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死透了。”
叶明珍默默的想着,指挥叶家人开始焚烧纸钱,以告慰叶向天、乔宝儿在天之灵。
刹那火光冲天,众人沉默不语。
叶明珍的笑容荡漾在脸庞,眼中有泪,只是克制着没有滑落。
就在纸钱即将燃尽之时,一个如同鬼魅的声音从众人后方传来。
“吆嗬,还真以为我死了?连纸钱都准备好了?”
“什么?”
叶明珍吓得一哆嗦,转过身来,发现在黑暗之中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由于从明处看向暗处,一时瞧不清来人的真正面容。
可是,这里荒山野岭,再加上夜深人静,寻常人压根不会来。
且从字里行间可以判断出,来人定是江安。
“小子,你没有死?”
叶明珍手中的拐棍直抖,嘴角不断抽搐,到了愤怒的边缘。
他们层层设置,终于摸清了江安的生活规律,并和王银树、柳辉取得了合作,获得了药物。
就算这样,江安依旧没死,正昂首挺立着站在他们身前呢。
江安呼出一口浊气,貌似很失望的说道:“你们叶家真是些废物,来了一茬又一茬,还不够老子塞牙缝呢,没想到现在又来送死了,真怕脏了我这双白净无瑕的小手。”
尼玛。
叶明珍额头直冒黑线,由于太过激动,拐杖脱手而出,身形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他愤怒难当,遂大喝一声:“都给我上,今晚这小子必须死。”
呼啦……
叶家的众多高手点头后,一拥而上,誓要把江安围杀致死。
噼里啪啦!
两方很快短兵相接。
片刻间,江安已经试探出这些人的分量。
在几十人中,多数都是暗劲、明劲高手,有几位是一代宗师。
唯有一个光头老者实力深不可测。
江安估量了一下,光头老者的实力和他应该大致相当。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晚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江安手持着那位杀手的匕首,耍动的风吹不进、水泼不透。
他避敌锋芒,躲过了一位大宗师和几位宗师的围攻,匕首轻飘飘滑过一位位暗劲、明劲高手的咽喉。
高手们一波又一波的倒地,血腥味愈发浓重。
江安不闻不问,大踏步往前,直直的冲向叶明珍,打算擒贼先擒王。
如果有叶明珍在手中做人质,他就可以慢慢的和这几位真正的高手周旋玩耍。
反正回去也没事,权当舒缓舒缓筋骨了。
最被他看重的,还是那位实力相当的大宗师老者。
江安已经到了大宗师初期,很难遇到像样的对手。
今天晚上必是一番龙争虎斗。
唰唰……
看着江安越来越近,叶明珍坐在地上大呼。
“快救我!”
几位宗师后发先至,护在了叶明珍的身前。
叶明珍有了几分安全感,看着越来越近的江安,也不感觉那么害怕了。
“杀了他!”
叶明珍终于看清了江安的脸庞,颐指气使的命令道。
此刻,那名大宗师已经到了叶明珍的身边。
没有了后顾之忧,几名宗师腾出手分几个方向,对着江安冲了过去。
就在两方距离尚有几米之时。
江安来了个旱地拔葱,身子凌空飞起,一个蝎子摆尾,将一名宗师踢飞到了潭水中。
“啊……”
刻骨铭心的惨叫声传来,尚还荡漾着见血封喉的潭水刹那起了作用。
江安刚才的那一脚,将那名宗师的皮肤踢的血肉模糊,此刻被药物所侵,一条条黑线在这位宗师的脸庞及全身弥漫,快如野马奔袭。
接着惨叫声戛然而止,而打斗却没有结束。
江安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大宗师,对付几位宗师,还不是手拿把攥?
更何况,他手中还有一把匕首呢。
这一次出行,仗着人多势众,叶家的高手们并没有带武器,也是为了出行方便。
可,武者打斗讲究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想以空手入白刃的方式打赢江安,几乎不可能。
再者,还有着境界的差距。
刚才的那一声惨叫,让几名宗师心中大骇,不免愣了愣神。
这也给了江安可乘之机。
唰唰两声。
匕首划过,又是两名宗师倒落在地。
最后的两名宗师不敢与江安对战,默默的退到叶明珍和那名大宗师两旁,有些畏惧的望着江安。
“你们保护好家主。”
光头大宗师朝着两名宗师点了点头,往前方走去,与江安争锋相对。
“小子年纪不大,实力还不错嘛,老夫陪你玩两招如何?”
“乐意奉陪!”
江安斜提着匕首,目光如炬的注视着光头老者。
两人实力相当,不可有任何的疏忽大意。
叶家不愧是华夏颇有底蕴的家族,竟有一位大宗师的存在,怪不得叶明珍敢于千里出行,寻机报复,这是有恃无恐呀。
江安有必要告诉他,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识好歹的东西,给我干掉他!”
叶明珍出离了愤怒,遥遥的指着江安,愤慨的命令道。
光头大宗师没说话,画地为牢的站在那里。
凡高手对决,在一招半式之间能立分高低,而不是狗咬狗的乱吠。
二人都在寻找对方的破绽,寻求一击必杀。
可是,只要不动,便没有破绽可言,而且两人身前还有数米的距离,一旦率先出手,便很容易被对方所乘。
但这样持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江安技高人胆大,刹那飙射而出。
为了不给对方可乘之机,他凌空飞起,从高空击打而下,匕首挥舞如秋风落叶般纷乱,看得叶明臻三人眼花缭乱。
转瞬之间,光头老者做出了决断,虎吼一声,双脚轻点地面,与江安对轰了起来。
他当然不会傻傻的用手掌与匕首对碰,而是激荡着精纯的内息,加持在身体周围,狠狠的碾压而去。
对轰之后。
光头老者掉落在地,往后倒退了十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子。
江安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手中的匕首受不住精纯内息的打击,已经片片龟裂,只剩下一个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