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同了。
实力最低的枭龙队员,也是大宗师初期级别的,随便拉出来一位,都能在覆手之间灭了一方门派。
更何况,还是二十多人聚集在一起?
当然不会把这些寻常武士看在眼中。
麻五眯缝着眼睛,走到正中间的空地上,瞪着那些步步后退的武士,趾高气昂道:“老子剑下不斩无名之辈,请报上大名。”
“我们乃是河畔一刀流门下,听说炎黄一脉神龙教来人至此,竟无故羞辱无上流派-神犬社的权威。流主耳闻后勃然大怒,誓要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而今晚的行动人员,只不过是前锋部众而已,大头还在后头呢。”
一位武士头目向前一步,不敢与麻五对视,却道出了背景缘由。
河畔一刀流?
江安想了老半天,依旧没有任何印象。
有关一刀流的传承,势力成员极多。
单是在东海国境内的一刀流散修,就多如牛毛。
虽和神犬社修习的二刀流不同,却也有其独到之处。
河畔一刀流,应该是众多传承势力的其中一个。
可是,他们的楼主哪来这么大胆子,谁给他的勇气?没有摸清对手虚实的情况下,就敢擅自兴师动众,奋勇派人杀来?
现在倒好。
被枭龙战队迎头痛击,先锋部众死伤大办,剩余者也踟蹰不前,不愿冲锋陷阵,实在没有了再战的勇气。
江安给麻五递了个眼神,微微顿首。
麻五心领神会,身如闪电雷霆一般呼啸窜飞而出。
刹那间。
原本悬在腰间的短剑,业已横在了那名武士头目的肩头脖颈处。
呼啦啦……
此举一出,武士们大骇,纷纷往后逃窜。
唯有那名武士头目,顾及到自己的性命,丝毫不敢动弹。
麻五咄咄逼问道:“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嘴硬个啥?给我原原本本的说出事实原委。敢漏一句话,一个可用信息,立刻让你狗头落地,说到做到。”
“别别别。”
那位武士头目不复方才的嚣张跋扈,点头哈腰如奴才,讪讪陪笑道:“好汉,我们都是无辜的。作为河畔一刀流的门下,不听命行事也不行啊。流主的命令高过一切,他让我们生,我们就生;他让我们死,也没得办法,只能引刀自宫。但是,凭我们流主往日的做派和为人处事风格,是不会擅自树敌的。这一切,还要从几十名突然来访的二刀流武士说起。”
“什么二刀流武士?捋直了舌头,往明白了说。”
麻五越听越迷糊,把短剑往前靠了靠,抵在武士头目的哽嗓咽喉。
若他敢说一个不字,定要了他的小命。
“是是是。”
武士头目点头如小鸡啄米,滔滔不绝道:“这伙人有老有少,全身锦衣华服,做派傲慢,仿佛走到哪里都高人一头。就拿我们刘主来说吧,见到其中的任何一位,都要奴颜婢膝的接待,和奴才没什么两样。单单是这一件事,兄弟们还想不明白呢。”
“哦?”
说话声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全被江安听在耳中,陷入沉思。
与一刀流传承的众多势力一样。
二刀流也有同样的沿袭。
倏然他眸光一亮,预感到一种可能。
“你们说,会不会是神犬社再次搞风搞雨呢?”
“不可能吧?”
鬼九嘴角抽搐,难以置信道:“咱们离开驻地的时候,话说的明明白白,社长宫本隆长甚至赌咒发誓,以后两方要和平共处。这才过去多会啊,就改变主意了吗?也不像他的作风呀。”
“难说呀。”
江安暗自咂舌,平淡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呀。他宫本隆长嘴上说得好听,和平共处,井水不犯河水?但你没看他那样,当时咱们话别离开的时候,也不按照江湖规矩和礼仪送上一程,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
枭龙队员们面色微变,意识到不好、
明显,在东海国江湖内,神犬社绝对是独占鳌头的存在,向来一言九鼎、
若他们真的阳奉阴违,私下里搞小动作的话,也鬼九一伙人喝一壶的、
由于没有搭上最近的航班,他们一伙人延误在了东海国境内。
在别人的地盘上,万事不好办。
还有一点不得不提,雅特带着几位强者离去之后,单凭枭龙战队这二十来号人,数量太少。
一旦发生大的火拼,将于事无补。
想到这,江安故作冷静道:“杀你们这群小喽啰,简直脏老子的手。回去告诉你们流主,最好连夜来负荆请罪,否则明日拂晓时分,便是他的死期,你们河畔一刀流也会被血洗。”
“……”
此话一出,让众多武士们心惊肉跳。
整个河畔一刀流,在东海国江湖上,也算得上名门大派了,林林总总加在一起也不下几百人。
其中不乏先天强者存在,虽不能和神犬社相提并论,也能在这处江湖排进前五之列。
就凭江安这二十来号人,也能血洗河畔一刀流吗?
玩笑开大了。
但从江安冷肃的表情看,绝非说笑、
麻五将短剑往一边微微一篇,接着狠狠一划。
“哎哟,好汉饶命。”
那名武士头目惨叫一声,疼得差点跌倒在地、
他肩头已经血肉模糊,湿透了一片衣襟。
麻五横眉怒目道:“还不赶紧滚!原话回复你们流主,若不照做的话,整个河畔一刀流,都要为他陪葬。”
“是是是,一定原话转达。”
那名武士头目成了惊弓之鸟,屁颠屁颠的应和。
呼啦啦……
说罢,他带着剩下的一小半武士们,屁滚尿流的离开。
转瞬不见了踪迹。
“留几个人善后,其余人来我房间开会。”
江安转身回房,声音悠悠传出,掷地有声。
“是。”
实力排名靠后的几名枭龙队员主动留下处理善后事宜,其余十几个人紧随其后,进了江安的房间。
他们拥挤站在那里,等候命令。
鬼九仗着老资格,忧心忡忡的说道:“江先生,此事太过蹊跷。若是我们因此陷入东海国江湖的争斗漩涡之中,将难以自拔。”