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1
爱侣x礼物x机会
——你若口渴，我便割脉放血
你若饥饿，我变剜肉作食
你若疲惫，我便拆骨建床
除了爱
我可以给你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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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德雷斯罗萨的中心，象征权势的王之高地
一片富丽之中，却仍保留着成片郁郁的花海
像是最动人的情话
金装玉裹，真挚无暇
树下，塞琉斯汀披着多弗朗明哥从不让外人触碰的羽毛大衣，靠在他的胸膛上，安稳的合上眼眸
而他的指尖缠绕上她金色的长发，温柔又轻缓的慢慢抚摸着
透过树荫投下的阳光并不刺目，甚至有种说不出的现世安宁之感
所以，他愿在此刻陪她一起昏昏欲睡，在最柔和的风里相互依偎
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多弗”
在这样安逸的环境里，她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懒洋洋的，是她一贯的温和细腻
“让我杀了你吧”
连带着这句话，也像开玩笑一样
多弗朗明哥搂紧了她的腰，将她稳稳的扣在怀里，笑得意味不明
“随时都可以”
“不过，为什么要杀了我呢”
他暧昧的，用那低沉的声线说出了这句话
“我又不曾背叛你”
话音落下，塞琉斯汀缓缓的睁开了蔚蓝色的眼睛
背叛……
根据德雷斯罗萨的风俗，在多弗朗明哥这样的假设里，他们该是彼此的恋人
塞琉斯汀依旧在他怀里靠得安稳，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是有趣，她怎么不知道，他还会说这样的玩笑话
在一切早就崩溃的如今，在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千疮百孔的现在
多弗朗明哥却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
他们是恋人
对此，塞琉斯汀根本止不住满心的讽刺
这个人，还要将这场游戏玩到什么时候
暗示性的话语，潜移默化的掌控，从未交付过哪怕分毫的真心
塞琉斯汀早就知道了，他们之间没有爱情
多弗朗明哥根本给不出这种对于他来说就像是玩笑一样的东西
既然他想玩，那她就在这临走前最后的时刻
陪他演完这场虚假的戏剧
多弗朗明哥看着她开怀的笑，嘴角的弧度却缓缓降了下来
塞琉斯汀笑够了，从他怀里抬起头，纤弱的指尖抚上他的鬓角
“是啊，说的也对……”
她精致的脸庞被阳光渡上细细的金边，柔和的不可思议，那双眼睛注视着他，就好像在看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那个意中人一样
“你不曾背叛”
她将抚过他侧脸的指尖收回，落在唇间，轻轻的吻了一下
多弗朗明哥难得的，脸上没有了笑容
他只是抱着她，看着她，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胸口，说着惑人心神的话
“我又怎么舍得杀了你”
她的声线是悲剧间幕的靡靡之音，她的长发是从天国垂向地狱的蜘蛛丝，她的双眸是沉睡在深海有无数猛兽守护的蓝宝石
她默许了
他与她，是绝不背叛，以生命相付的爱侣
“今天能让我出去走走么”
塞琉斯汀坐起身，将从腰上滑落的羽毛大衣重新披在肩上
这软软的粉红色的羽毛，质感和她想象中的一样好
多弗朗明哥打量着披上自己衣服的塞琉斯汀，似乎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审视她亮眼的金发和那艳丽的粉红凑到一块时的美景
“呋呋呋呋，在这里，你想要什么都有”
大拇指在她细腻白皙的侧脸上轻蹭，又摸了摸她小巧透着粉的耳垂
“还是说外面有什么你想见到的人”
想见到的人啊……
多弗朗明哥指的，是一直都在德雷斯罗萨陪伴她的卡塔库栗，还是即将到达这里的罗呢
塞琉斯汀这样猜测着，面上却不显，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满是毫无攻击性的温柔
“硬要说的话，我有点想去街上看看”
“那些舞者，他们跳的弗拉明戈舞一定比我这个半吊子跳的更好看”
“你说呢？多弗”
听见她说出弗拉明戈这几个音节，多弗朗明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她与他初识的那天
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端着一张精致得仿佛是神造物的脸颊，笑得好看极了
[Flamingo桑…]
恍惚间，是她的声音
“多弗？”
耳畔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那张笑意盈盈的脸真切的存在于他的面前
披着他的大衣，柔软的侧脸贴上他的掌心
安静又乖顺
多弗朗明哥对着这张漂亮的脸蛋看了又看，总觉得，她的美明明与往昔一样，却又与以往不同
好像缺了点什么，于是在他的眼里，画中的美人也缺少了那点睛的一笔，这副画作并不完整
他也坐起身，环抱住了身前的人，大手摸到了羽毛大衣口袋里的小盒子
将那盒子取出来，多弗朗明哥把它握在手心，缓缓的，呈到塞琉斯汀面前
“给你的”
他似是极其放松的单手撑在身后的草地上，坐姿随意，轻描淡写的将盒子里的礼物送了出去，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改变
就好像他不曾为这个准备许久的礼物大费周章一般
塞琉斯汀接过盒子，她没有选择立刻打开，而是将它收了起来
多弗朗明哥的笑似乎停顿了一瞬，但那停顿消失的极快，甚至让人觉得只是错觉
“呋呋呋呋呋，不打开看看么”
塞琉斯汀看了他半晌，慢慢站起了身，搂了搂身上的羽毛大衣
“不…”
“礼物，总是要留到最后一刻再拆的”
他实在是没办法对她发火
因为那双与他对视的眼睛，分外美丽
一个柔和的吻落在了他的鼻尖，她的唇瓣有些凉，却依旧叫人觉得这吻炙热滚烫
“只有这样才称得上印象深刻啊，多弗”
“一生都无法忘却的深刻”
多弗朗明哥知道她从未放弃过离开，但她所谓的那最后一刻注定不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