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身边的姑娘何止一位两位?
那是多了去了。
每天围着他团团转,莺歌燕语,环肥燕瘦,不一而足。
有没有谭蜜的存在,影响不大。
自从知道这件事后,谭有渠、张海棠曾想阻拦这种关系的发展。
奈何女儿谭蜜态度决绝,摆出一种非君不嫁的模样。
他们才无奈接受这个事实,按照女儿心中的所思所想,展开了出谋划策并付诸行动。
一次两次三次设宴,每一次都灌了江安不少酒,希望能通过那种氛围来促成女儿的幸福。
说白了,就是要江安的亲口承诺。
然而,全以失败告终。
再加上前不久,听说方雅竟然向江安自荐枕席,成为了其中一只小彩旗。
此举,又让张海棠心中很不是滋味了。
不过,既然有意促成女儿与江安的关系,就只能打消江安身边不止一位两位姑娘的顾虑。
连谭蜜的闺蜜方雅都有着落了,而自家闺女依旧待字闺中,毫无头绪。
这种事可望不可求,主动权还在人家江安手中啊。
一连三次失败,说实话夫妻俩都有点不敢尝试了。
可这一回邀请,是谭蜜默默嘱咐,他们照办的。
想来,应该有所转机。
若真如此,倒是好事一桩。
想到这,老夫妻俩又怀着欢快的心情,弄起厨房之事。
不一会儿,满桌子饭菜终于上齐。
夫妻俩除去围裙,洗把手之后出来笑呵呵的落座。
尤其是张海棠,看江安的眼神与以前都不一样了,应了那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事实也基本上如此。
总体来说,应该大局已定。
于是,夫妻俩时不时交流眼神,不好画蛇添足的擅自插话了。
这顿饭吃的有些局促。
每个人都是如此。
而且,江安硬是被灌了半斤白酒,谭蜜也喝了一小杯。
由于饭局的沉闷,近乎喝闷酒。
江安感觉有些晕乎乎的,不能独自驾车回去了。
谭蜜也喝了酒,更不能成。
这显然是谭有渠、张海棠刻意谋划的。
谭有渠借着酒意,壮胆说道:“江安又不是外人,既天色已晚,又喝了酒,就在这里站住一晚,明天再走。”
“也好。”
不知为何,江安竟鬼使神差的应承了下来。
此话一出,老夫妻俩心中窃喜。
小计谋得逞!
“闺女啊,你安排江安去休息。他喝了不少呢。”
张海棠目光闪烁,看似无心的嘱咐了一句。
谭蜜小脸通红,瞪了一白眼,也只能羞答答的拉着江安出了餐厅。
很快,两人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卧室中。
啪嗒!
关上了房门。
然而,房门一直没有打开过。
静!
谭家院落周围万籁俱寂。
随着月满西楼,业已到了半夜。
谭有渠和张海依旧没有入睡,在客厅中对坐而视。
“看到没?不需要刻意去谋划,一切都水到渠成。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这一对小男女估计已经结成正果。”
“但愿如此,倒能省却我们一桩心事。”
二人屏气凝神,静听了一会儿,也没发觉什么异常。
忽然,张海棠皱起了眉头,仿佛刚刚想起一件事,恍惚道:“老谭,咱丫头有没有和你说一件事?说是以后要和江安永远离开这里,有可能不回来了。”
永远离开不回来?
谭有渠目瞪口呆,显然不相信啊,摇头否决道:“这不可能,世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各种空中交通这么便捷,见面很容易。也许闺女的意思是想在别的地方定居吧,大不了咱们去看他们便是。”
“不对!”
张海棠抿嘴细思,一脸愁容,十分笃定道:“听闺女话里2的意思,咱们不一定能够见到。”
“莫名其妙!”
谭有渠挠了挠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人就是人,不管住在哪里,总是能见到的。
难不成江安、谭蜜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其实,他还真想对了。
这对小儿女以后要做的事情,还真可能上天入地。
可由于固化思维的限制,老夫妻俩很难想到这一点。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生离死别。
更何况,夫妻俩一辈子只有一个女儿,还指着养老呢。
若谭蜜完全离开,与他们无法相见,岂不让他们郁郁寡欢?
谭蜜显然想到了这一点,因此没有事无巨细的言说。
意图很明显,提前打打预防针。
一点点的温水煮青蛙,最终促成此事,并让父母平稳过渡情绪,最后安然接受。
这一夜实在难熬,
谭有渠、张海棠一夜无眠,在客厅中喝了无数杯茶水,熬出了熊猫眼。
凌晨时分,天还蒙蒙亮。
吱呀!
通道尽头一处卧室的房门慢慢打开,先是谭蜜探头探脑,仿佛打探敌情的侦查兵。
待看到父母脸上露出的促狭眼神时,谭蜜面红耳赤,赶忙缩回屋内,关上了门。
日光灯的照耀下。
江安正捂着脸,坐在床上发愣,精神有点憔悴。
都说喝酒误事,这次显然是上了谭蜜这个小妖精的当。
昨晚江安没离开,意外促成了二人的实质关系。
事情自然而然发生,仿佛水到渠成。
等江安恢复清醒,就有些怀疑人生了。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一幕。
无非是不敢面见谭有渠、张海棠,江安想趁着天没亮趁机开溜。
谭蜜正好可以送他。
现在倒好……被堵了个正着。
相比于江安面色憔悴,谭蜜双目炯炯有神,容光焕发。
“不就那点事儿吗?跟我爸妈说开就好了,没必要和做贼一样吧?”
说罢。
她挨着坐下,趴在他的肩头,乖巧的如同一只雌兽。
江安拍了拍她的手,苦笑道:“你安排这场阴谋很久了吧,专门勾我上当受骗?”
“怎么,你后悔了?”
谭蜜歪着脑袋,美眸一眨不眨的瞧着他,仿佛能洞察人心。
江安不忍直视,扭头说道:“咱们的关系基本确定下来了,这种事的发生也是早早晚晚,无可避免。只是事发突然,让我有点猝不及防了。”
“得了吧你,吃了葡萄说葡萄酸,得了便宜还卖乖?”
谭蜜薄怒娇嗔,一指点在他额头上,白眼翻飞。
那一颦一笑,比以前更有女人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