自然就是陆晨。
他虽然是兄长，但全场要是凭最了解明无殇的人，他会毫不犹豫地直接选择陆晨
两个人的亲密程度，连他这个做哥哥的人，也都羡慕的很。
那是真的很亲昵。
陆晨淡淡地说道：“破界。”
明无涯疑惑问道：“破界？界不久是天虞山吗？”
只见陆晨摇头，道：“天虞山只隐匿着灵气之心，真正的界限并不在此处，而且你认为，上界的人，会住在地下吗？”
听到陆晨这么问，明无涯方才恍然大悟。
是了，他刚才太激动了。
都忘记了上界两个字所拥有的含义。
只有身处上空才被称作上。
岂有上界之人，待在地底的缘故。
陆晨本不打算多说，知道一个声音，涌了进来，他才情不自禁地想要多说一些。
“掌教，咱们还用得着破界吗？”这声音，陆晨熟悉，应该是圣宗某一堂的堂主，也是长老级的人物。
最让陆晨没想到的是，在场怀着这种疑惑的人，竟然还有很多。
看来不了解破界意义的人，还大有人在。
他们以为破界只是因为对力量的追求，其实并不然，所谓破界，真正的意义在于，不看任何人的脸色，孑然独立于错综复杂的世界中。
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破界真正的意义。
至于灵气上限的提升，真没意义，如果不破界，就算再提升一整个大等级，玄阳界的魁首还是圣宗。
不论过多少年，这既定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当然，陆晨也没插话，明无涯能够主动推进破界，肯定对破界的必要性，做过思考和研究。
他所知道且思考的一定不比自己少才对。
可当陆晨听到明无涯的回答以后，他发现自己错了，明无涯的思维水平，只比那个长老高一点而已。
幅度并不大。
并不能显现出最本质的区别。
“事已至此，上界之人绝不会允许我们毁掉灵气之心，为了稳定当下局面，咱们都必须毅然决然地破界！”这是明无涯的回答。
说实话，陆晨是有点失望的。
这样的回答，不该出现在明无涯身上，更不应该被他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好似一切只是为了灵气一样。
但其实，了解一些的人，都明白，或者说，明无殇和陆晨都明白，破界是为了有尊雅的活着，不用在乎谁的脸色，像独立的人一样，活在专属于自己的玄阳界上。
至于灵气，那都是缀加的东西，可明无涯他们明显是将这一切都本末倒置了。
在他们看来，灵气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其他一切，都不重要，或者说是无所谓。
哪怕是破界，也是因为实在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这让陆晨对他们的思想，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不该如此，至少作为掌教和长老不该如此。
明无殇为了所谓的独立，已然消失，天穹建云烟搅动，看得出他现在非常危险。
而这些人，竟然还以为明无殇是为了灵气才做这一切。
不禁令人不齿，还让人非常的无语。
陆晨终是忍不住说道：“失去了灵气的桎梏，和我们摧毁上界界限有什么关系？”
“难道我们玄阳界必须只能低人一等吗？”
“还是说你们觉得，拥有灵气以后，敌人一等也无所谓？”
无人应答。
陆晨罕有生气的时候，这次完全是因为忍不住。
对这些的信口胡诌，他打心眼里，是有点抗拒和不齿的。
明无涯讪讪笑道：“陆晨说的没错，不过，长老们的想法也是应该，毕竟我们现在拥有了另一个目标，不用再急着去破界。”
出乎明无涯的意料，陆晨越听越气，反而是质问道：“从前有一只狗，它的主人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它一根新的肉骨头，若有骨头，它就不会狂叫不止，若无骨头，他就会因为饥饿而奋起反抗。”
明无涯等人都是聪明人，如何听不出来陆晨是在揶揄自己。
但他想了半天，也没找到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反驳陆晨。
恰在此时，有一个颇显暴躁的长老问道：“那照你这么说，你为何又要支持破界？”
他是想用同样的问题难住陆晨。
正如所有浅薄的人，拥有共同的想法一样，他们以为陆晨所思所想与他们并无什么区别。
然而。
这些人错了。
陆晨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为何要支持破界，更明白破界对整个玄阳界意味着什么，在这件事上，或许明无殇都不如他。
陆晨有这个信心。
“因为我觉得玄阳界不比任何一个世界低一等。”
“因为我不想让别人操纵左右我的生活。”
“我之生死，该有我自己决定，而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所谓的上界。”
陆晨掷地有声。
明无涯听着，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一刻，他有升华的感觉，并抓住了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为何要破界。
原来明无涯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一直都找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想到灵气吧，他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浅薄。
再去想别的原因，却又用一种都不如灵气重要的感觉。
现在在陆晨这里，他找到了真正的答案。
所谓自由，应该就是这种感觉。
陆晨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去，不再说话。
他已经感受到明无涯听懂了自己所说的话，而至于其他人，会不会明白，陆晨也不在乎。
这就是上界之人高明的一点。
用修炼者最看重的东西左右玄阳界，这样不管破与不破，他们都舍不得让自己已经获得的希望，再度从指缝中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