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生胆子大,竟独自在这里泡香浴。”
刘礼眼中含笑,似乎并不打算离开,大有调戏一番的意思。
“刘公子似乎对在下之妻有些非分之想。”
宴峥从远处缓缓走来,停在了刘礼面前,冷冷瞧他。
“误会,在下只是来寻我发妻而已。”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刘礼笑着拱手与宴峥解释。
“刘公子真是好一身寻人的本事。”
宴峥冷言讽刺,并不买他笑脸的账。
“相公,他方才调戏我。”
锦元卿也不买他的账,开口跟宴峥告状,怕离得远宴峥听不清,特意喊的很大声。
刘礼整个人一僵,哪有女子敢如此大声跟自己相公大声喊说自己被人调戏了?
少顷,刘礼忽的闻言一股子清香,片刻后,浑身就痒若蚂蚁在浑身爬,越挠越痒。
刘礼忍不住了,大声质问宴峥对他做了些什么。
宴峥却直接无视他存在,往锦元卿边上走去。
刘礼边挠边往回跑,胳膊上已经挠破了皮,但还是痒多于疼。
刘礼痒得实在是难受,干脆倒在地上连滚带爬去找决明子求救。
“救命啊!神医救命啊!”
事后目睹了刘礼求救全过程的当归告诉锦元卿,刘礼趴在地上的时候就跟臭蛆一模一样。
“你来怎么不与我说。”
“我本想着这里应该没人,就独自来了。”
锦元卿解释,却心中奇怪,她洗个澡而已,还要喊上他作甚?说起来,她总感觉这段时间宴峥莫名有些粘她。
想到这里,锦元卿不禁身上一阵恶寒,应该是她想多了。
宴峥直直瞧着她的神色,大方无疑,可总觉着,哪里有些奇怪。
锦元卿也与之对视,半晌儿后,锦元卿揉着眼睛,放弃了。
疼,着实是眼疼。
气氛尴尬,锦元卿又有些忐忑不安,片刻之后,锦元卿将手中的帕子递向宴峥,试探着打破尴尬的气氛。
“要不,劳烦督主给我搓个背?”
“……”
宴峥沉默了片刻,还是接过了帕子,给她擦拭肩背。
洗完了,锦元卿神清气爽的起身去穿衣裳,丝毫没有因为宴峥在场而不自在,也没觉着有何不妥。
宴峥眼睁睁看着她从汤池中走了出来,当着他的面穿衣系带。
宴峥此时总算是知道,哪里奇怪了。
似乎锦元卿没把他当男人!
看着锦元卿穿衣期间还对他笑了笑,宴峥再次沉默了。
他觉着自己应该自信一点儿,锦元卿根本就是没把他当男人!
“我是你相公。”
宴峥皱眉强调他是她男人这件事。
锦元卿微愣,片刻后连忙改口。
“是我大意,下次不会了,相公。”
锦元卿说着伸手挽他胳膊,对他笑意盈盈。
宴峥余光却被她洁净的脖颈吸引到了,她仰着头,刚好露出白皙脖颈来。
宴峥忽的哑了嗓子,移开了目光。
“我现下身上的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日与谷主作别,去锻剑庄吧。”
耽误了好几个月,其中肯定已经变故不断了。
“那就明日吧。”
“嗯。”
锦元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等去完锻剑庄,我想去寻我七哥。”
“你想走?”
宴峥忽的面色沉了下来,阴沉沉看向锦元卿。
“我与督主不是一路人,督主既已决定不杀我,那便放我去。
至于有关督主之事,离了督主,我便是个哑巴,定不会多说一句。”
锦元卿正了神色,一字一句保证道。
“小殿下的保证,可真是廉价。”
宴峥冷哼一声,阴测测盯着她,出言讽刺。
“没记错的话,小殿下曾经说过,要以身相报。
不过半年而已,就想着食言了。”
锦元卿蹙眉,“督主已然得过我身子,以身相报,我从未食言。”
锦元卿话落,手腕就被猛的捏住,泛了红印。
“你似乎忘了,你只是本督的身下的承欢玩物。”
锦元卿闻言也沉了脸色,“督主若是要拿这事来羞辱我,随意吧。”
“我不羞辱你,但你若是敢离开我身边一步,我保证,不出一日,全天下都会知道前朝十八小殿下身在何处。”
果不其然,锦元卿在听到这话之后,脸上的不悦逐渐变为假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宴峥,你真无耻。”
宴峥挑眉,那双眸子似笑非笑,掌心覆上她的脸颊,似在威胁的低喃。
“只要你听话,我之前承诺过你的,定不会食言。”
“有没有人说过,你就是一条危险的毒蛇。”
锦元卿感受着他掌心的余温,静静看他。
“没有,倒是有人说我像西域狼蛛,我看中的猎物,从没有能从我的网上逃脱。”
“……督主对于这个形容好像很沾沾自喜?”
“自豪是有的。”
宴峥微微一笑,牵着锦元卿的手继续往回走。
次日,二人告别决明子,出谷前往锻剑庄。
路上路过运城,二人准备在运城歇一夜。
路边,一个人伢子大声吆喝着。
“来一来看一看啊,想买个丫鬟要个床上伺候的,这里都有!
有青楼里出来的,有没破瓜的涩柿子。
瞧瞧这脸,保管买回去不亏!”
人伢子一边吆喝着,一边用鞭子抽了一下站在前面被绑着双手的女子。
“发什么愣,赶紧跳!”
被抽了一鞭子,女子这才缓缓扭动腰肢跳了起来。
女子眉眼含笑,眼角一颗痣衬得她那双眼格外媚气。
锦元卿被她那双眼睛吸引,驻足停看,却忽的被一双手挡住了视线。
“夫人这双眼,真是总能寻到美色。”
锦元卿拿开他手,“挡着我,相公可是想独自欣赏这美色?”
锦元卿话落,就见那女子赤足点地,摆动着腰肢朝她跳来。
女子与她盈盈一笑,锦元卿忽的心漏了一拍。
忽的手上被用力捏了一下,锦元卿回头看向沉着脸的宴峥,面露不解。
周围男人都一副被勾了魂的模样,怎么他却一直沉着脸?难不成没了根,也失了欣赏美色的趣味?
一阵香味儿入鼻,锦元卿下意识寻香味儿,一转头,那女子竟与她仅一拳距离。
那香味儿,便是从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女子伸手挑了她下巴,媚眼如丝与她一笑,启唇闭唇,又转身离去。
锦元卿定了定神,方才她与自己比了个口型,救我。
考虑片刻,锦元卿看向宴峥,露出笑容来。
“相公~我想买她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