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然，快点，就剩你了！”
门口拦下计程车的同事迫不及待想去餐厅，使劲朝她挥手。
陶昕然点了点头，刚想随便说点什么就结束通话，季寒川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去吧，好好庆祝。”
他平静地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陶昕然眨了眨眼睛，反而有点懵圈。
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语气比平时硬一点？
但她也没想太多，收起手机就去和同事们汇合了。
此时季氏总裁办公室，黄山再次擦了一把额头渗出来的细汗。
他就去拿一份资料，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回来就看到一个郁郁寡欢的老板。
“老板，文件全在这里了，有一些事项明早才能确定。”
黄山小心翼翼地说明，瞄一眼季寒川，用自己的求生欲判断是否要提出订餐请求。
季寒川没听到似的，看都没看放到面前的文件一眼。
他现在很不开心。
陶昕然和别人玩去了，却不跟他玩。
他深邃的眸光微敛，仿佛一个生气的小朋友。
区别就在于，他明白陶昕然和团队一起去庆祝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会对在这里生闷气的自己感到不可理喻。
可这种烦躁又挥之不去，他就更不开心了。
他想去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身边。
“老……”
黄山谨慎地观察着季寒川的表情，刚要开口，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他立刻拿起手机一看，是那位和他约好时间的红娘网负责人。
毕竟是超级vip，所要求物色的对象已经初筛了一些出来，现在要拿过来给黄山精选。
黄山得救了似的差点泪目，他没说要干嘛，只是微鞠一躬就退了出去。
现在提夏薇薇的话，他的老板肯定会更不高兴。
“你到哪儿了？”
“我在楼下大堂了，是我上去，还是……”
负责人不知道黄山的身份，但能进入这栋大楼的人还能负担那么昂贵费用的人，肯定不简单，他说话特别客气。
黄山直接打断他，低声说道。
“你自然点上来，我会在电梯口等你。”
“好好好。”
黄山打算挑一个平时比较少人用的会议室，这种事还是在密闭空间进行比较好。
他对秘书室的其他人吩咐了一下，才往外走。
只等了一小会儿，负责人就上来了。
当他看到黄山时，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眼，寻思着到底他要服务的对象是什么人，这不是有非常优质的资源吗？
不过他也不敢多问，就跟在黄山后面往里走。
只是两人还没走出多远，远远就看到季寒川从通道深处走了出来。
黄山眼疾手快地把负责人往旁边一拉，总觉得还是不要让老板看到的好，不然问起来又要不高兴。
负责人奇怪地看了黄山一眼，却是忍不住往外张望。
我滴个乖乖，季氏果然专出高质量的男性，一个更比一个强啊！
季寒川此时沉着脸，走到黄山这边时，突然停了一下。
“……老板。”
黄山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毕恭毕敬行礼，默默再抹了一把额头，看来还是被发现了。
负责人则是喜上眉梢，不知者无畏地向季寒川打招呼。
“您好！”
季寒川转眸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直接走了。
大概很难看到这么有气场的人，负责人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看着黄山小心翼翼的模样，自己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等季寒川下楼后，负责人滴溜溜转了转眼珠子，突然小小声询问黄山。
“那个，黄先生，你们老板有女朋友吗？”
负责人显然有一双善于发现商机的眼睛，自打看到季寒川的那一刻，一个想法就萦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也是很敢说，马上又拍胸脯补了一句。
“如果你们老板来红娘网找对象，不用花一分钱，我们可以倒贴十万！”
“……”
黄山默默转头看了负责人一眼，头一次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位负责人的脑回路还好吗？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声一句。
“我们老板看起来差你那十万块钱？”
“啊……那倒不是，是我失礼了，我的意思是，你们老板肯定可以挑到最好的！”
“……你的意思是，我老板缺对象？”
黄山一脸高深莫测，虽然某种程度上，确实还不算十拿九稳，但要说缺，那也太过分了吧？
负责人被反问得微微一愣，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热情用错了地方。
这么一个大老板，怎么可能缺对象？
不过，他还是不死心，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其实也可以考虑一下嘛，我们这边也有很高质量的女性，凌云那边的新闻组才刚联系了我物色对象呢……”
他此言一出，黄山微微顿了一下。
虽然觉得不可能，还是紧盯住面前这个人，确认道。
“你说什么，凌云哪个新闻组？”
“社会新闻部，其实我不该说的，好像是三组整组，要搞什么联谊会。”
“……”
黄山额头上的汗瞬时更多了些，一脸难以言喻。
他这是听到了什么？
……陶小姐要相亲？
“我看你们公司的资源都挺不错啊，不过还是你们老板最赞了！”
负责人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往外瞧，以为黄山特意问了详情就是有戏。
既然有戏，他也大方一点打包放送之类的……
这么悄摸摸想着，负责人收回视线，怪异地再次打量起黄山，一脸耐人寻味。
嗯，这里可不就有一个。
“……”
此时的黄山微微拢起眉心，短暂地思考了一下。
这件事可大可小，问题在于处理的度。
他抬眸扫了负责人一眼，这一眼异常意味深长。
“你先别打我们老板主意了。”
黄山一句话打消负责人的念头，盯着他，高深莫测地幽幽继续说道。
“我看你公司成立了五年，兢兢业业走到现在也不容易，你也不想五年心血因为一场相亲就毁于一旦吧？”
负责人听得一愣，默默地吞了吞口水。
啥意思啊，好心做红娘还会濒临破产风险？
他此刻可惜的是，老板这个大单做不成了，完全没有联想到其他的地方。
“……那这，我带来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