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人看着她，好奇的眼神中带着探究。
“冯警官有告诉过我你的事情，但并不具体，你和耿宇之间……”她停顿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葛兮立马变了脸色，严肃的神情里染了几丝落寞。
“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确定要听？”
她嘴角自嘲的笑，惹得顾怜人更加好奇了。
没有问过她的意愿，葛兮望着不远处的灯光，夜色中的月牙泉更加神秘。
“其实说来，耿聪的死与我有洗不掉的关系。”
顾怜人眨巴着眼睛，这倒是个新鲜说辞。她知道耿聪的身份，也了解几分缘由，却对他们之间的羁绊知之甚少。
尤其关于耿聪，只能从旁人嘴里得知。
她没有打断葛兮的思绪，任她继续回忆。
“我和耿聪本有婚约，可是后来……出了一点意外，他离开了。为了维持两家的关系，我直接和耿宇扯证了。”
葛兮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她却听得思绪翻涌。
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定会觉得这个女人是渣女，但她不是冲动感性之人，思考和理智占据了她的大半个脑子，她是顾怜人。
仅仅十几秒钟的思绪冲击，她很快冷静下来。
“你是不是很看不起这样的我？觉得我不是一个好女人？”葛兮看着远方，头也不回地问着。
顾怜人砸吧着嘴，“为什么这么问？”
她苦涩一笑，“所有人都这么以为的。”
从那一刻之后，她的朋友离开了她，就连家人都不能理解，他们之所以同意，不过是耿家可以带来足够大的利益。
这些年来唯一理解她的，只有远哥了。
因为耿聪的离世，她的心里有一个解不开的结，即便和耿宇领证，两人也没真正在一起过。
因为领证的第二天，她就离开家，来到了遥远的大西北。大漠戈壁相伴，洗涤她的罪恶。
顾怜人摇头，那双眼睛犹如月牙泉边的灯光，却比灯光更干净。
“相反，我觉得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这话一出，葛兮再也不能继续保持沉默了。
她看向眼前的女子，眼神不断打量。个子不高，很矮小，那双眼睛却让人过目不忘。
眸子里的坚定和自信，即便是她也觉得汗颜。没有人愿意相信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会说假话。
葛兮慌乱了，期待得到回答却又害怕知道答案，一种前所未有的矛盾占据了她的全部思想。
“你一个姑娘家，面对众人的指点没有半分退缩，反而来到这样的地方，为本不该你承受的过错祈祷。小兮，我很佩服你的勇气。”
顾怜人把自己一肚子的话全部说了出来，就连眼神都开始崇拜。
葛兮笑了，从来到这个地方后，她从没觉得这么轻松过。
“你是第一个这么评价我的人，不怪远哥会欲罢不能，你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女子。”
“我能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顾怜人自嘲一笑，“不过都是个可怜人罢了。”
她不知道顾怜人的过往，但那脸上的表情，轻易可以看出，是个经历丰富的人。
葛兮藏起了好奇，在她的身边坐下，“想听故事吗？”
顾怜人看着她，微微一笑，“你如果愿意讲，我自是愿意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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