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云臻尤其擅长见缝插针,不用夭夭跟他有一丝空隙,犹如饕餮般怒享着人世最繁华的盛宴,不到精疲力尽绝不停歇。!
云雨巫山之后,夭夭脸满涨着春潮,枕在他怀里闭目养神。一手压在他心口,感受着他起伏的心跳。
他有一种饱餐之后的果腹感,心满意足地捋着夭夭垂瀑般的长发。“夭夭,今晚我留下了,不回去了,好不好?”
夭夭有一瞬的惊喜,过后冷静下来,道:“您不回去会不会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他四肢百骸都放松下来,哪里还有力气和心情回王府去。在他心里,芳庭俨然成了他的新居,夭夭在这里,家安在这里了。“难道我还不能夜不归宿了?”
夭夭谨慎起来连尉迟云臻都害怕,她问道:“您不怕被人知道您留我这儿么?”
他很是不以为然,道:“过去没娶你的时候,我一年半载都在外面过夜来着。”
夭夭容色僵了僵,这叫什么话,喻得很不得人心。“您过往一年半载都在哪儿过夜?”
尉迟云臻顿觉他这是自抽嘴巴了,自己起了个头,赶紧遮掩道:“也是约三五好友喝喝茶聊聊天下下棋。”
夭夭支起头,虎视眈眈地看他,道:“您骗鬼呢。”
他最怕看到夭夭探究的目光,大家都是明白人,他过往的日子荒诞着,虽说大老爷们守着身子是跟了她,可常在河边走,偶尔手沾几把冻肉般的皮肤,这真是在所难免。他只好讨饶道:“算我错,还不成么。过去那日子不是人过的,我那是佯装平庸奢靡,故意做做样子,逢场作戏罢了。这不是心里头没有人住着,难不成整天在府看书做学问么?我这人别的不好,是人特聪明,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人家看十遍,我看一遍,那剩下的时间怎么打发,只能去喝喝小酒,听听曲儿,还能收收消息,跟人家拉拉关系。”
夭夭戳了戳他的额头,道:“都是您有道理,谁让您天资聪颖。过去的事儿算了,我不跟您计较。我问您一件事儿,过去我没问过。”
“你说,为夫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尉迟云臻特别恳切,赶紧给夭夭留好印象。
夭夭直接问道:“那些花花绿绿的地方您可没少去,手没有?”这个问题难倒他了,该怎么回答能全身而退,夭夭把头一低,整个脸往他眼睛里塞。“这您还要想想,那您甭回答了,一定是手过。”
他连忙说没有,“哪能,我不好投怀送抱那一口的。”
女人嘴说着不碍事,原谅你所有的前尘往事,只要跟她在一起之后一心一意,可那都是嘴一套罢了,心里还是要探究和介怀他的过去。“您摸着良心说没有,那您发誓,要是您骗我,生不出孩子来。”
他尴尬着不能应下誓言,道:“我没主动手过,可人家使劲往我身凑,冷不防碰一两下,都是实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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