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沉得住气,眨眼间桌铺满了膳食,她提起银著落在盐烤银杏果,月儿担心菜肴落了毒,从旁劝阻道:“主子,那顾美人没安好心,保不齐在饮食加害您。.. ”
她笑了下道:“我们在九州雅苑要住个把月,七王府只有你我二人,住在顾依依的寝宫里,身边都是她的人,她若真要落毒害我,那是防不胜防的,饿一天两天尚且受不住。要是十天半个月不吃不喝的,那我岂不是要变成干尸了。”
月儿点点头,对夭夭的论断她是信服的。“您的意思是顾美人不会害您?”
夭夭不置可否,道:“说不准,她恨不得我死,****让我戳她眼皮子低下,估计她也不好受。”
月儿闻言担忧,生怕自家主子有个好歹,她们在此地孤立无援,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那您要不要装病?”
夭夭尝了一块八宝鸭子,入口汁水浓郁,道:“避暑山庄的厨子不错,与王府的不相下。”
月儿不知道自家主子贪吃这点算不算优点,天大的事,都不如眼前的美食让她动心。“主子,您心可真大。”
夭夭吃了七八分饱,起身去柜子里找香囊的绣面,想起月儿适才的建议,回头问道:“做什么要装病?”
月儿心里有了打算,脱口道:“你托辞生病了,月儿陪您路回长安城,等到了自己的地头,不怕顾美人加害您。”
夭夭抿唇想了想,道:“计是好计,只不过我不能走,第一,顾依依千方百计邀我来,想走不容易,第二,我好不容易在她身边住着,不愿意走。”
月儿竖起耳朵听了小半天,更是听得云里雾里,明知顾依依不怀好意,自家主子还要迎难而,这是什么逻辑,她怎么一点都想不通。“主子,您这是……万一……”
夭夭道:“我也不怕同你交个底。我怀疑顾依依背后有高人指点,没准已经和人结了联盟,我正愁着没有机会接近她。她倒好,自己送门了,我倒要看看,顾依依背后的高人是谁。”
月儿一愣一愣的,醒过神回味,那真是铤而走险的一招。“主子,万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夭夭从衣裳堆里找出百合和长春花的绣面,笑道:“可算是找到了,这阵子闲得慌,正赶着绣,等王爷回来了送他一个香囊。”
夭夭心里清楚,入了清和园,捏扁搓圆看顾依依的心情了,眼下她盼着尉迟云臻收到她的书信,能够早些回来看顾她,抑或她趁早抓到顾依依的痛脚,让她在皇面前无所遁形才好。
到了后半夜,夭夭身觉不畅快,五脏六腑搅弄得厉害,她扶着小腹甚是难受。她插在腰肢喊月儿,月儿睡在外间,两主仆很有相依为命的况味。
月儿披了外衣,疾奔进内寝,点了灯树,却见灯火灼灼,夭夭的脸色煞白,道:“主子,您哪儿不妥?”
“快去……拿个铜盆来。”夭夭脏内巨浪滔天,一股脑儿呕下了一盆,着实吓得月儿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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