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这个夏薇薇屁事多，不然她原本可以拥有一个甜蜜的新年！
不过，似乎不用她亲自出马，因为在这里，想教训夏薇薇的可不止程晓一个人。
此时的镜头里，角落的夏薇薇绷着一张臭脸，而她旁边围了好几个女人。
“哎哟，都这么久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不是都看全了，也不光是我们，说不定大老爷们也兴致勃勃地看了呢。”
其中一个轻蔑地看着夏薇薇，吊梢眼幸灾乐祸地瞥了一下她们身后的监控摄像头，笑得一脸嘲讽。
“就是，搁这装什么千金小姐，要真是，你能进这里来？”
另一个阴阳怪气地附和了一句，不客气地当着夏薇薇的面笑起来，还不忘故意探头往里看，继续说道。
“不如大大方方让大伙见识见识你这身体有多金贵啊？”
说完，几个人哄堂大笑。
夏薇薇坐在玻璃隔层里的便器上，此时脸上一阵红一阵黑，快气死了。
她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裤子，不知是忍着尿意太难受，还是被气的，浑身微微颤抖着。
她咬紧牙关，恨不能把这些故意刁难她的臭女人都撕碎了。
可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遭受这种折磨到什么时候，其实根本不敢反抗。
刚进来的时候，她就各种不适应这个不把她当人看的地方。
看守所的这种房间都是大通铺，说是通铺都美化了一点，其实就是一人一床看不出原色的被子，往地上那么一条条地躺。
她进来得晚，空间各种被压榨，也直接被挤到厕所边上。
但最让她受不了的，是这里的厕所是全透明的，而且二十四小时都有看守在房间里盯着。
她实在受不了被人看着上厕所，好几次都反映这个问题。
但哪儿有人会理她，进来的都是犯了事儿的，就别想拥有合法公民的权利。
可夏薇薇似乎还很委屈呢，后面还抱怨过伙食不好，被子有味道，别人说话大声都要找看守投诉，结果导致看守不胜其烦，连坐惩罚了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
其他人当然不可能惯着她这臭毛病，既然她矫情又恶心人，那她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自那之后，每次夏薇薇要上厕所，总是有“特殊”的观众。
她们当然没兴趣看人如厕，但就是要恶心恶心她。
夏薇薇愤恨得想打人，却毫无办法。
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泼辣，她如果反抗只会被揍得很惨，这种程度的“打闹”，看守也不会管。
“喂！上不上啊，不上别占着个茅坑，别人不用啊？”
“我看她是那方面有毛病了吧，所以每次都这么久，啧啧，我会不会得红眼病啊？”
“有病肯定是有病，就是不知道是上面有病还是下面有病哈哈！”
几个人继续嘲讽，夏薇薇却连一声都不敢吭，只能屈辱地抓着自己的裤子，尽可能地遮挡。
她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但在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泪水，反而让人笑得更开心了。
听着这极尽讽刺的笑声，夏薇薇简直不想活了。
却在这个时候，离得最近的一个忽然直接冲进去，掰开夏薇薇的嘴就往她口中塞了一大团不知道之前用来干什么的卫生纸，恶狠狠地说道。
“想咬舌自尽？没那么好康的事，有我们盯着，你别想在这里寻死！”
对方嫌弃地松开手，还要在她衣服上蹭掉指头的油污。
夏薇薇没能得逞，眼神都空了，一脸面如死灰。
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绝望了，一股暖流自她身下溢出来，直接流到了外面。
“啧，真脏！”
几个人嫌恶地退后，没有人会同情她。
程晓看到了全程，啧啧摇头，但只想说一句活该。
“怎么样了？”
黄山在这时走过来，但他还没走近，就被凑上来的程晓推走。
“去去，你到旁边自己玩一会儿，我来看着！”
黄山有些哭笑不得，他是来玩的吗？
但没等他反驳，季寒川的电话就打来了。
他看了一眼，立刻转身重新走出去。
黄山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严肃，接通的第一句便是。
“老板，确定了。”
“初十开庭，判决下达之后，夏薇薇就要遣送回户口所在地。”
黄山如实汇报着，他刚才是去了解情况了。
“初十吗？”
季寒川听到这个日期，眸底微微一暗。
与其说他是在二次确认这个宣判日，不如说，他是在计算自己所剩下的时间还有多少。
“对，初九晚上就会从看守所羁押到下级法院，到时候我会安排人跟着，以保万无一失。”
黄山一丝不苟，但似乎听出自家老板语气里有些不对劲，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老板，虽然陶小姐不是注重这方面的人，但需要准备新年礼物吗？”
最近一直在忙正事，一开始也以为陶昕然可能不回来过年了，黄山忘记了这一茬。
他认为这是他的失职，但又感觉他家老板有自己的打算，保险起见，还是询问一声比较好。
“……不用。”
季寒川不着痕迹皱了下眉头，低声给了两个字。
“安排完就回来，明天还有事。”
他似乎不想谈及这个话题，交代完就挂了电话。
黄山微微愣了一下，但没等他理出头绪，程晓突然从他身后冒了出来。
“一会儿，我们去我家在郊外的一栋别墅吧？”
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向黄山发出十万伏特的电量。
黄山有些僵硬地向后仰了一下，考虑到明天的安排，一本正经道。
“这里结束后得马上返回市区，明天还有工作……”
“哎呀，肯定不耽误你上班，也不远，我会负责把你送回去！”
程晓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笑眯眯地极力想说服。
但看着她越凑越近，黄山却是有些头皮发麻，木讷的性格让他本能想避开。
一段时间不见，程晓对他的热情简直是指数级增长，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他似乎自己没发现，他并不想推开这个女人，只不过有些为难。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大过年的跑来陪你，年夜饭都没吃呢！我不管，你要陪我吃年夜饭！”
程晓那个急啊，突然板起面孔，老大不高兴地抱怨一句。
黄山看着她娇嗔的小脸，没什么办法，几乎是瞬间妥协了。
“……吃饭的话，好吧。”
此时单纯的黄山，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