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与七殿下在边疆,宫中有宴,锦邺与温止醉后在屋内亲在一处,衣裳半褪时被大理寺卿撞破。
一时之间人尽皆知,先皇下令要斩杀温止,大理寺卿主动辞官下狱,求留温止一条性命。
锦邺在御书房外跪了三日,为温止求情,先皇大怒,给大理寺卿安了个罪名处死来对锦邺示威。
大理寺卿临死前留下一封血书,先皇看完念他年老一心为子,便赦免了温止将他流放出京,之后锦邺便失踪了。”
五皇兄与温止……原是如此关系。
锦煜本来想说成何体统,但看着锦元卿与宴峥,一时忍了下来。
杜文博第一次来东厂,便让锦元卿带他去四处逛逛。
二人离开后,锦煜才又看着宴峥开口道。
“本王便不与宴厂督兜圈子了,玉佩合二为一才能看到宝藏地图,我将阳佩带了来。”
锦煜说着从怀中掏出盘龙玉佩放在桌子上,宴峥也将自己所有的阴佩拿了出来。
将两枚玉佩合在一起,却从中看不出地图。
他们得到的消息不会错,最大的可能便是他们没有找到其中妙意。
锦元卿带着杜文博在东厂内闲逛,杜文博感叹原来宴峥才是真大腿。
“红莲还好么?”
锦元卿主动询问。
“红莲若是像大佬你一样,便好了。”
杜文博耸肩,“在天山你们离开之后,狄敏敏与七殿下的关系,就一直哽在红莲心中。
如今七殿下要将狄敏敏带回去,红莲恐怕又要暗自神伤许久了。”
杜文博说着叹了口气,“红莲满心地愿望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简单,七殿下为何给不了她。”
“男人娶妻纳妾是常事,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一些人编出来的美好而已。
红莲既然选择了七哥,便该做好他会娶妾的准备,亦或者,红莲也只能是妾。”
锦元卿直白看着杜文博。
“若七哥日后称帝,后宫不会只有她们二人的,届时只会有更多的狄敏敏。
红莲一心有七哥,但她所求的,恰恰是最难实现的。”
“连大佬你都这样想吗?若是宴峥纳妾,你又该如何?”
“想纳多少都无妨,他愿意便是。”
“大佬心中不觉着难受么?”
“不会,娶妻纳妾是常事,为何会难受?
若是他对我没了兴致,我便继续回到边疆领兵。”
锦元卿的回答让杜文博微微叹气,“大佬你就算是没了宴峥,也能活的肆意,但红莲不行。
她的世界里,只有七殿下,连给我腾一个角落的地方都没有。”
锦元卿看着杜文博,一时不知要怎么安慰,毕竟事关感情这种事情,她自己都不懂,又怎么安慰他。
另一边,宴峥与锦煜也发现了阴阳两佩的秘密。
两枚玉佩合在一起放在太阳下,照出的影子,就是宝藏的地图。
宴峥让成若将地图画了下来,交给锦煜。
锦煜收下地图,将玉佩分开,把阴佩归还给宴峥。
“七殿下应该输给了锦邺吧。”
宴峥忽的淡淡开口,温温笑道。
“宴厂督何出此言?”
锦煜不动声色的盯着宴峥的眼睛,他又想做什么?
“温止可是难得一遇的谋士,七殿下还是快回去吧,若是迟了,怕是见不到红莲了。”
什么?!
锦煜兀地沉了眸子看向宴峥,“你要做什么?”
“锦邺可是卧薪尝胆蛰伏数年,一朝起,以温止的远见与谋划,七殿下还是仔细查查军中是否有鬼。
红莲是七殿下的软肋,他们既然都对卿卿下了手,便也不会放过红莲。”
锦煜听完这话猛的心中感到一阵不好,连忙起身带人离开。
锦元卿看着匆匆要走的七哥,“七哥这就要走了吗?”
“嗯,你且保重好自己。”
锦煜看着锦元卿说完,才又看向杜文博。
“你就留在这里。”
不给杜文博拒绝的机会,就带着人与狄敏敏离开了。
锦元卿看到杜文博眼中的意味不明,抬手拍了拍他肩膀。
“红莲与七哥自有他们的纠缠,你与其看着堵心,留下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嗯,或许吧。”
道理杜文博都懂,但他就是忍不住在担心红莲,看着红莲那样爱的卑微,心中忽的就讨厌起这个世界。
为什么是一夫多妻制,若是一夫一妻制该多好。
秋日风凉,锦元卿胳膊的伤已经全好了,她每日除了练枪以外又多了一事,教杜文博练功。
自七哥走了之后,便再无消息了。
杜文博每每想问宴峥,终是将话咽了回去。
北边,锦煜寒着脸硬生生断了一杆枪。
红莲沉默的看着他的动作,片刻后转身离开。
自从她被从锦邺那边救回来后,锦煜每每看着她都欲言又止,或是像如此般暴怒。
狄敏敏与她擦肩而过,撩开帘帐进去。
“阿煜,怎么又生这么大的气?”
红莲苦笑着低头回了自己营帐中,那日她落入锦邺圈套被抓,锦邺虽然将她囚在屋内,却是以礼相待。
锦邺告诉她,锦煜曾经的谋划,告诉她锦煜接近她,不过是因为她是守墓一族,宝藏的指引人罢了。
她起初是不信,但锦邺拿出了一个让她无法反驳的证据。
她的族人,她亲耳听着族人告诉自己锦煜是如何将他们圈起来逼他们效力,又是如何将他们赶尽杀绝,最后独留她一人。
族人将绑着眼睛的黑布条解下,是瞎的。
他是唯一一个幸存之人。
就在红莲心慌意乱之时,锦煜来要人了。
红莲下意识想去问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人从后捂住鼻嘴迷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红莲就记得自己衣衫凌乱,身边还躺着一个被刺死的男人,而眼前,则是面露寒意的锦煜。
锦煜将她带了回去,红莲本想解释,却在看到从主帐内走出来的狄敏敏后,瞬间将解释咽了回去。
所以他冒着风险去京城,只是为了将她带回来?
红莲心中一阵寒意,却又疼的要命。
她潜意识里想要逃避,心中却总有个声音告诉她。
眼前的这个男人从始至终,对她的感情全都是预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